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裂了花壇,又披着郁戍的皮糊弄過關,沒什麼實際損失的大帝依舊不痛快。
他拈着木荷花的花梗,玩小風車一樣地轉着圈。
阿納斯塔西娅,“……”
她快被轉吐了,但除了剛才必要的提醒,一直保持着沉默無聲。
畢竟今天聽到了些可怕的秘密。
如果過于有存在感,怕被滅口。
【什麼大帝,跟他弟弟,還有什麼三世陛下的。】
【她不懂,不知道,什麼都沒聽見,什麼不知道。】
【别問,别問!】
感受到花瓣細微的輕顫,索倫拍了拍她,“别怕,不會懷疑你的。”
阿納斯塔西娅,“?”
【我尋思着,我跟您不是一夥的。】
【您這麼信任我嗎?】
【大帝】
花瓣上一陣刺痛,阿納斯塔西娅就要懷疑索倫揪掉了她一片花瓣的時候,透過靈視之眼,可見一枚玫瑰荊棘的烙印被尖刺烙下。
阿納斯塔西娅,“!”
這個忍不了。
【太疼了】
“索,荊棘藤!你,幹了什麼?!”
百葉結探身,瞅了眼烙印,笑着安撫她,“沒事,一個奴隸印記而已。美麗的木荷花小姐,你不用死了。”
阿納斯塔西娅懵了幾秒。
馬上發出隻有植物能聽見的尖銳的爆鳴,“讓我去死!”
“&)^&^%$%#$$!!!”
“殺了我吧!索倫,我艹你全家,你有種就殺了我。”
“老娘不需要你在這兒跟我惺惺作态!@%*(*_==)))”
本來隻有五個瓣兒的木荷花被揪下一瓣,新鮮飽滿白色花瓣,在手心溢出的荊棘藤穿刺下,焦枯成花瓣型塵灰集合體。
柔風一吹,塵埃被帶走,索倫的掌心空無一物。
強烈的疼痛讓木荷的罵聲,立刻變成粗噶的嘶啞,“我……”
荊棘藤搭上另一片花瓣。
“,我,錯了……”
“别,别,救命。”
大帝臉面上沒有表情,“樹藤已經死了,你想去陪他,朕不介意。”
那是個什麼品種的樹藤還是樹根,索倫都沒有興趣去辨認,捏死它太容易了,跟拍死一個不自量力,還敢來吸食汁液的小黑點蟲一樣簡單。
偏生,他還覺得,自己能蹦到别人面前,就有和别人叫闆叫闆的權力。
“不,不,我不想。”
猛烈襲來的疼痛下,腦子沒空想,不自由毋甯死了。
它隻有一個念頭,活着,我要活着。
木荷花離開索倫的手掌心,在這個避開監控的地方,落地現行成阿納斯塔西娅的模樣。
她謙卑的低頭躬身行禮,“大帝,我錯了。請您寬恕我,我将用我的餘生竭誠侍奉于您,服從您的命令,聽憑您的調遣。”
大帝伸出了手,“感謝你發自内心的效忠。”
木荷花在手背上留下了一個吻,她上繳了自己的靈魂。
“幫阿納斯塔西娅小姐療療傷吧,她現在應該很疼。”
索倫側頭喚事不關己的百葉結。
“她不僅疼,還哭了呢。”
“你确定要用這個不情不願的人嗎?哥哥。”
阿納斯塔西娅,“……”
【但凡今天我今天死了,這個小破草得付全責!】
“大帝,不用麻煩的。為您忍耐疼痛,是我的榮幸。”
阿納斯塔西娅傾身垂眉,神情柔順。
星際巨星的嗓音十分動人,富有感情的聲調一出口,甚至比小絲蘿的呼喊,還要情真意切,楚楚動人。
百葉結挑眉,目含興味。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是不是角色轉換的過于絲滑了?】
【演員出身,專業對口?】
百葉結拍了木荷花的肩背一下,藥到病除,疼痛頓時清散的幹幹淨淨。
木荷花不疼了。
木荷花低頭悄悄察看印記是不是永久有效的。
“别費勁,除非哪天我放你自由,我死你都會跟着一塊兒的。”
醜陋的百葉結跟着做補充,“唉,如果不信的話,不妨回去問問迪蘿娜他們,他們比較有經驗。”
木荷花死心了。
木荷花擺爛。
“大帝,你幹嘛不見一個人,就給别人蓋個戳,這樣全天下都是您的奴隸不好嗎。”
阿納斯塔西娅故意看了百葉結一眼。
【比如您旁邊這位,蓋一個戳多好啊,就不用擔心他不聽話了。】
【蓋吧蓋吧,多蓋幾個,我還是第一個大奴了呢。】
【呵呵。】
二世陛下眉眼彎彎,語氣也很和氣,“或許,我哥,不想别人說,他是個得憑奴隸印記,才能管好弟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