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頓在原地,幹枯的手指了指衣櫃道:“那裡有蠟燭。”
宋臨睜眼說瞎話:“那裡沒有,我已經看過了。”
兩人僵持,男人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白色蠟燭放在門口示意道:“我有。”
見此,宋臨也看出這個男人無法靠近房間,他說:“不行,我對蠟燭過敏,一碰就喘不上氣,你們這裡沒有其他東西照明嗎?”
男人搖頭。
宋臨又說:“我是被邀請來的客人,你居然趁主人生病不在家就疏忽職守,家裡這麼黑卻沒有準備照明的東西給客人,看來我要重新回信告訴他你的過失。”
聽到回信二字,男人這才有了反應,手指輕輕一點,外面頓時有了光亮。
宋臨晃了晃那封紅色信件,“我再問一遍,你是誰?”
男人生硬回答:“我是主人命令招待客人的管家。”
是的,一位管家,一位愛哭的女兒。
見宋臨不肯出門,管家又說:“其他客人都到客廳了,隻差您了。”
“我現在很累,不想出門。”
“小姐也說想見見您。”
宋臨不語,手已經摸上把手,他想關門。
卻見管家身體急劇膨脹,黑色的西裝包裹不住皮肉,開始發出滋啦的撕裂聲音,他一隻腳跨過門檻,宋臨見此不妙,快速說:“正好,不能讓小姐等太久,我們下去吧。”
聞言,管家側了身子:“請跟我下樓。”
跟着他出門,宋臨這才看清走廊的全貌,幽深的長廊,牆壁上挂着幾盞油燈勉強照清腳下的路,門外還有幾間一模一樣的房間,宋臨問:“其他的客人?總共邀請了幾個?”
“十個。”
宋臨點點頭,臨走前用短刀在門上劃了一道記号。
他們下到二樓,這裡沒有油燈,整層樓伸手不見五指,壓抑的氣息隻逼人心。
管家劃了火柴,見他要點蠟燭,宋臨連忙阻止:“别點,我聞到蠟燭就過敏。”
管家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在火柴熄滅的瞬間,油燈亮了。
宋臨松了一口氣,他們轉身下樓。
樓梯口卻躺着一個沒有動靜的男人,穿着職業裝,手上緊緊攥着已經熄滅的蠟燭,管家不為所動的繞過,宋臨在經過的時候發現男人臉色驚恐,伸手去摸,身體已經冰涼。這個人已經死了。
等到一樓的時候,客廳已經聚集了一群人,宋臨數了一下加上他總共7個,五男兩女。
衆人皆是神情渙散,喃喃自語,見到管家,更是情緒崩潰。另外兩位男性更是拿着一塊碎瓷片就要上去拼命,幸好被旁邊的人攔下。
管家站在樓梯口像是在等什麼人,宋臨問他:“還有其他客人嗎?”
“客人已經全部到齊。”
宋臨疑惑,他又問:“總共幾位客人。”
管家道:“七位。”
“小姐什麼時候會來?”
“半小時後會到。”
再轉頭看向其他人,他們警惕的看着宋臨,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眼鏡,友善的問宋臨:“請問這裡是哪裡?你們要多少錢?”
宋臨反問:“你覺得我跟他是一夥的?”
幾人面面相觑,宋臨道:“我是一覺睡醒莫名其妙就出現在這了,而且你們這麼多人,我要想同時無知無覺的綁架,恐怖沒有正常人能做到吧。”
紅裙女生站了出來:“他說的對,我是海上派對一個轉身就到了這裡,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宋臨指了指管家:“具體應該問他,他是這棟别墅的管家。”
一個彪形大漢艹了一聲,“磨磨唧唧的,我來。”
他從懷裡拿出一把手槍,對着管家就是兩槍。
火藥在空氣中彌漫,宋臨也沒想到這裡的玩家居然還能帶槍進來。
不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管家身上。
管家腦袋和心口中彈,露出兩個血洞。
在大家的目光下倒下,然而沒有發生一點變化,宋臨心裡隐隐有股不好的預感。
他蹲下檢查觀察屍體,衆人一并圍了上來。
身體冰涼,觸手都是骨頭,一雙泛灰的眼珠死死瞪着,有個女學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當即吓的軟癱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她被吓得不輕。
宋臨摸了摸管家的口袋,突然,頭頂的水晶吊燈滋啦一聲,忽的滅了。
客廳所有燈光短路,陷入一片黑暗。
宋臨驚異的發現剛剛還在地上的屍體消失不見了!
“啊!”
一個男人慘叫,是那個彪形大漢。
“請存活七天!”
所有人的腦海浮現出這段文字。
聽到有人為了照明摩擦火柴的聲音,宋臨應聲去制止:“停下!”
白色的蠟燭點亮,映出一張臉色發青膨脹的臉,正緊緊貼在手握白燭的人脖頸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