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空寂的絕情殿内,現掌門房間突然出現了人影。
用不歸硯帶着白子畫回來的風即墨将深陷夢魇的人安置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這次她沒有将泣雨放回劍架。
床幔散下,遮掩了内部的身影。風即墨用并指凝聚煙槍中的香霧,化為細微劍氣,她閉上雙眼,意識随點至神庭侵入白子畫腦識。
淡香之霧在腦識中蔓延,照映出夢魇的具現。
此處的場景是還未被憤怒的風即墨拆掉的絕情殿,也許夢魇的效果,也許是當時景映人心,這裡的氛圍那叫一個陰沉。
穿過一個房門,裡面是正在打坐的的白子畫,他面色蒼白,唇色青黑,看臉色應是劇毒入體甚久,行将就木之兆。
這裡是三百多年的絕情殿掌門房間,打坐之人不知還能這樣端正坐多長時間,屋外傳來了着急的腳步聲。
随即敲門聲伴随一聲“師尊”響起。
屋内的人沒有半點反應,房門被推開花千骨走了進來。
再難壓制的毒,以這神血少女鮮血為緩解的藥,被毒所控制咬上少女脖頸的人。
這是就是當年曾發生過的事嗎?這就是他的夢魇?
畫面變換,下一刻是那滅神的戰場,十大神器齊出。随當年事件的進行,最終的畫面是倒在白子畫懷中的少女。
“白子畫,你其實從不信我,你隻信自己的眼睛......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傷不滅!”
“今生所做一切,我從未後悔過,可若是能重來一次,我再也不要愛上你。”
這就是當年白子畫所中神之詛咒的現場?
當年自中毒後的過往皆是纏人夢魇,如此悲凄。
人一旦失去才會惋惜,這是老毛病。而這夢魇的産生,便是對過往的懊悔。
可是,白子畫,你所懊悔的,究竟是什麼呢?
一陣霧氣自兩邊飄出,畫面猶如時間停止一般停在了少女化滅的這一刻。
“真是可悲的少女。”
風即墨從暗處走了出來,停在了白子畫的身側。
“情殇,是最能體現雙方愛意的疤痕,她對你愛保留在了死前最後一刻。但,你的回應,似乎并非她所期望。”
随風即墨持煙槍伸至夢中主人的眼前,白芒的香霧逐漸覆蓋住了一切,繪制成新的畫面......
長留正殿,白子畫從外面走入。正殿裡,世尊摩嚴與儒尊笙箫默起身迎接。
“二師兄你回來了!”
“師弟,你這次回來打算待上多久?東華師兄呢?”
“聽聞即将有新弟子入門,我想我會待個一年等仙劍大會辦完再走。東華師兄還在外面,估計過兩天才會回來。對了,這些是給師兄師弟的伴手禮,師尊呢?”白子畫從虛鼎中拿出一些東西放到了二人面前,他看向空檔的掌門之位疑惑道。
摩嚴回道:“師尊在閉關,不知何時會出來。”
在衍道閉關期間,為招收新弟子而設的三道關卡經由落十一主持,而他們三兄弟則替掌門師尊監督着整場招生。
對于最後一個通關的花千骨,摩嚴很不滿意得搖了搖頭。
“她資質很差,但能順利通過三生池說明心性不錯,也算有些可取之處。”話雖如此,但白子畫皺着眉的樣子說明他其實也不太看好那個小姑娘。
三人讨論着這次入選弟子的資質,摩嚴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向白子畫問道:“師弟,你也該收個徒弟了。”
白子畫搖了搖頭:“我時常在外遊曆,收了徒弟也無法教導。”
畫面一轉,從師兄弟三人的交談變為白子畫正受師弟師尊推薦在學堂教導新弟子們的場景。
夜下少女努力練劍的場面,他曆曆在目,雖資質不行但好在足夠勤勉,若是多加教導不比他人差。
仙劍大會上,衍道提前出關落座于掌門之位一同觀賞着大會上後生們的英姿。
拜師大會上,在衆人的驚愕下,白子畫引動着一支香草放在了險勝入第三的花千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