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塞壬笑出聲，對姚音華說:“我媽媽說，他們一起玩過了。”

“我見過照片。小嬸說，柿子很聰明。”例湯上來，姚音華拿勺攪了一下，紅棗年糕湯。他擡頭看華成岚。

華成岚說：“剛才我看菜單看到的。與那家日料店的有點區别，嘗嘗味道怎麼樣。”

紅棗年糕湯。

他出事之前，華成岚即将飛美國，出發前給他打電話，說等他回來，兩人一起去這家日料店喝湯。

等華成岚回來，他們一起在蘇園醫院過得年。

出院以後，也不知華成岚是不是忘了這件事，他們一直沒去過那家日料店，也沒有喝過這道湯。

姚音華嘗了一口，“有點甜，還很爽口，有點…酒味？”

“服務員說，他們這裡的做法要加桂花甜酒。”

四人都很喜歡這道湯。

回到房間，華成岚看時間已經晚上11：35，他想着，洗了澡兩人早點睡，明天姚音華要早起，趕回劇組。

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澡洗了很久……

最近華成岚很忙，在北京忙得沒時間去劇組探班。他和姚音華已經有半個月沒見面。

水滴水流不規則無規律的跌到地面，姚音華膩在他身上。

姚音華不斷往他身上鑽，直到把他擠到牆面上。

華成岚抱着他，關了大淋浴，拿下小花灑，沖掉兩人身上的泡沫。

姚音華追上來吻他，吻得他起火。

華成岚又打開了大淋浴，噴淋而下，他擡起姚音華的下巴，深吻他，試探他。

姚音華悶悶的聲音，被他吻下去。

華成岚拿過一個小瓶子，還沒打開，被姚音華拿過去，打開，倒在手心裡很多很多，然後兩隻手包裹着他。

華成岚心被他揉碎了。

他把姚音華轉個身，直搗黃龍。

……

所有的勁兒都用在一處……

在失神中，華成岚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姚音華突然消失了，他會怎麼樣？

就是想這麼一下，他覺得，心似乎被冰劍刺穿了。

他用着力，将兩人緊緊連在一起。

姚音華申請的第二次被拒絕了，洗幹淨後，被華成岚扛回卧室。

姚音華沒發現，華成岚甚至不敢吻他。否則，可能不止第二次。

華成岚給他穿了睡衣，自己也穿了睡衣，才躺下。

姚音華還是貼他身上，在他胸口畫圈圈。

“徐總和金玉風，長得有點像。你看出來了嗎？”

華成岚對金玉風印象不深，隻在《高級參謀》上映前的路演上遇到過幾次。每次金玉風都帶着妝造。而徐海洋是不可能化妝的，寸頭，除了對藍塞壬，并不喜歡笑。

兩人的風格迥異，華成岚沒看出來像，“沒看出來。”

“你沒見過金玉風卸妝，我在劇組見過。有一次，我們在化妝間開玩笑，有人要比一比我們四個額頭的寬度。那個人把金玉風的頭發都撸上去，露出額頭。那時候還沒化妝。我當時看着，有點眼熟。今天我又見徐海洋，就明白了。”

“金玉風和藍塞壬有點绯聞，好幾年了，早被徐海洋和陳幻壓下去了。沒聽說他和徐海洋有什麼關系。”

“藍塞壬提起柿子，說‘我弟弟’，讓我心裡安慰許多。徐海洋比你還大一歲，照樣把小豆丁的柿子，叫弟弟。”說完，姚音華笑起來。

華成岚也笑，“這點事還沒忘呢。”

因華成岚導緻姚音華與李子成了平輩，這事在姚音華心裡，是過不去了。

進組《高級參謀Ⅱ》之前，姚音華和華成岚帶着李子去川橋影音玩。

一見面，洪川就對李子說：“叫叔叔，給你糖吃。”

金梁哈哈大笑，“對，叫叔叔。”

姚音華被氣得夠嗆，“是哥哥！哥哥！”

金梁欠兒欠兒的，“你也叫叔叔，叔叔給你糖。”

洪川笑個不停。

華成岚說：“你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本來就嫌自己降了輩分，你們還起哄。”

洪川一本正經，“我高中同學的兒子，一米七大個，給我叫叔叔。你們家這個小不丁點，給我叫哥哥？”

“那顯得你年輕，多好。”姚音華說完，把李子放地上，李子到處走。他先到高腳桌子底下走一圈，把高腳凳子挨個摸摸，然後爬上一個雙人沙發，坐下來。用力拍着面前的小方桌，“啊！啊！茶！”

一屋人大笑，洪川說：“雷子，快給小小華總上茶。”

“好嘞！”雷子拿上來一瓶旺仔牛仔，幫他打開，插上吸管。

李子對他說：“謝謝。”

“呦，您客氣了。”雷子說完，引得大家又笑起來。

金梁說：“這長大了，也是個小人精。”

姚音華給洪川和金梁講，“現在我爸爸媽媽和我，與李子，我們各論各的。李子給我叫哥哥，給我爸爸媽媽叫爺爺奶奶。”

其他人哈哈大笑。

姚音華帶着口罩和墨鏡，和華成岚一起，在這個老别墅區裡溜孩子。

這别墅區裡，綠化好，人少無車，年輕人更少。

李子戴着遮陽小帽，噔噔走在前面。

李子先天有些不足，但後天柳月夫婦給養得好。李子現在依然不算胖孩子，但各項發育都很好。

現在到了愛撿東西的階段了，地面上的東西，見啥都要撿起來。

幸虧這個别墅區很幹淨，地面上隻有些樹葉。兩人看着他撿。

李子撿起來一片梧桐樹葉，他繞了個半圈轉過身，拿樹葉擋着自己的眼睛，面向姚音華和華成岚，自己咯咯咯地笑。

姚音華看着李子，内心充盈。

生活滿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