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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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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升氣得臉色漲紅,“我至少知道努力上進,不像你整天遊手好閑,就知道在學校裡瞎混。”林旭撸起袖子,一副要沖上去的架勢,“你再說一遍!”顧懷升毫不退縮,“我說你遊手好閑,怎麼了?”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眼看要動手的時候,上課鈴響了。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冷哼一聲,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但從他們時不時射向對方的“眼刀”可以看出,這場争吵隻是暫時告一段落,兩人之間的“戰争”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而在這看似激烈的争吵背後,那份悄然改變的關系又将何去何從,誰也說不清楚。

這節課是班主任的語文課,老師在講台上繪聲繪色地剖析着古詩詞,可林旭和顧懷升壓根沒心思聽講。林旭用鉛筆在草稿紙上胡亂塗鴉,畫着一個小人被他想象成顧懷升,然後不停地在小人身上畫叉,嘴裡還念念有詞。顧懷升則緊握着筆,盯着課本,可眼神卻有些空洞,思緒完全被剛才和林旭的争吵占據。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老師剛走出教室,林旭就“嗖”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大步流星地朝顧懷升走去。顧懷升察覺到林旭的動向,也迅速起身,毫不畏懼地迎上去。

林旭走到顧懷升面前,手指幾乎戳到他胸口,“顧懷升,你剛剛說誰遊手好閑呢?今天你必須給我把話講清楚!”顧懷升拍開林旭的手,“說的就是你,怎麼?還不許人說了?你天天在學校裡惹是生非,成績又差,不是遊手好閑是什麼?”

沈墨和方晴見勢不妙,趕緊跑過來阻攔。沈墨用力拉住林旭,“旭哥,冷靜點啊,在教室裡動手多不好,有話好好說。”方晴也在一旁勸顧懷升,“懷升,别沖動,大家都是同學,别傷了和氣。”

但林旭和顧懷升都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林旭用力掙脫沈墨的手,“你别拉我,今天我非得讓他知道,我林旭不是好惹的。”顧懷升也不甘示弱,“來啊,我還怕你不成?你以為你耍橫就能改變你是個學渣的事實?”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林旭,他揮起拳頭就要朝顧懷升打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班長突然大喊一聲:“老師來了!”林旭和顧懷升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動作戛然而止,拳頭懸在半空中。

兩人回頭一看,根本沒有老師的身影,這才知道被班長騙了。此時,周圍同學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有的露出擔憂的神情,有的則是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林旭和顧懷升都覺得有些尴尬,緩緩放下了手。

沈墨趁機把林旭往回拉,“旭哥,算了算了,别跟他一般見識。”方晴也對顧懷升說:“懷升,别吵了,這樣鬧下去對誰都不好。”

林旭被沈墨拉回座位後,還氣呼呼地說:“今天算他運氣好,不然我肯定揍他一頓。”顧懷升回到座位,嘴裡也嘟囔着:“就他那脾氣,遲早得吃虧。”

然而,經過這一番折騰,兩人心裡都有些疲憊。林旭趴在桌子上,腦海裡不斷回想着和顧懷升之間的種種過往,從最初的看不順眼,到後來翻牆抓小偷,再到昨天的救助和今天的包紮,心裡突然有些迷茫,自己為什麼非要和顧懷升過不去呢?

顧懷升也坐在座位上發呆,他看着手臂上林旭幫他包紮的傷口,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林旭本質并不壞,隻是兩人的性格太沖,一見面就容易擦槍走火。

課間休息結束,下節課的預備鈴響起,兩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但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這場看似激烈的争吵背後,他們對彼此的看法正悄然發生着一些細微的變化,那是一種在矛盾與和解邊緣徘徊的複雜情感,而未來,他們又将如何面對這份特殊的關系,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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