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玩意兒?
洛白咬牙切齒地瞪他,拿袖子一個勁兒地擦着自己的嘴,腦回路顯然已經跟不上秦野的節奏:“你年紀都這麼大了,是alpha是omega,你自己還分不清楚嗎?”
被兇了,秦野委屈巴巴地搖頭:“我到現在還沒分化。”
還沒分化?正常人成年後就會逐漸開始分化成alpha,omega,或是beta了,他這小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竟然沒有分化!
洛白驚呆了,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野:“那你是什麼貓咪?”
“不知道,沒變過身。”秦野如實回答。
“那……那天我和陸簡……那個,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有沒有什麼特别奇怪的反應?”
問這個幹嘛?一提到自己半夜偷聽牆腳,身為一隻單身狗被勾起了欲.望,卻又隻能自己解決生理需求,秦野就覺得自己真是可憐。
他的臉不自主地發燙,順着耳朵紅到了脖子根,看着洛白期待又糾結的眼神,秦野尴尬地扭過頭:“能有什麼味道,不就是我……咳……液體的腥.味嗎?反應?想上你的反應算嗎?”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洛白呼吸變得急促,雙手捂着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感覺它快要突破自己的心房跳出胸腔了。
自己那晚和陸簡那麼激烈,心率早就突破了一百,雖說有強效抑制貼貼着腺體,但抑制貼透氣,終究不是密不透風的,多多少少還是洩露了一絲貓薄荷的味道出去。
可哪怕就這麼一點點味道,對于貓咪來說都是極緻誘惑的,足以讓他們喪失理智。
洛白腦海裡一片混亂,如果秦野這麼大年紀還沒分化,對貓薄荷還沒有反應的話……
他“蹭蹭蹭”跑到自己卧室,将陸簡平時愛玩的毛球拿了過來,當着秦野的面抛來抛去,一邊抛,一邊還偷摸地觀察着秦野的表情。
秦野:……
秦野面無表情,甚至一頭黑線。洛白這家夥犯的什麼病?看上去病得不輕。
見他沒有興奮地撲上來和自己搶毛球玩,洛白又到沙發上摸了根逗貓棒,貓咪對逗貓棒可是毫無抵抗力的,陸簡每次見到逗貓棒都挪不動腿。
他用上面的羽毛對着秦野的臉一陣掃。
秦野:……
他依舊面無表情,直到洛白把羽毛掃到他的鼻孔裡後,他才難以控制地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你到底要幹嘛?”秦野揉了揉發紅的鼻頭,眼眶裡蓄滿打噴嚏的淚。
不正常,不像一個正常貓咪對逗貓棒該有的态度。
檢測法寶紛紛失效,洛白拉着秦野胸口的衣襟靠近他,貼着他脖子聞來聞去,鼻翼微微翕動,像在細嗅着他身上的氣味。
可不知道是秦野已經融入了這個星球,還是洛白猜測錯誤,他并沒有在秦野的身上聞到植物的氣息。
他失望地松開手,下一秒秦野卻扯着他的手腕,把他整個身子按到懷裡:“你就這麼喜歡我的味道嗎?早說啊,我不收錢,讓你聞個夠。”
又是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洛白被折騰的心煩意亂,語氣凝重,難得不和他頂嘴:“我說,秦野,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什麼?”秦野攬着他的腰,垂眸認真地看他的眼睛,手上來回摩挲着洛白腰間的嫩.肉,偷偷摸摸地“吃豆腐”。
洛白的回答在嘴邊轉了又轉,終于還是情感戰勝了理智,閉眼輕歎口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不是這個星球的人。”
哪怕這是最匪夷所思,最渺茫無望的可能性,我年少時那無疾而終的暗戀之人呐,我還是想要找到你。
秦野怔愣在了原地,面對着洛白笃定不疑的眼神,他緩緩地勾起唇角,擡起手覆蓋上洛白毛茸茸的頭頂。
他安靜地注視着洛白,沉默良久,仿佛分針時針都停止在此時此刻,秒針滴答滴答地走着,和兩人的心跳頻率共鳴。
久到秒針也停止了,空氣都被兩人間灼熱的暧昧燥動起來,流淌的陽光照耀着裡面飄浮的微小塵埃,洛白似乎都能看到它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