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1:20·公寓樓下）**

電梯故障的指示燈猩紅刺眼，四人站在漆黑的樓梯間面面相觑。

"十八層。"沈墨抱緊相機包哀嚎，"會死人的！"

方晴已經利落地挽起長發："我數到三，不上來的自己爬。"

林旭單手撐在消防櫃上喘氣，發燒初愈的體力消耗讓他額角滲出細汗。顧懷升突然在他面前蹲下："背你。"

"滾！"林旭踹他小腿，"老子沒殘。"

第三階樓梯傳來沈墨的慘叫："晴姐慢點！我相機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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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轉角處）**

聲控燈忽明忽滅，林旭的呼吸明顯變重。顧懷升突然拽住他手腕按在牆上，另一隻手探向他額頭："體溫上來了。"

"說了沒事。"林旭偏頭躲開，卻撞見拐角處沈墨正被方晴按在窗邊親。月光透過消防玻璃，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鍍了層銀邊。

顧懷升低笑："要學習嗎？"

"學你大爺！"林旭揪住他衣領咬上去，血腥味在唇齒間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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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走廊）**

沈墨癱在門口地毯上裝死："需要人工呼吸......"

方晴踹開自家房門，拎着他後領拖進去："閉嘴。"

對面，顧懷升正用指紋解鎖，林旭突然抵住門闆："内存卡。"

"報酬？"

林旭扯着他領帶進屋，防盜門在身後重重關上。沈墨的鏡頭從門縫裡探出，又被方晴無情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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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浴室）**

花灑的水汽模糊了鏡面，林旭隔着霧氣看顧懷升摘眼鏡。那人睫毛沾了水，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陰影。

"看什麼？"顧懷升轉身将他困在瓷磚與自己之間。

林旭擡腳勾他小腿："看你什麼時候交代。"

"嗯？"

"沈墨硬盤裡的女裝AI圖。"水流滑過林旭繃緊的脊背，"你參與了多少？"

顧懷升的吻落在他的鎖骨："技術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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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3:00·廚房）**

林旭裹着顧懷升的睡袍翻冰箱，腰間帶子松松垮垮系着。身後傳來相機的"咔嚓"聲，他頭也不回地扔出酸奶盒："删了。"

沈墨抱頭躲過："晴姐讓我來借蜂蜜！"

顧懷升出現在走廊，鏡片反着冷光："自己拿。"

三人對峙間，對面門裡飛出方晴的枕頭："再吵就滾去睡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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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朋友圈）**

方晴發了張糊到重影的照片：四雙腳在茶幾下方打架，其中一隻腳踝有牙印。

【配文】《論隔音的重要性》

林旭在評論區回複：【今晚你們睡大街】

顧懷升點贊并轉發：【附議】

[沈墨的攝影備忘錄]

「通宵成果」

1. 校霸濕發瞪鏡頭的絕殺角度 ?

2. 學霸摘眼鏡的0.5秒珍貴畫面 ?

3. 晴姐睡顔（已加密）

4. 内存卡備份（藏于鞋櫃第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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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客廳）**

陽光透過紗簾灑進客廳，林旭蜷在沙發上，身上蓋着顧懷升的外套。廚房傳來輕微的響動，粥香混合着姜味飄散開來。

他眯着眼看向廚房，顧懷升背對着他，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正專注地攪動着砂鍋裡的粥。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連發梢都鍍了層金邊。

林旭盯着看了幾秒，突然抓起手機偷拍了一張。

"醒了？"顧懷升頭也不回地問。

"......嗯。"林旭迅速鎖屏，假裝無事發生。

顧懷升端着粥走過來，碗底墊着隔熱墊："嘗嘗。"

林旭接過勺子，舀了一勺送進嘴裡。粥熬得綿軟，米粒開花，姜絲切得極細，辛辣裡裹着淡淡的甜。

"難吃。"他嘴上嫌棄，手上卻不停，一勺接一勺地往嘴裡送。

顧懷升坐在他旁邊，伸手撥了撥他睡得翹起的頭發："慢點，燙。"

林旭瞥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在國外的時候。"顧懷升推了推眼鏡，"一個人住，總得會點基本的。"

林旭垂下眼，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碗沿："......哦。"

顧懷升突然伸手，拇指擦過他嘴角："沾到了。"

林旭耳根一熱，拍開他的手："煩不煩。"

顧懷升低笑，收回手時指尖在自己唇上蹭了蹭，像是回味。

林旭："......"

他猛地放下碗，揪住顧懷升的衣領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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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書房）**

顧懷升坐在書桌前處理郵件，林旭躺在他腿上看漫畫。

"起來，"顧懷升捏他的耳垂，"壓到我麻了。"

林旭翻了個身，故意用後腦勺硌他："活該。"

顧懷升無奈，隻好單手操作電腦，另一隻手搭在林旭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玩他的頭發。

林旭突然扔開漫畫書："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