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離開天宮前向天帝長期借用的。拴天鎖短時間裡借不到,隻能拿這個湊活,反正也夠用,對他而言,沒差。”
“天帝是真豁出去了。”秋覺感歎道。
天幽鎖玄鍊,拿冥界獨特神鐵打造的鍊式法器,雖不比拴天鎖這等上古神器,但其特殊材質也足夠強韌,任何仙妖魔都掙脫不了,但僅此一個,非必要而不得現。如此大手筆,天帝是真下決心要徹底擺平這件事了。
“壇子拿好,被絕情水傷到了可不要找我賠治療費。”
說完,風即墨便輕盈動身躍了下去。
“三百年了,迷失的人呀,你,也該回返了。”
口中呢喃着小骨、為師、在哪等詞彙的白子畫聽到身後有人冒然闖入,立馬堕仙之威現出,惱怒的驅趕來人。
光是次等威能無法讓風即墨停下腳步,白子畫起身轉身欲拔劍對抗,結果迎面而來就是一大捧絕情池水撲臉,被池水潑到的臉與其他皮膚疼痛非常,可傷勢又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平常。
風即墨來不及感歎這驚人的恢複力,就見被攻擊的白子畫憤怒的亮出橫霜劍朝她攻來。
操控着絕情池水的風即墨身形如虛幻之影,在橫霜劍襲來一顆消失白子畫眼前,下一瞬出現在他身後,這次随絕情池水而來的是五根銷魂釘一次抛出,以及玄幽鎖玄鍊的啟用。
在身受五根銷魂釘的白子畫與玄鎖争鬥之際,風即墨吸了一口煙槍,随槍口香霧飄出緩緩吐出一口袅袅香霧。随後她取下脖間銀藍絲帶,下一瞬絲帶入手化為一柄銀藍相間寶劍。
“泣雨,你今日的哀愁可是在為迷途之人感傷?”
手握泣雨劍快速挽了個劍花,随後身形一閃迅速加入了戰局。
泣雨橫霜交彙,空間溫度驟降,瞬間冰霜漫漫,周圍一片寒芒之景。
看着下方的纏鬥,雖知曉風即墨出手最好不要冒然插手的秋覺很想下去幫忙,但下方絕情池水和玄鎖無序圍在他們周身讓他無法找到合适的時機,隻能在遠處的樹頂觀望祈禱着我方優勢的戰局。
玄鎖配合銷魂釘困鎖了白子畫半個身體,在他即将使出下一個劍法時,剛擋下一個招式的風即墨趁機泣雨脫手任泣雨插入早已滿地冰霜的地面。瞬間周遭空氣中泛起無邊濕意,濕氣如刃刺痛着他的皮膚,削慢他的動作。
她趁機身形瞬動閃至白子畫身側,兩指一并劃過橫霜劍脊。
“瀚劍痕。”
頃刻間,風即墨自創成名劍招之一瀚劍痕自橫霜劍而出,數道似有流星光屑的無形劍氣逆橫霜劍而上,距離之近讓白子畫來不及躲閃,隻能忍劍招襲身血痕累累。
或許是因驚人恢複力而習慣了受傷,白子畫一瞬吃痛之後又立馬忍痛揮劍反擊。
風即墨再瞬動身形,控制着最後一根消魂釘打入劍者持劍手腕,風即墨舉着點燃一陣香效已至最佳的煙槍湊近白子畫身前,乘機點在了他的額頭。
玄鎖完全束縛住了陷入瘋魔人跪倒在地,随香效入體人也陷入昏迷,在最後一刻斬來的橫霜劍,但也被風即墨驚險握住。
盡管血從她握着對方之劍的手掌滴落,染紅下方白芒,但好在戰局已定。
泣雨劍此時已再次變為絲帶纏上了女子白皙的脖頸。秋覺見下方已平靜,拿着空壇就一躍而下落下風即墨身後。
“三生池水算是被你玩明白了,他被你制服了?”
“驚險萬分,索性我技高一籌。”風即墨淺笑了一聲,稍顯狂氣的話也随結果脫口而出。
“你的手,我給你塗藥膏。”秋覺看着她血乎乎的手掌很是心疼。
“不用麻煩,我自己弄就好。”
她手指揮動,指揮着絕情池水收入壇中封存好,然後收起煙槍從墟鼎拿出神器不歸硯,向身後友人說道:
“麻煩你把絕情池水帶回長留了,我先走一步。”
然後她就一手拽着被捆住的人,一手拿着不歸硯消失在了此地。
泣雨橫霜百丈冰,執筆即墨子畫時。
秋覺收起封壇,他看着周圍的白芒之景勾起了嘴角。
可惜,不是百丈冰,而是“百丈冰霜即墨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