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頓時舒心了不少,風即墨微笑着起身,從墟鼎裡拿出一支琉璃小瓶,将瓶子裡經過這七日凝聚出的祈願之力倒入水池之中。
隻見祈願之力被中間的小樹吸引,緩緩流入樹根。仔細望去,它好像又抽出了新的枝芽。
這棵樹是自己某次昏迷,不經意間觸動不歸硯,一縷魂魄機緣巧合下跑到另一個世界,在一個叫塗山的地方見到了一顆名為相思樹也可以稱為苦情樹的參天花樹。
那棵樹中蘊藏的能量與她兩百年前曆練時,因一場劫難而意外融合的一片祈願之神的半神碎片相似。
在魂魄回來時,她在雅妹和容妹默許下帶回來了一根相思樹的樹枝,尋來極靈之水栽種在了重建之後絕情殿的天井内,為此她還特地把這天井改大了些。
雖然樹枝來到這邊後就莫名去失去了作用,但用祈願之力滋養,愣是叫她救活了過來。經過一百年的養育,終于長成了現在的大小,隻是效果貌似與那邊那個苦情樹有所不同。
絕情殿種相思樹,這是長留尊祖們知道都會氣活過來的不可思議之事。
師弟和師叔也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得,但事情其實很簡單,她真是隻是對相思樹裡面那與她體内祈願之力相似的力量感到好奇而已。
而且她又不是隻有種相思樹一件事,初任掌門時弄出來的卷寫六界親情、友情、愛情三情之絕苦大悲的《三絕譜》,以及後來收集廢棄靈劍花了十五日鍛造出來的絕情劍,哪個不是将絕情一詞貫徹到底?
雖然前者因為内容太過苦痛,極易引起看者因悲苦而陷入瘋魔陷入殺戮,現已被列入禁書;後者因為怨氣太強,能斬斷癡念不易現世出鞘而被封在絕情殿内,但這兩件事跟相思樹比起來,也能互相抵消了。
水面上,風即墨正感受祈願牌上的願力時,她目前唯一的徒弟諾景走了過來。
“師尊,秋覺上仙請見。”
她睜開眼看向池邊自己的女徒弟,收回手往池邊走回。
“帶他進來吧。”
秋覺進來後,沒吹寒問暖一番直接說明了來意。
“天帝要召見你。”
“你都快成他專門為我準備的傳诏人了。”風即墨搖頭笑道。
“早就是了好吧,他這次叫你,你覺得會是什麼事?”秋覺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是那件事吧。”說着風即墨拿出煙槍現場調配想用的香。
“哪件事?”對于她的啞謎,秋覺真的想不到一個地方。
風即墨被他的問題逗笑,但她現在不想解答:“你猜。”
然後就動身打算離開,秋覺看着路過他身邊的人,這套藍色的衣裙很襯她,就是這側方開叉露出細長大腿的衣服樣式引得他紅了臉。
“诶即墨,你!你下次不要穿這種衣裳了。”
風即墨回頭一望,無所謂的說道:“那不好意思,我的衣服現在基本都是這種樣式。”
天宮大殿,風即墨拜見天帝,這次天帝沒有再戲逗她。
“即墨,朕想你應當知曉,封魔塔有松動迹象。”
“是,千年前被衍道祖師所封,曾經的魔族最強者破封在即。”原來是封魔塔之事嗎?這次倒是跟她所想之事不太一樣?
“若他破封不可免,那未來妖魔的實力,以現在的仙界戰力難以抗衡,最多隻是平手之局,而朕要的是滅魔淨世。故如今首要便是增加仙界戰力,白子畫身負詛咒不死不傷,本是九重天上仙,雖已堕仙但實力依舊,朕要你想辦法将白子畫的神識複原,讓他重拾救世之心。”
果真如她所想,喚醒白子畫那樣苦手之事,果真避無所避。
風即墨默歎一聲,天帝之命,哪有拒絕的道理。
“是,臣接旨。”
天帝最後警示道:“朕想,你定然明白,封魔塔不會給你太多時間。”
就在風即墨接下這個任務時,東海之上的長留,因一百四十多年前,十年的掌門懸空、弟子遇害而在風即墨繼位後,九閣長老商議之下,那被九閣長老們看守的掌門驗生石發出了微弱的橘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