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卻不平靜,衛浔,那是原著的男主,踩着自己兄弟和老婆上位的人,後來的皇帝!
溫絮語心中松了一口氣,原著中隻提到溫虞感歎嫁給衛淵還不如嫁給衛浔,并未提到兩人之間有何交集。看到這個布匹的時候,溫絮語尚可确定,他們兩人之間,至少沒有什麼仇怨。
那就好。
隻是溫絮語沒有注意到,她這一句回答說出口之後,靈蘭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溫絮語已經開始細細研究她手上的這一大塊布料看着便是價值不菲的樣子,隻是她之前沒有用這種布料做過吊床,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畢竟現在她材料有限,隻能這樣了,溫絮語看着那料子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敲定。
卻不知道她這樣的反應落在靈蘭眼中便是思及舊情,難以忘懷。
靈蘭一直到将布匹兩邊都綁好在了樹上,也沒有搞清楚溫絮語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直到她轉過身,跳下樹,跟溫絮語說了一句已經綁好了。
之間溫絮語一臉高興地跑到跟前,然後輕輕一跳,坐在了上面……
靈蘭:“小姐這是……”
“這個叫吊床,躺上來歇息可舒服了。”溫絮語高興地給她介紹,然後豪爽地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來,坐上來試試。”
靈蘭小退了半步:“靈蘭不敢。”
并非是她怕摔下來,而是她不敢與溫絮語同坐。
溫絮語知曉她的想法,也不勉強,自顧躺了下去。才入了秋,這會兒又是晌午,日頭不毒,有風吹過,也不會刺骨,正是一切都剛剛好。
她以前小時候就特别羨慕别人睡的吊床,小孩子圖新鮮,總想要玩一些好玩兒的,不過媽媽不同意,所以溫絮語就沒有在家裡這樣睡過。
後來爸媽沒了,她更是沒有了這種想法。
溫絮語思緒飄得有些遠,眼睛也漸漸合上了。
衛淵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個場景。
少女斜躺在用錦緞做成的吊在樹上的床上,精緻的面孔掩在樹蔭之下,偶爾皺一下笑臉,像是不滿意于做的夢一般,不過嘴角是微微上揚的,想必夢裡也沒有多少不愉快。偶有西風拂過,秋葉飄零,她也不受打擾,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他遠遠望着躺在吊床之上睡得香甜的女子,默默轉身走了。
第二日,溫絮語去給衛淵送藥的時候,發現他用一種類似于初次喝了她給的藥酒的眼神看着她。
這傻孩子不會又想要多喝吧?
不是說了是藥嗎,真的是,又一想衛淵也沒有嘴饞過什麼,他身子不好,很多東西都吃不了,看他們這裡整日準備的飯菜就知道了。溫絮語不挑食,整日吃着那些清淡的,也覺得有些膩,更不論衛淵自小便吃着這些。
想到這裡,溫絮語又覺得衛淵這點嘴饞沒有什麼,但藥畢竟不能亂喝,她開口安慰道:“别整日裡饞着這藥酒了,過兩日我下廚給你做個更好吃的。”
衛淵眼睛一亮,沒有想到溫絮語還會做飯,不知道溫絮語為何突然想着給自己做飯,他仍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有好吃的不吃王八蛋。
衛淵現在喝藥已經不像從前那般抗拒了,盯着藥碗的目光也沒有從前的苦大仇深,
他喝藥也開始和吃飯一樣耐心認真,或許是自小在相府養成的習慣,他做事情總是不緊不慢的,不驕不躁的神色,總讓人覺得有一種優雅的感覺在裡頭。
丞相的嫡長子,幾輩子的文官積累下來的氣質,能不優雅嗎?
溫絮語在内心給自己犯了一個白眼。
再看衛淵将藥喝完了以後,慢慢擡起頭來:“你昨天為何睡在外面?”語氣中透露着疑惑。
“嗯?”溫絮語沒有反應過來他話題的跳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你看到了?”
“嗯。”衛淵敏銳地注意到溫絮語心情不太好,謹慎地點點頭。
見溫絮語沒有回答,他思考半天又道:“我見你睡得香甜,就沒有打擾。”轉身走了。
“那是吊床。”溫絮語表情冷淡,磨着後槽牙道。
“我想……”
“不,你不想!”溫絮語轉身,衛淵已經将藥喝完了,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心思。
沒有想到溫絮語離開得那樣快還愣在原地的衛淵,眨了眨眼睛,望着溫絮語的背影,又眨了眨眼睛,确定她确實走遠了,沒有要回來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