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讨論的中心人物正坐在隊友包圍圈内,不知道隊友說了什麼,沢田綱吉被逗樂,臉上笑開來。
松川崎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二傳,他甚至已經動了把綱吉綁回自己學校的心思,整個人從綱吉背後緊緊摟住,跟八爪魚一樣纏住對方。
沢田綱吉正在和打主攻的自由人對話,他扒拉了一下身後的不知名軟體動物,因為真的很熱,發現撕不下來,他隻好就着這個姿勢和攻手說話。
“小島君和崎是完全不同風格的自由人诶。”
小島城抱着水杯,他的身高在這次夏令營裡也算的上高個子,自我介紹時說自己打自由人讓隊伍裡其他人好一頓怪叫。
“哦,因為我打自由人,可是為了封殺對面啊!”他露出一口鲨魚齒,笑的有些猙獰。
松川崎擡頭,“封殺?”
一般說到自由人都是保護神吧。
“對,你們不覺得,主攻手自信滿滿扣下的所有球都被我接起,這種狠狠摩擦他們自尊的行為很帥氣嗎?”削平的短寸顯得他更不像好人。
沢田綱吉在心裡瘋狂搖頭,這句話好惡劣啊!
他哈哈笑了幾下,不太自然問其他問題,“小島君打主攻也很厲害,之前是有練過嘛?”
小島城點點頭,“對,我是主攻手轉自由人的,”他很爽快的說出自己的經曆,
“因為學校裡的隊友說我打法太暴力了,他們認為我應該打一局自由人體驗一下接球的辛苦。”
聽到這裡,沢田綱吉默然,小島君的隊友絕對是想讓他體驗人間疾苦,但從結果來看過程很顯然并不順利。
小島繼續說,“自由人而已,對我而言不在話下,但當我把對面攻手球接起的時候,他的表情讓我非常興奮。”
詫異又懊惱,覺得我接不起這一球嗎?
當時的小島城心裡瘋狂大笑,因為他而露出這種表情也太爽了!
聽完這位不合常理的自由人走上接球這條不歸路的經曆,大家同時為小島學校裡的隊友感到悲哀。
綱吉扯出一絲笑容回應,這不就是從扣球搞對手心态變成了接球搞心态嗎!
說到底本質上還是搞對手心态啊!
休息時間結束,沢田綱吉注意到其他幾位隊友同手同腳離開,臉上寫滿以後絕對不要遇到這種自由人的祈禱。
再次站到場上,小島城面色真摯,“沢田君,接下來請繼續給我托球。”
“诶?好的。”他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要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但還是乖乖答應。
松川鼓起腮幫子,他和小島城确實是完全不一樣的自由人。
反正他滿腦子都是把球接起來就好了,小島估計一心一意給對面添堵,而沢田綱吉能給他帶來助力,達到他欣賞他人驚詫神色的目的,所以這個本該很有自己想法的選手,願意接受沢田綱吉的調度。
真是奇怪,明明綱吉什麼都沒有說,大家卻無意中都認可他的派遣。
中午吃飯時,鈴木朝端着飯碗的幾人招招手,示意他們坐到這邊來。
九條池也和松川崎一見到這邊坐着好幾位教練,臉色立馬垮下來,誰想和教練坐一起吃飯啊。
但其他三個人已經擡腳走過去,所以這兩人再怎麼不情願,還是跟上去。
鈴木教練先是問了一下大家這幾天訓練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獲,幾個小孩就像被突擊檢查的考生,抓耳撓腮絞盡腦汁回答問題。
九條池也恨不得直說“食不言寝不語”,但因為他爹九條飒就在一邊,他也憋憋屈屈想答案。
雖然幾位教練早有猜測,九條飒還是好奇問沢田綱吉,“你是怎麼想到把球傳到那些地方去的啊?”
綱吉本以為考察結束,正往嘴裡塞蛋包飯,含糊不清說,
“嗯,就是覺得,傳到那裡最合适?”
他自己也不太确定,這個表現和幾位教練設想一樣,九條飒接着問,
“萬一你托的球他們沒打中呢?”
沢田綱吉終于把嘴裡的飯咽下去,“唔,我相信大家可以打中呀,而且,我傳球也很慢的。”
他用大拇指與食指比出一個細微的狹間,示意自己真的有在思考讓大家接到球。
随信任一同而來的脅迫麼。
問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沒在為難小孩,幾位教練大發慈悲的表示他們已經吃完飯,把午飯時間留給小孩們自己。
日向叼着一顆西蘭花,“我聽說明天就要打回自己位置了。”
“诶,你聽誰說的?”九條池也問。
“我剛上廁所的時候,兩個教練正在聊這件事,‘明天回歸正常訓練,老爺子把隊伍分好了嗎?’,‘估計上來還是先打亂,後面再針對性分組練習’。”
日向繪聲繪色模仿人家的腔調,然後他一錘定音,“終于可以扣球了!”
赤葦點點頭,“也該這樣了,畢竟教練并不是真的想讓我們轉位置,這幾天的嘗試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