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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東北一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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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升初那年暑假,何喜的同學們多在補課班度過,她因為沒人管,跟爺爺在村裡扒苞米、去河裡撈小魚……

有天她上廁所,發現内褲上沾了血迹。何喜知道這叫“初潮”,她平靜地用衛生紙墊好,然後去了村口的小賣部。

五年級時,學校給每個班安排過一節生理知識課。何喜還記得自己當時挺直腰闆坐在座位上,滿心期待着老師能講點什麼。可那位女老師隻是面無表情地走進來,給他們發了本書,輕飄飄地撂下一句:“感興趣就看看,不感興趣就上自習。”

有些同學不感興趣,直接丢進桌肚,也有些感興趣,卻不好意思在班裡看,偷偷摸摸塞進書包,何喜是沒那麼多心思的,她在課上就認真地翻。

直到下了課,她還在看,後排一個男生問:“何喜,這麼好看啊?”

何喜頭也不擡地說:“我看看月經怎麼形成的。”

教室裡突然炸開了鍋。男生們擠眉弄眼地起哄,後排幾個甚至誇張地捂着嘴怪叫。

班長紅着張臉強調紀律,然後拉着她走到走廊,聲音細若蚊蠅,“我媽媽說……這種事……不能在外頭說的……”她的目光躲閃着,“姑娘家……要知羞。”

何喜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男生們能扯着嗓子在教室裡喊“誰有紙!我要拉屎!”而女生提一句“月經”就叫不知羞。

小賣部的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妻。何喜推門進去時,正巧是男主人在看店。

何喜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她現在要是對着這位“張叔”說要買衛生巾,是不是“不知羞?”她不想讓人罵她“是沒媽教的野孩子。”

她正和張叔大眼瞪小眼時,張嬸從屋裡走了出來,溫柔地問:“小喜啊?要買什麼?”

何喜手指指貨架上的衛生巾,張嬸心領神會,叫張叔出去澆花,給她拿了包衛生巾,還跟她說:“會用嗎?肚子疼不疼?”

書上說,初潮之後,每個月都會按時來一次月經,為此,她特意拿了個新本子記下日期。

不過很遺憾,何喜的月經從不準時。有時一個月來兩次,有時又隔兩個月才來,她認真記錄了一整年,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每次月經都會持續整整七天,後來她就不記了,這些毫無規則可言的日子讓她焦慮。

何喜隐約覺得這不正常,可母親李萍自三年前和父親何志剛離婚後,就再沒同何喜有過聯系,而何志剛在兩年前給她留了一筆生活費後,也不知所蹤。

這樣的隐私問題,除了母親,她不知該向誰開口。于是她經常跑去區圖書館查資料,書上說這叫“月經不調”,卻沒說這種情況到底該怎麼辦。

直到上高中後,王佳奈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這一檢查,何喜才知道自己并非天生膚色白皙,而是長期貧血的病态蒼白。

吃了小半年的補鐵藥,效果卻微乎其微。何喜索性就不吃了,反正手腳冰涼也不是什麼要命的毛病,多穿些就是了。

眼前這位叫崔葉子的美人,估計和她一樣,氣血不足,何喜目光掃過地上的顔料桶,又落在對方随意挽起發髻的鉛筆上,試探地問:“你是學畫畫的?”

崔葉子聞言一怔,随即莞爾:“猜對了。”

“難怪,”何喜抿嘴笑了笑,“剛見面就覺得你氣質特别。”她突然想起石磊提到的“她們”,順勢問道:“這院子裡還住着其他人?”

“秋院住着葉琳琳,”崔葉子擡腕看了眼時間,“夏院暫時空着。估摸也快回來了,那姑娘侍弄花草很有一套,今天去孫叔的花圃幫忙了。”

何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又落回那個顔料桶:“那你……這是?”

“村裡要搞文化牆建設,”崔葉子随手撥弄了下額前的碎發,“我去幫忙畫幾幅牆繪。”

何喜聽了這話,不由得問:“住在四季院的人,都得給村裡做點什麼嗎?”

“你不知道啊?”崔葉子眼珠一轉,想起她方才罵石磊“王八蛋”的模樣,顯然兩人關系匪淺,不由得笑道:“倒也不是必須的。隻是我們這些住客閑着也是閑着,幫村裡做點事,反倒覺得充實。”

何喜噗嗤一笑:“這樣啊!我還以為石磊開黑店呢!”

崔葉子聞言也跟着笑起來。

正說笑間,院門“吱呀”一聲輕響,葉琳琳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她看見何喜時明顯一怔,随即露出笑容,将沾着泥土的鐵鍬輕輕靠在牆角,又像隻貓兒般安靜地站在兩人身旁。

崔葉子熟稔地摟住葉琳琳的肩膀:“來,介紹一下,這是新搬來的何喜。”又轉向何喜,“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琳琳,咱們院子的「植物專家!」”

何喜笑得眉眼彎彎:“你好啊,琳琳!”

葉琳琳低頭笑了笑,并不說話。

何喜覺得有趣,這院子裡,一個比她怕冷,一個比她還不愛講話,她忽然就有了兩個“同類。”

何喜上學時,老師的評語欄裡總少不了“内向”二字。每次看到這兩個字,她心裡就泛起一陣酸楚——明明在爺爺家生活時,她還是個活潑愛笑的小姑娘。後來回城裡念書,父母三天兩頭吵架,她漸漸學會了沉默。五年級那年,父母終于離婚了。

她至今記得那個下午,班主任站在講台上環視教室:“咱班有單親家庭的嗎?沒有吧?”

有個男生問:“老師,啥叫單親家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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