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放在一旁的符箓鎮鬼卻是詭異的顯示出了字迹,無人發現。
而玄清找到一本【唱戲鬼】的書,宋臨打開一看,并沒有過多介紹,隻提了一句——鬼打牆可制造視野幻覺,并且一旦進入除非破除,否則畢生将困在其中。
宋臨問:“就是說進去以後都是假的,但是因為太過逼真使自己也無法察覺是嗎?”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宋臨合上書:“如果我有辦法制住這隻鬼,你有辦法把他關押嗎?”
“我可以請神試上一試。”
是夜。
所有玩家被叫去學堂學習,白天還在的道士統統回了宿舍睡覺。
晚上十點,宋臨帶着玄清再次去了食堂。
玄清低聲問:“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宋臨:“放心,我有把握,待會兒你守在外面,情況不對你就進來打符。”
玄清哦了一聲。
宋臨隻身一人進了食堂,跟昨晚一樣,打着手電筒進後廚找那隻鬼。
為了确保能猜中它的殺人規律,宋臨的動作基本複刻昨夜。
果然,身後房梁再次穿來了那陣嘎吱嘎吱的聲音。
宋臨迅速打出一張引火符。
“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生物啊!”
【玩家使用引火符,陽火效果一分鐘。】
火勢迅速在一道懸浮的黑色陰影上蔓延,宋臨拔出腰間的短刀,這是他母親特意定制的剔骨刀。
他将脖子上的鬼手抓下來,借由鬼手握住剔骨刀,刺入唱戲鬼的身體。
是一種十分微妙的觸感,感覺刺進去的不是肉身而是一種空洞。
“難道沒用嗎?因為這隻鬼沒有實體?”
不,宋臨想到,這隻鬼既然能被掌門關押這麼久,它肯定是有實體的。
——鬼打牆!
唱戲鬼在鬼打牆裡面是實體。
就在一人一鬼僵持之時,宋臨收起力氣,任憑唱戲鬼身上的陰影籠罩在他身上。
耳邊又響起了一段咿咿呀呀的唱腔,面前的景象再次發生變化。
隻是這次鬼手并沒有離開他身邊。
冰冷的手掌死死攥着他的手,痛感使宋臨還保持着一絲清明。
這次的戲是包公斬陳世美。
面如黑炭的包公站在狗頭鍘後,大手一揮:“陳世美,你還不認罪伏法。”
宋臨抓着鬼手,冷笑一聲:“我有何罪?”
包公怒目視他:“人證物證皆在,你竟還敢狡辯。”
這道狗頭鍘泛着冷光,宋臨身後有數位黑臉捕快按着他的手臂,迫使他俯身。
宋臨大喊:“證人在哪?我不服,我要見公主。”
一身紅衣的公主站在一旁,帶着哭腔道:“天殺的,你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香蓮,怎麼有臉說要見她?”
宋臨皺眉,難道這鬼已經發現他的意圖了嗎?
狗頭鍘被拉起鍘刀,捕快們異口同聲:“湖廣荊州有女名香蓮,在此狀告當朝驸馬陳世美。”
宋臨道:“秦香蓮在哪?既然說是我殺的,屍體在哪?”
公主拿着手帕擦淚:“你這狗殺才,證據擺在眼前居然都不認,來人,把他鍘了。”
宋臨大喊:“冤枉冤枉,我有一雙胞兄弟,定是他被人蒙騙,冒充我殺了香蓮。請大人明察,我是冤枉的!”
這鬼很是狡猾,按照戲文中應是陳世美與秦香蓮對薄公堂後,證據确鑿,陳世美被包公斬首。
可唱戲鬼似乎看出了宋臨的意圖,直接捏造了一個陳世美當衆虐殺秦香蓮的事件,導緻宋臨一進幻覺便被抓捕。
包公命人将狀紙呈上,此刻所有捕快将木杖有節奏的敲擊地面:“威——武!”
公主接過一把白绫,将其繞在宋臨脖頸。
“湖光荊州有女名香蓮,狀告當朝驸馬陳世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兒做當朝,殺妻滅子良心喪!”
“驸馬,我們今世做不成夫妻,來世定要再相遇!”
宋臨被死死壓住,公主看上去柔弱,手上力道卻不小。
宋臨不敢松手,現在在幻境裡,他手上正拿着剔骨刀呢。
咚的一聲,有人敲鑼!捕快們道:“威——武。”
宋臨隻覺的鬼手并不安分,但他被勒的雙目瞪出,腦袋空白。
竟被鬼手掙脫開來。凄厲的琵琶聲在這時響起。
宋臨的腦袋被按在狗頭鍘上。
又是一道敲鑼聲,壓制宋臨的人全部消失。
可宋臨依舊被一股詭異力量制在鍘刀之下。
一隻蒼白柔軟的手摸上了鍘刀。
它低低的唱着:“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它歪頭怨恨的盯着宋臨,道:“陳世美,你好狠的心啊!”
砰的一聲,鍘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