參加比賽是因為媽媽說這樣對明年升學時的簡曆很好看,秉持着既然參加那就努力做到不留遺憾,他可以為此去學習編程開發軟件。
也可以為了朋友去學習完全不是他這個年紀段該接觸到的運動學生理健康,過着每天比狗還忙碌的生活。
綱吉不止一次的誇贊過他的學習能力,就他自己而言,卻依然偏執着想按照音樂的道路走下去。
是不是和日向有點像?作為局外人,沢田綱吉更能看清楚這一點。
他們面前分明擺着一條陽光大道,還是走向那條注定會頭破血流的小徑。至今連當下都沒活明白的綱吉很難感同身受,他沒有自己的目标,所以也無法感受到即使注定會痛苦,對堅定之物的熱愛可以療愈所有痛苦的深刻情感。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入江正一确定日向是想成為排球運動員,他制定的計劃表也越來越完善,咨詢過教授後差點被教授當優秀案列拿出去展示。
日向和綱吉的訓練也邁向正軌。
除了一些基礎的球感培養,他們更像是在豐滿自己的羽毛,磨砺還很幼嫩的爪子。
而正一就在兩人身邊練習樂器。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都報名了并盛町裡的俱樂部,兩個小布丁去排球俱樂部訓練,大布丁去學習樂理。
畢竟雖然紙面實力很強,入江正一本人體育也就是一般般的程度,他做點營養分析也就算了,真讓他給兩人示範打球不如要了他的命。
于是從基本功開始練起。
“日向,重心下降!腿往下蹲,不然球一砸一個飛!”
“沢田,不要走神!看球!”
最後齊齊把球接飛,綱吉撥開自己濕漉漉的劉海,癱倒在地闆上,日向跌跌撞撞的爬過來,吧唧一聲在他旁邊躺下。
鈴木教練好笑的看着兩具“屍體”,去看其他人有沒有瞎搞去了。
這種兒童俱樂部,大部分都是家長送過來鍛煉身體,培養興趣,真正來訓練的反而很少,小孩子玩性也大,也不可能真的沉下心去枯燥的練習。
鈴木大部分都是先帶小孩做基礎訓練,然後分組做排球小遊戲,偶爾還能湊湊打一局簡易的小比賽。
小孩子嘛,玩的開心就好。
直到新來的這兩個孩子,一來就叽叽喳喳的問怎麼樣成為超級厲害的排球運動員,還帶着一份專門針對他們自己的訓練計劃表。
鈴木教練懷疑這兩人可能是什麼運動員的孩子,訓練表很專業,雖然沒有培養方向,但看着場内躺屍沒一會的日向,對方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精力,剛才他明明覺得榨幹這個小家夥的體力,現在又活蹦亂跳起來,朝身邊的沢田撒嬌要托球,這家夥一看就想當攻手吧。
偏偏沢田這家夥就寵着他,基本是有求必應,剛來的時候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托球的概念,總是一伸手就把球墊過去。
現在自由活動的時候總是在自己向上托球,雖然還很生澀,也能慢慢給日向托去一個他能扣到的球。
“好诶!”
看着球成功扣過去,日向和綱吉跳起來擊掌,然後開始輪換,日向托球,綱吉跳起來擊球。比起已經熟悉日向能跳到哪裡的綱吉,日向就要生疏多了,托的球亂七八糟,綱吉跳的沒日向高,跑的也沒日向快,往往手忙腳亂還不一定能扣到對方的球。
紅發少年背着一把電吉他,從場館外走進來,他沒去打擾玩的很開心的兩個家夥,隻是在一旁看着。
沒一會,鈴木站到他身邊,對方很自然的跟他問好,這一幕基本每天都會上演。
“帶這兩個鬧騰的家夥很辛苦吧。”鈴木頭一次跟對方攀談起來。
這個内向的孩子完全沒想到會跟他說話,吓得一驚,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後才緩緩搖頭,他認真的看着場地裡的綱吉,明明看起來是三個人裡最可靠的那一個,他心裡很清楚,
“其實沒有,真正鬧騰的,應該是我和小翔吧。”
他和日向翔陽就像小瘋子,偏執又盲目追求自己所認定的,綱吉大概知道他們兩個很不合理,還是默默肯定下來,那些計劃表,瘋狂的體檢,他總是默默包容。
入江正一甚至會去想,如果是他先遇見沢田綱吉,這個家夥會不會和他一起去玩音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