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生就适合打排球。”中島點評,
她目光沒從場上移開,眼見日向腿半蹲,重心下降接起一球,突然知道自己那股即視感哪來的了。
“你們快看,日向接球的動作簡直跟綱吉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九條不解,“接球還能有什麼專屬姿勢不成?”
“哎呀我不是說那個啦,是小動作,綱吉每次接球時都會晃兩下,我之前還以為是球力度大他接的不穩當,後來發現隻是那小鬼怕疼,單純抖兩下。”
綱吉每次練習接球時都龇牙咧嘴,中島一開始還以為對方多讨厭接球,接個球跟有多大仇多大怨似的,然後觀察一看,沢田綱吉怕疼,一旦被砸疼,大眼睛裡滿是委屈,但也不抱怨,抱着自己胳膊可憐兮兮等疼痛過去。
看得中島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心中一軟,即使這樣,沢田綱吉也從未說過想要逃避訓練,每次練習兢兢業業從來不躲懶。
“剛才日向跟綱吉一樣晃了兩下,你們沒看見。”她有點可惜,這麼好玩的場景沒讓其他人看見。
場上比賽還在繼續,赤葦京治擦過額頭上冒出的汗珠,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對面好像在針對他。
對方二傳朝他邪惡一笑,然後攻手扣下球朝赤葦京治飛去,逼迫對方參與一傳。
九條飒一拍大腿,“對面也知道這邊接球好,幹脆把球往二傳那邊扣,限制京治傳球啊。”
“意識真不錯。”鈴木點點頭,在兩邊都沒有教練指導的情況下,靠這群小學生自己能打的有來有回還考慮到戰術,
“這屆出了很多好苗子呢。”不知道第幾次感慨。
總感覺要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幾個畢業多年的教練忍不住腹诽。
“哦豁,九條,日向那小子連二傳也練了!”中島指着場上說。
九條飒連忙看過去,應該是對面這一次又讓赤葦不得不接球,他傳給日向,隻見日向做出一個标準的上手托球姿勢,副攻青山狠狠頓了一下,連忙跟着一起準備扣球。
日向近乎沒什麼思考,輕輕一躍,球速飛快,往球場另一邊飛去,竟然還是個平拉開!
這球看得青山楓閉目,很好,他肯定扣不到這一球,随他去吧。
就當青山覺得這一球沒人能配合上時,沢田綱吉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那裡,他高高起跳,完美扣下日向傳來這一球。
對方目瞪口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一記快攻。
那一瞬間,仿佛兩人交換位置,默契配合讓對方警惕程度更上一層樓。
“好!”場邊松川崎跳起來歡呼。
綱吉和日向平時訓練時經常這麼玩,但這可是第一次在比賽時拿出來用,他們抱在一起慶祝了一下,然後往赤葦那邊跑去,一人一邊将赤葦京治摟的嚴嚴實實,
“京治别怕,還有我們呢!”
綱吉和翔陽總是對他人的情緒過分敏銳,赤葦一手一個,他知道自己剛才被針對時有些焦躁,明明已經第一時間調整,結果這兩個察覺這麼快。
他笑着說,“幹的很好。”
九條池也嗚哇嗚哇撲過來和他們抱在一起,“翔陽你什麼時候背着我練的二傳!不是說好一起做王牌嗎?”
裁判這時剛好吹響技術暫停哨聲,松川崎也撲過來,一手拉着一個副攻,幾個人抱成一團,仿佛體育上找大樹的遊戲。
他洋洋得意,“你不知道吧,下午訓練就你跑的最快,日向每次結束後都會和綱吉一起練托球呢,對吧赤葦。”
赤葦被擠在包圍正中心,悶悶應了一聲,不僅如此,作為幾人中二傳技術最好的,他偶爾還會糾正兩個學弟的動作。
“你們幾個擱那邊傻站着幹啥,過來休息會。”鈴木教練沖他們喊到。
青山楓和小島城被松川崎松開,連忙退開來,别給他們二傳悶死了。
往下走時,網對面自暴自棄般大聲抱怨,“他們剛才那是什麼啊!怎麼一個二個都不按常理出牌?”
他旁邊隊友也憤憤,“就是,那是什麼不會擦地闆的攻手不是好二傳!”
青山楓腳步一頓,他突然很想朝他們大聲解釋,這個隊伍姑且還是有像他一樣的正常人的。
小島城也聽見對面說的話,他看青山停下腳步,想了想補充說,“其實我也會打自由人來着,你說我要不要也去學一下傳球?”
青山臉抽了抽,很好,這個隊伍裡隻有他一個隻會打個副攻嗎?
很快小島城就打消練傳球的想法,因為赤葦京治對蠢蠢欲動的九條池也警告說,“你要是敢在場上把我給你傳過去的球再傳出去的話,就别想我給你托球。”
一句話打消九條池也和小島城兩個人的心中所想。
那邊傻白甜日向對着教練的詢問,很是心大的把弱點全呼噜出來,
“我隻能跟小綱配合上啦,其他人打點我都不清楚,傳過去他們根本接不到。”
赤葦點頭,“沒有練過的東西不要在比賽時嘗試。”
說着他瞥一眼傻笑的九條池也。
松川崎異常惋惜,“翔陽幹嘛現在說出來,你看對手也知道了。”
“但我本來也隻能給小綱傳球呀?”他不太理解松川是什麼意思。
松川崎看着日向的目光仿佛在看什麼呆子,“你傻呀,你不說他們就會以為你和所有人都能配合,那他們肯定就會去防備所有人了。”
日向翔陽恍然大悟,“崎你好,好奸詐哦!”原諒他貧瘠的國語。
沢田綱吉在一旁指出,“這裡應該用狡猾才合适吧。”
“我那是戰術!”松川崎跳腳,“還有你們兩個的國語都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