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那可是千度近視,一眨眼莫名其妙就治好了,這個遊戲的能量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所以他事後回想一開始系統的話,将系統所說的建立領地這件事記在心頭,開出領主令牌時也沒有想着交換。
什麼扶持契約,聽他的還不如自己奮鬥,這可是領主令牌,當領主!
可惜在這島上無法使用領主令牌,本以為離島就能像他玩的遊戲一樣,建立領地/公會後開啟傳奇一生、與他人争做霸主。
可沒想到會有一汪詭異黑海出現,将他那顆火熱的心澆滅。
他們與其他人交換過信息——這島被黑海圍了一圈,完全沒有其他離開的路。
隻能在這屁大點的島上過得像個野人怎麼能行,可離島隻能依靠那個男人的話,不拿出領主令牌交易就怕他們會阻止他建立領地。
想到這裡他有些後悔那會兒怎麼當所有人面開禮包,誰有沒有開到領主令牌一目了然,那個陰險的npc肯定也發現了。
換位思考下,要是自己的話,肯定也不會希望别人出現跟自己搶地盤資源,所以他們才用那種蹩腳的手段回收領主令牌吧。
張秃子暗自得意,他已完全看透他們的動機。
最後一直糾結到現在,張秃子也沒做好決定到底要不要簽那份援助契約。
“那豈不是賺麻了,這遊戲一出現,說不定絕症都能治好。”
黃俊然驚呼,其他人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對方眼底的震驚。
張秃子有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見黃俊然如此驚訝的模樣,被取了個難聽綽号的不滿霎時減少許多。
算了,他就不跟蠢蛋計較了,他未來可是要當領主的,哪能這點氣量都沒有呢。
安樂的注意力已不在他們身上,這幾人此時隻有對這遊戲的淺薄理解,更深的秘密是無數藍星玩家花費數年經驗和教訓摸索出的,還有很多估計隻有各大頂端領主才能知曉的秘辛。
如果隻把這個世界當作藍星上的虛拟遊戲,那麼這個人絕對不會有很好的下場。
她在附近搜尋一會兒,果然在幾個角落看見淹沒在雜草中的白絨棉。
何大媽率先注意到安樂的行為,好奇地問道:“小妹兒你在做啥子。”
“這個植物長得很特别,我想看看有什麼用,不知道能不能找那個男人換東西。”
“可是這種植物我見過好幾次了,估計也不是什麼很稀有的東西吧,感覺不值錢。”
說話間,就見安樂剪壞了兩朵,隻有一朵完好的,一分為二成了兩朵完整的帶葉白絨棉。
“總歸隻是試試……成功了,獲得了兩點經驗。唔,還真的跟遊戲一樣,既然有經驗那麼能升級嗎?”
安樂低喃的話語被五人一字不落地聽見,除了沒接觸過遊戲的何大媽,另外四人都雙眼一亮,看向自己的經驗欄。
經驗欄有數值,上限是100。
砍樹那會兒倒沒注意這個,現在别人一提醒就想到了——既然這跟遊戲一樣,那麼是不是也代表着自己也能升級?
再發散下思維,或許領主令牌使用失敗的原因就是等級不夠呢?
但不管怎樣,什麼遊戲都是等級越高能力越強,三男一女躍躍欲試。
将幾人表情印入眼底,安樂彎唇,将白絨棉收進背包後慢悠悠晃到另一處。
之後路上安樂一掃之前懶散,“積極”開展采集活動。
一路過來,偶爾還能看見幾個跟他們一樣到處低頭找白絨棉的“同行”。估計是有别的人也發現了經驗值和采集物吧,哪怕采集物暫時不會用,但囤積這種行為,到哪兒都不過時。
深藏功與名的安樂假裝懵懂,看着忙得熱火朝天的衆人,目不斜視地路過一株無人采摘的白絨棉……
幾人緊趕慢趕,終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中央空地。
空地中正燒着幾座巨大篝火,無數人安安靜靜地坐在篝火邊。
與白天相比,此時人群數量少了一些。
安樂大緻估算,少了大概1/5。除了登船走的,還有相當一部分估計在林間或海灘。
這兒的太陽很奇怪,沒有東升日落,也沒有月亮,天色變化隻能看那個大太陽緩緩黯淡。
等太陽徹底黑下去,隻剩下火堆照明。火光之外的地方完全稱得上伸手不見五指,衆人依偎在一起靠着火堆不敢往外多看。
“忘了說了,這兒的太陽會熄滅,你們要早點回來。這次你們很乖,雖然跑出去了但是大多人還是按時回來了。那些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希望他們不會餓肚子吧。來,我現在給你們發放食物。”
天際又傳來聲音,人群躁動一會兒,隻見一個渾身散發瑩白光芒的白發女人出現在人群。她空空如也的手心出現一份份食物,随着她的走動,一個個自動落在其他人手裡。
每個接過食物的人都滿心歡喜,感恩戴德地連連道謝,激動得臉都紅了。疲憊的身心都仿佛在她的笑容下治愈。
她派發得很快,沒一會兒就來到安樂六人面前。
混在人群中打瞌睡的安樂身體一僵,一種仿佛被猛獸盯上的感覺令人寒毛卓豎。
她借着他人遮擋,不着痕迹地去打量這位因使用正能量法術緻使渾身冒白光的白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