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長聲音,“去了很多次。”
“……庫洛洛!!”
“就像這樣。再溫柔一點。”
她再次掙開他,擡手扶住頭,試探整理情緒,心思卻不知何時繞成了擰巴的繩結,怎麼也找不到接口。
不想管了。
碎片化的線索很快拼出了伊洛絲想知道的信息,“派克?”
“猜的真準。”他拉住扶手,轉動她的椅子,一手把她撈起來,側放在自己大腿上,輕松得仿佛抱着一個人型玩偶。
伊洛絲淡道,“‘熱情細心冷靜’的派克,不難猜。”
“你看完了呀?我總結得怎麼樣?”庫洛洛笑着慢慢掰開她的手,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沒忍住上手捏了捏,“别生氣了。你都氣得燙起來了。”
他明明是會好好說話的,怎麼在她身上,淨是這種奇怪的形容?
“不夠。”伊洛絲用力拍開他,太陽穴跳得更快了。她緊盯住角落的綠植,“我哄了你那麼久,這算什麼?你糊弄誰?”
他唇邊的笑微微凝滞,喉結跟着一沉。一瞧見她兇巴巴的樣子,腦海裡潺潺流水般湧出的畫面……
“唔嗯……”她像被燙到似的要起身,着力點卻還是鮮明的異樣,整個人因羞窘渾身一僵,卻被他箍住了肩膀。
“你才是真的變态吧?!”她仰起臉,壓低嗓子罵他,“這是辦公樓!”
“……别這樣看着我。”他把她的腦袋撥了回去,停留在她側頰的手指撩開了鬓邊汗濕的發。
庫洛洛歎了口氣,緩聲說:“你那些拐七扭八的算盤,和我自己争取的自由比起來算什麼?我來了,所有東西又變成你給我的。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不明白。”她皺着眉,“給你還不好?”
“……”他的視線聚焦于她泛紅耳尖上随拂過的呼吸抖動的細小絨毛,頭疼似乎有所緩解,思維不由發散了出去。
如果有個毛絨絨的貓耳朵,想必更可愛,抖得更厲害。
能被他氣成一隻炸毛的貓,說明她确實沒給自己留後路。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不可能完全出于盲目自信,說白了不還是非他不可。這是主動送上自己,反過來給他鉗制。
和他沒什麼區别。
那天晚上的電話,大概率是她父親打來催促的。故意不接不過在宣告她有的是辦法陽奉陰違。
總不能真的愚蠢的從敵人做起,看她築出層層防備。
庫洛洛低頭,在她耳骨上咬了一口, “不好。我會自投羅網,隻是因為你。如果你一直和我打仗不理我,來了也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