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隔壁的秦野輾轉反側,仲夏夜悶熱的空氣裹挾着主卧的聲音湧進室内,秦野翻了個身,床榻被壓出細微的咯吱聲。
他摸過床頭櫃上的杯子灌了口涼水, 喉結在月光下急促滾動,卻澆不滅他胸腔裡翻湧的躁意。
空氣中捎來幾絲清涼的薄荷香,混着若有似無的衣料摩挲聲。秦野扯過薄毯蒙住頭,手背青筋在暗處蚣結,指節捏得泛白。
“别……”隔壁突然飄來半句氣音,像春日冰面裂開的第一道細紋。
秦野掀開毯子,猛地坐起身,軍用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貼着他精壯的腰腹。他盯着牆上晃動的樹影,突然赤着腳沖進衛生間,把水龍頭擰到最大。
冰涼的自來水順着眉骨沖刷而下,在他鎖骨處彙成水流。他撐在瓷磚牆面的手掌慢慢握成拳,任由水珠沿着他緊繃的背肌滾落。
主卧傳來幾聲壓.抑的悶.哼,秦野重重抹了把臉,水花濺在鏡面模糊了他的倒影。
摸黑回到房間時,月光正巧漫過洛白昨夜晾在陽台的白色内.褲,夜風卷着衣架輕輕搖晃,内.褲像隻欲飛的白鴿。
鬧鐘指向淩晨兩點四十七分。秦野仰面躺着,默默數着秒針旋轉的圈數,直到隔壁洛白的聲音漸漸隐沒在夜色中,他閉上眼,拿出剛剛偷摘下的“白鴿”,擦過他的小腹,伸進了自己的内.褲中。
洛白又暈了,這一暈就暈了五天,期間陸簡喊他,搖他,親他,吻他,他都痛苦地閉着眼睛像條案闆上任人宰割的魚,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
陸簡實在沒轍,甚至驚動陸隽鴻派了家庭醫生過來給洛白檢查身體,也都隻是得出他陽氣虧損的太厲害的結論,讓他安生修養幾天就好,睡飽了自然就會醒。
又是這個說法,上次洛白和盛衍那日後昏迷也是這個說辭,這次又是!
面對秦野看他越來越異樣的眼神,陸簡頓時語塞,在醫生千叮咛萬囑咐,讓他給洛白準備點牛.鞭湯時,他硬着頭皮把醫生給“請”出了家門。
聽這兩人昨晚的動靜就知道鬧得不輕,秦野守在卧室門口往裡看了眼洛白,床上躺着的小人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看上去和那電視裡被妖精吸光精氣的男人一樣。
再反觀陸簡,這人容光煥發,一臉吃飽了飯的餍足,如果不是洛白暈倒,他臉上的笑容怕是能趕上高老莊取媳婦的豬八戒。
“喂,豬八戒……不是……陸先生,看不出來你器大活好,都能把人幹暈過去啊?”秦野懶洋洋地倚着門框,嘴裡嚼着口香糖,撩起眼皮斜睨着陸簡,正眼都不分給他一個,語氣裡是毫不遮掩的嘲諷。
他對Boss這個beta弟弟着實看不上眼,臉長得白白淨淨的像個文弱書生,成天不是裝神弄鬼就是嚷着要修煉成仙,簡直給他Boss丢盡臉。
要他說啊,Boss就該把洛白搶過來,先不說洛白在娛樂圈小有名氣,人長得也帥氣,也算是能登的上孟加拉豹貓家族台面的人,就說昨晚洛白那聲音,哎呦喂,真是誰聽誰骨頭都酥。
在秦野看來,陸隽鴻要是古時候那商纣王,洛白應該就是那個妲己,而陸簡嘛,勉強算他是申公豹吧。
“申報?什麼申報?”陸簡聽得一頭霧水,秦野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嘴裡在念叨什麼,看他那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
秦野摸摸鼻子,讪笑兩聲,心虛地别開頭:“我是說,洛白暈倒這事得申報給他經紀人吧,不然這幾天他耽誤了行程,經紀人不得找他麻煩?”
“這還用你說?”
陸簡心情也不大痛快,好好的洛白被自己給幹暈了,這要是給人孩子整出心理陰影了,他以後還怎麼讓自己碰他?!
唉,自己的“性”福啊,啪,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