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德又被套上麻袋,被扔回他家門口。
淩成願收到葉子傾發來的消息:淩哥,我們的人沒守住徐厚德,他被綁了幾個小時,現在又被放回去了。
淩成願飛快打着字:把他轉移到第三星軍部,行政令從第三星政府走。還有,派人去保護他的前妻和孩子。
他邊給葉子傾發消息的同時,也給徐厚德發去安撫信息,讓他不要擔心自己和家人,準備收拾好行李準備去第三星軍部。
他被平調到行政院資源司副司長的時候,還沒卸任民議院議長。淩成願現在身兼副司長和民議院議長,副司長管不到第三星的駐軍,但是民議院的議長可以。
葉子傾又發到:周遙那邊最近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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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遙并不知道她此時正被淩成願保護并監視着。她隻是察覺到最近的一切幕後有推手,從她接到的匿名爆料,這個爆料甚至還需要特定的解壓縮軟件才能查看,查看後這個軟件竟然自動消失。
那時候的她,在看到爆料後欣喜若狂,這麼詳細且符合邏輯的爆料,比她以往收到過的所謂驚天爆料都要更為詳細可靠。
但她還是秉持着調查記者的精神,去實地探訪了一下陸氏礦業那條坍塌的礦脈,再去采訪死者的家人,多方取證,才确定去年陸氏礦業礦産的倒塌案死者遠超過官方報道。
在頂過重重壓力後,周遙把這篇報道終于放在了第三星衛報上,随後引爆整個聯邦輿論。但随後的徐議員演講,以及鋪天蓋地的陸家負面輿論,讓她敏銳察覺到這一切大概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她暢想到,這一篇報道就足以讓她的名字留在調查記者的紀年曆史裡。巨大的,無法言喻的喜悅過後,周遙便開始了自己的調查。
周遙先是去見了聯邦記者協會的副會長,聯邦記協是一個獨立于官方機構的非盈利性機構,裡面的人都是媒體大亨,宗旨是保護所有敢于揭露真相的媒體人。
她和記者協會的副會長以前還是戀人,沒有這份關系,以她的身份也很難見到聯邦記協的大領導。
副會長錢果看見她眼中放光,贊揚到她的陸氏礦業報道,用詞之狠辣,數據之隐秘而迷人。
周遙聽完,也隻說:“錢會長,我想去查徐厚德。”
錢果疑惑到:“徐厚德,他不就是那個在演講上指控陸氏礦業的議員嗎?你為什麼想要查他?”
周遙補充說到:“我感覺背後有人在推動這一切,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錢果微微搖了搖頭:“敢對陸家下手的,也不會是等閑人。兩個神仙打架,随便一點餘波,别說你了,我都不敢說自己能獨善其身。”
周遙有點着急,抓着錢果的手,随後又趕緊放開:“我隻需要您的一點點支持,如果我後續有什麼大報道,您就是第一通訊員,如果出什麼事,我自己承擔好了。”
錢果眼睛看着周瑤的手,回握住她松開的手:“好,你有作為調查記者的良心和勇氣,我自然會支持你的。”
什麼支持,不過是各取所需,但周遙也沒有立場指責自己的前男友,畢竟,這場交易是自己主動提出的。她也不指望錢果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就答應幫她。
周遙離開時,錢果送了她一個鋼筆。他們一起在聯邦第一傳媒大學時,錢果就告訴他們一定要為黎民服務,以筆為槍,槍口則是那些不公不正之事。
錢果告白時甚至送的也是一個鑽石鋼筆。
“謝謝。”周遙假裝沒看懂錢果眼裡的熱切,隻是收了鋼筆就走。她本不想收,但轉念想自己有求于對方,還是留個情面好。不過筆可以收,舊情就算了。死去的就讓它死去罷。
周瑤站在第三星的首府中央廣場上,她記起自己老師在畢業時送給自己的話:“往前走,你的前面是公平與正義。往後走,你就走入壓迫與邪惡。”
她向前走着,目的地是徐厚德曾經住過的矮小平房。
淩成願審查着這次的特别調查小組名單,副組長是一個叫做林符海的alpha。他的情報裡寫着李符海原本是李家第一繼承人,但他的二叔李天目前卻是當家人。
又是争權奪利,家族内鬥。李符海,淩成願在心中念着。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很久以前就聽過這個名字。
幾天後,淩成願正在辦公室埋頭處理工作時,光幕收突然到一條消息。
看着那條消息,淩成願心中漏跳了一拍。
葉子傾:趙院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