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當初莫相識。”
李白将酒飲盡,怅然道,“此詩非即興而作,太白卻覺得更為應景。”
***
此話揭過,衆人又飲酒作賦。
“太白,”身旁的友人注意到李白的裝束,“今日你一身白衣倒讓我想起來你多年前的風姿。”
那時還是個年少輕狂而肆意的少年郎。
自己還終日逮着他比試劍術。
李白倒是豁達得很,“如今縱使華發已生,我心依舊不改啊。”
“哈哈,說得正是。”
那友人感慨地搖了搖頭,注意到李白的腰間,“你這劍上的玉墜,倒是别緻……”
劍有劍穗,這劍上挂玉墜倒是聞所未聞。
這玉墜成色極好,上刻有月紋兼一“月”字,恐怕價值不菲。
李白看了一眼,遂将玉墜摘下來别在腰間。
“許是不知何時的老物件,已經記不清了。”
李白拿着酒杯望着天邊明月,然後擡手敬月。
“白,何其有幸,此生遇明月。”
說罷,一飲而盡。
明月與啟明星遙遙相望,兩者共同閃耀着。
是不一樣的亮色。
“唯長庚,更相配明月。”
***
深夜。
衆人醉倒在船上。
李白腰間的玉墜也化作月光。
點點消散。
***
次日一早,衆人岸邊作揖分别。
李白摸了摸腰間,感覺怅然若失。
回頭看向湖面。
靜風無波。
好似一場夢一般。
天亮了。
夢也醒了。
行人該踏上征途。
李白一手持佩劍,一手撫着自己的胡子。
哈哈笑着,大步向前離開。
白色的身影漸漸消失。
消失在了泱泱大唐。
消失在了浩瀚滾滾的曆史長河。
唯留下那抹身影。
映在無數人心底。
成了曆史的意難平。
***
“唯長庚,更與明月相配。”
而李白。
屬于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