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回來了,”趙蕤擡頭看了他一眼。
李白有些不好意思,原本賭氣說不去送的。
如今自己悄悄去就罷了,還被先生發現了。
“先生我……”
“行了,”趙蕤讓他坐下,“玄度天資聰穎,你舍不得是正常的。”
李白坐在對面,心裡有些癢癢的。
總感覺腦袋閃過什麼東西沒有抓住。
“不過啊,不久後她或許要辦及笄禮了,你同我一塊去就行。”
趙蕤喝着茶,熱騰騰的霧氣模糊了他的面孔。
“及……及笄禮!?”
李白茶杯也沒端穩,灑了自己一身。
“師兄他不是過生辰嗎?”
趙蕤見李白一臉震驚與難以置信,有些好笑,“她沒同你講她是女兒身嗎?十五歲的生辰了可不是及笄禮嗎?”
李白突然想起來那天對方披散着頭發同自己說她是女郎。
他隻當是對方喝醉了然後裝扮後騙他。
誰叫她常這樣幹。
“她……是有提過。”李白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那'玄度'可是她的本名?”
趙蕤看着他一言難盡,這一個月都相處了個啥子喲。
“這是她的字,她本名喚'明月'。”
玄度不就是明月嘛。
李白腦袋“轟”的一下。
【“你叫什麼名字?”“你可讀過書?”】
【“我叫明月。”】
……
【““阿耶說我們還要在碎葉城待好多年呢,你不要把我忘了呀。”】
【“不會忘的。””】
李白頭一次在趙蕤面前失掉了從容,有些狼狽地起身。
“先生,我先回去整理一番。”
趙蕤擺擺手,“去吧,去吧。今日不給你授課了,你好好休息。”
這小師侄人都走了,自己的身份還沒交代明白啊。
捉弄人的性子跟自己師兄一模一樣的。
唉,自己早就說了吧,太白肯定會被打擊到,結果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