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暑假還有段時間,沢田綱吉不僅要接受入江正一的連環補習,每天的排球俱樂部也沒有停止。
日向本來就喜歡扣球,現在打過比賽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每天做夢都是扣球。
但現實并沒有眷顧他,他身邊沒有人像赤葦京治那樣的好二傳手,在俱樂部打了幾天後日向的夢境就從扣球變成如何把赤葦前輩偷回來給他托球。
最後的希望落在鈴木教練身上,鈴木每天都能感受到來自日向的灼灼目光,非常锲而不舍。
對此鈴木教練冷酷開口,讓日向滾去練基本功。
綱吉也無能為力,教練有心讓他們磨砺基本功,俱樂部每天的菜單就是一個巨大的接發球。
兩個人每天早上的晨跑倒是雷打不動的進行,後來入江繪裡提溜着入江正一,把這個技術宅也塞進晨跑的隊伍裡。
小正犯懶,不想跑步,但入江媽媽表示跑步對身體好,向來聽媽媽和姐姐話的小少年也勤勤懇懇跟着一起跑,嘗到沢田綱吉當時的痛苦。
每天跑跑跳跳很難不長高,沢田綱吉和日向這段時間都找了幾厘米,雖然個子在班裡面仍然是倒數。
給兩人批改卷子的入江正一聽見這話,突然想起來什麼,轉而問綱吉,
“小綱,這段時間那些人還來找你嗎?”
之前說過沢田綱吉會被欺負,偶爾也會有人看他不爽,揍他一頓不是不會發生的事。
可這段時間綱吉和日向形影不離,雖然日向和綱吉身高差不多,連發型都有些許相似,氣質卻是天差地别。
日向活潑,和班裡所有人都出得來,連綱吉都被帶着外向許多,大部分同學見狀,也漸漸不去找沢田綱吉的麻煩。
肯定也有少部分同學仍然看綱吉不爽,但又找不到沢田綱吉獨處的時候,隻能憋着一肚子火看沢田綱吉越來越耀眼。
而入江正一說的是有一天日向打掃衛生,本來綱吉是打算等他一起去俱樂部,但那天入江學校有活動,下午早早就放學了,于是日向就說“小綱你先去外面找小正吧,等我忙完就去找你們。”
沢田綱吉在這些事上大概都秉持着按朋友們的想法來,走到校門口時,餘光中瞥見班裡一個愛找事的男生滿臉傷口,不知道誰把他按着揍了一頓。
他有點幸災樂禍,害怕惹火上身便低着頭急急忙忙往入江那邊跑去,但他不低頭還好,一低頭反而讓那邊幾個男生注意到他。
三個人看着縮的看不見脖子的沢田綱吉,身邊還沒日向,立馬來了精神,往他出校門之後必經之路一攔。
看着他們不懷好意的笑容,沢田綱吉習慣性後撤,有點苦惱,安穩這麼長一段時間,他差點都要忘記日向沒來之前他的校園生活是如何的了。
沢田綱吉思索,開始回想自己以前是怎麼從這些人手中脫身,而他的沉默讓三個男生誤以為綱吉害怕,更加不屑,為首的男學生憤憤不平,
“那個殺神我們打不過,你一個小小的廢柴綱還是不在話下。”
沢田綱吉其實不是很理解這種從欺淩弱小之人獲得快感的行為。
而入江等了一會發現綱吉沒出來,就順着路找到這邊來,入目便是三個兇神惡煞的家夥圍堵他家小綱,瘦瘦小小的綱吉落在裡面簡直柔弱到任何一個人看見都會擔憂。
入江正一腦子一沖動就沖了上去,完全忽視他本人也是個戰五渣,甚至還沒打了一個月排球的綱吉能打。
“喂,你們在幹什麼!”
幾個小混混扭頭,發現來人頂着亂蓬蓬頭發,背着光的臉上看不清神色,鼻梁上眼睛閃着冷淡銀光,明明是放學期間這家夥卻沒穿校服,連帶着對方身後背着的不知名長條物品也變得讓人難以琢磨。
陰險眼鏡男!
小學生們畏懼了,立馬撤退。
因為今天校園活動所以沒穿校服的入江正一茫然擡起頭,落日餘晖打在他臉上,上面寫滿疑惑無辜,他松開因為怒火而緊緊握住的雙拳,
“他們怎麼了?”
沢田綱吉也不明白,隻知道小正憑自己一個人就吓跑三個人!
太厲害了小正!
入江正一抛開那三個莫名其妙的人,将沢田綱吉仔仔細細打量一圈,确認無事後才問具體發生什麼。
最後就是入江正一和日向讨論一下,本來形影不離的兩人這下更是變成連體嬰,連上廁所都要一起去。
沢田綱吉吐槽到,“我們是什麼女孩子嗎?”
但他反駁無效,或者說,綱吉其實也很開心吧。
于是他搖搖頭,“沒有哦。”
拿着手中筆仔細回想,“這段時間超忙!我感覺我都好長一段時間沒碰到過那三個人了。”
日向手下奮筆疾書,補充說,“那還是有的,隻不過碰到的時候我們倆都在一起,小綱腦袋裡面已經被數學和排球塞滿,根本注意不到其他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