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教練離開,松川崎謹慎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後,确認教練們是真的離開了,他回過頭,臉上悲傷的表情消散的一幹二淨,跑到赤葦旁邊要了幾張紙,往臉上胡亂擦幾下,最後一點淚痕也不見。
在其他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裡,他爽朗一笑,“這下遊戲機保住了,”
他面向九條池也,挑眉,“怎麼說,我夠意思吧?”
九條池也還沒從對方秒變臉中回過神,聽到這話疑神疑鬼看着松川崎的臉,仿佛那上面有什麼能一鍵切換表情的按鈕之類的。
他擡起手,緩緩鼓起掌來,其他三人也不覺明曆,連同臉上還帶着淚珠的日向陽陽一起“呱唧呱唧”拍手。
“說真的,崎大人,你去演戲吧,保準拿個奧斯卡。”九條真誠建議,敬佩到用上尊稱。
日向豆豆眼,“難不成,難不成剛才就是傳說中的,因為演技具有極強的感染力,能把對戲的人也帶進戲中嗎?”
松川崎被小夥伴們的表情逗笑,“你們幹嘛這麼誇張啊哈哈哈哈,快點把遊戲機收好,别被教練他們殺個回馬槍。”
“對哦!”九條池也爬下床,趴在地上去拿那個遊戲機。
沢田綱吉順帶去把他和日向帶過來的書撿起來,拂去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雖然在地上滾了一圈,
“啊,比池也的臉都幹淨呢。”赤葦拿起日向的作業本翻了翻,進行簡單對比。
“京治你好像在說什麼好失禮的東西。”九條池也拎着遊戲機站起來。
松川順着赤葦的話思索,“一時都不知道是在誇池也的臉幹淨還是在損翔陽诶。”
綱吉忍不住吐槽,“很明顯兩個都損了吧!”
“啊!”九條池也慘叫。
“怎麼了?”
“遊戲機,遊戲機碎了嗚嗚。”高大的男孩子這下真的悲痛欲絕,比松川崎剛才那段哭戲還要真情流露。
幾個人湊過去,發現遊戲機裂成兩半,估計是剛才扔地上的時候勁使過頭,本就廉價的遊戲機支撐不住攻手強力扣殺,game over了。
沢田綱吉他們幾個暗下惋惜,跑去安慰九條池也,松川崎顯然也對自己忙乎半天卻守護了個寂寞有點難受,他擡頭望天,
“起碼這件事告訴我們,便宜沒好貨。”
九條池也一想也是這個理,他們把遊戲機的殘骸整理好放在盒子裡,放在書桌上并用幾本書墊起來。
懷着萬分沉重的心情,松川帶領着緬懷者們拿起三支筆,對着他們美好卻短暫的遊戲時光進行悼念。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九條池也如此說,
松川崎緩緩鞠躬,“我們會永遠懷念你的,吾友!”
他們顫顫巍巍尾随赤葦京治将殘骸放進櫃子最頂端,因為其他人表示太過于悲傷拿不起盒子,遂将重任交給赤葦京治。
赤葦京治一邊歎氣一邊站在椅子上,讓幾個人看了遊戲機最後一面,關上櫃門。
演上瘾的松川崎非常入戲的抽泣一聲。
“啊我說你們幾個早點休—”去而複返的教練打開門,随着幾個小孩的動作話音逐漸消失。
“我說,你們搞什麼鬼啊!”鈴木腔調都變得尖利,顯然被吓住了。
“什麼東西,”門外不明所以的九條飒探個頭進來,看見這一幕差點重心不穩摔地上。
沒辦法,這場景過于驚悚,赤葦京治面無表情站在椅子上,而其餘四個人站在四周圍成一圈包圍住赤葦,手上拿着幾支筆面部肅穆而悲痛,仿佛誤入什麼祭祀現場。
“我去你們在幹什麼!”九條飒扶着門框站穩,對弟子離奇行為大為震撼。
幾個人卡殼,把筆往背後一塞,松川崎絞盡腦汁,突然靈感一閃,“我們、我們在為即将到來的訓練進行祈禱。”
他放在背後的手拿着筆戳了戳九條池也,示意對方也說些什麼,
九條池也立馬接戲,“是、是的,終于可以扣球了,我們在做法讓京治給我們當二傳托球!”
沢田綱吉早在對話開始時就縮到唯一的大個子池也身後,實在是太詭異了。
面對兩個戲精投過來的希冀目光,赤葦京治捂住臉,好丢臉,他根本不想作答。
鈴木緩緩呼吸,讓自己心态恢複平靜,他招招手,“好,好啊,赤葦你先下來,站那麼高也不怕摔。”
然後把後方的綱吉和日向拎起來塞回隔壁他們自己的寝室,最後和九條飒一起把松川崎轟去寝室,心累叮囑完好好睡覺,鈴木感覺自己過了一個跌宕起伏的夜晚。
“這下,應該結束了吧。”回他們自己的房間時,九條飒精神恍惚問身邊同樣心神未定的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