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必如此心急。”
“等等?什麼?什麼分紅,分給誰,我嗎?”
無産者的腦子,在後面拔腿狂奔,就為了追上那張死嘴。
【天呐,我終于可以摸到郁家的錢了。】
十分有耐心的護士小姐姐,針對他這個猛然超速的心跳,沒有任何哀怨,靜等郁戍的心情稍微平複之後,再繼續觀測記錄他的各項指标。
“會有多少?”
郁戍無法冷靜。
而且還越想越激動。
說完他就着急忙慌地捂了下嘴。
【我這是不是,太着急了。】
【跟沒見過錢一樣。】
【廢話,我真沒見過多少。】
【還是這種,從天而降,不勞而獲的。】
他都不想告訴郁戈,其實礙于有這麼多人在場,表面上,他已經很冷靜自持。實際上,他的靈魂已經在猿猴開大會,高興的沒有人樣了。
大帝在閉目養神,郁戍在瘋狂蹦迪。
【索倫:小香橼。】
【郁戍:大帝,您有什麼吩咐?】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會兒,郁戍聽索倫的聲音都覺得格外悅耳。
【索倫:不要吵。】
【郁戍:得嘞,我就不該長這張嘴。】
郁戍的靈魂繼續無聲大笑,安靜蹦跳。
和善的護士小姐姐表示一會兒再來給他測量心跳和血壓。
【郁戍:今晚您想吃什麼?我請客。】
大話放了,郁戍趕緊找補。
【郁戍:孔雀魚除外。】
【郁戍:香水應該也喝不起。】
【郁戍:來點親民的,大帝。】
【索倫:……】
【索倫:來杯雙葉花露吧。】
【郁戍:連翹葉加淡竹葉,還是桑葉加荷葉?】
這倒是可以,就算市面上不好買,他自己動手做,也方便。
【索倫:不知道。】
【郁戍:……】
沒事兒,現在心情好着呢。
應付一個大帝,綽綽有餘。
【郁戍:大帝,您總得考慮一下,現在的食譜一定和您那個時候,是有代溝的。】
我怎麼知道,您當時喝的東西,現在滅沒滅絕?
【郁戍:要不是,您稍微回憶一下,當時您喝的雙葉花露裡,具體有什麼?】
【索倫:不知道。】
救命,不行,這小小的金錢,怎麼能跟封建餘孽相抗衡。
甚至,這位老不死的玩意兒,甚至有可能是更久遠的奴隸社會,原始母系氏族來的。
介于他和類人的高相似度,也不是沒可能,他就不是人類的祖先。是人家類人那邊的老祖也說不一定呢。
【郁戍:行吧,到時候有什麼喝什麼哦。】
我可是問過了,您自己不說的。
别到時候,又來一個“不錯”,然後拒絕喝第二口。
【索倫:去問百葉結。】
【郁戍:???】
二世陛下,還記您喜歡喝的水,是怎麼調的?
他是您的弟弟,還是您的大管家?
但大帝拒絕再回話了。
【郁戍:诶,可是陛下,他現在都沒有回來。】
【郁戍:要不,您喊他一聲?】
我個人覺得吧,要是能找到孔雀魚,少說得會點時空折疊術。
要麼就是蟲洞高級駕馭者,要麼就是曲率飛船實現了新突破。
索倫不應聲。
【郁戍:……】
行吧行吧。
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郁戍放棄與大帝進行對話。
還是和郁戈讨論一下,基金分紅每月大緻有多少,可能更讓人高興一點。
但是現在心情平複了,可以請剛才的護士小姐姐來把心率和血壓先測了。
鈴還沒有按下去。
“咚,咚。”兩聲輕佻的叩門聲。
“請進。”
是郁戍的條件反射。
“進來吧。”
異口同聲的是,郁戈不變的溫緩調子。
先晃進門的是個玻璃水箱,尾曳一條墨色長尾的魚,在随波擺動。
魚身巴掌長,長長的尾鳍,似比絲綢細膩。從側面來看,有藍色光芒折射。
一眼便知,如果技法得當,它會是餐桌上的藝術家。
“孔雀魚到手了。哥哥,吃飯吧。”
聲音中的自由感,獨此一份。
是百葉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