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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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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業閉上了眼。

我不欲問他想到了什麼,左右隻會和我有關,隻是不知他是想到了前世還是今生。因此也閉上了眼,随他一道閉目養神。

那隻小兔妖果真沒放過曆練的機會,徑直鑽入我們為她特地設下的套中。

許是我懷中的重量太過真實,身上的血腥味也太逼真,而那小兔妖的驚呼實在太大聲的緣故。我竟真生出我們差點在秘境死了一回的錯覺。

“喚我楚茜便是。”那小兔妖沖我擺擺手,随後便看向了我懷中的焦業,“這秘境我原先卻未見過,是你們尋了機緣打開的嗎?”

“正是。”我心念急轉,想起伍顯曾經跟我講過的故事,道,“我們機緣巧合下得來一塊玉佩,這玉佩中有人說自己是上古神識,可帶我們去往滿是天靈地寶的秘境中……哪裡料得這神識是存的奪舍我道侶的心思,我二人與他殊死搏鬥,才逼得他從玉佩中離開。”

“你啊你,世上哪兒有白來的好處。”小兔妖故作老成的歎了口氣,“下次可要小心些才是。”

我正要點頭同意,然後便可順理成章的送出那倆藥草,哪料懷中的焦業卻忽然睜開了眼,瞪向了她,語氣不善:“誰許你教訓她的?”

許是這人的眼神和語氣都太過唬人,小兔妖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臉上的笑意也消散了一大半。

我趕忙補救,一面遮住他的眼,一面跟小兔妖解釋道:“勿怪勿怪,他自從失了一隻手臂後便極易動怒。我此番也是因為聽信了那玉佩中神識的話,以為這秘境中的天靈地寶定有使他恢複的法子,這才不小心上了當。”

“原來如此。”她點頭,再看一眼我懷中的焦業,看神情已信了半分。

畢竟若是和‘情’字相關,諸多叫人不能理解的事兒也會變得讓人理解。

“那秘境中沒有那些所謂的天寶地寶,隻尋得這東西。”我緩緩從衣衫中取出兩個七寶靈枝,“我便送給你,就作你救我們的謝禮好了。”

“我隻是救你們出了秘境,不必如此。”小兔妖忙道,“這可是上好的靈草,你二人吸收說不定還能提升境界。”

“若非你前來,想必我們早死在那秘境中,說不定便是在這地方死了也無人發覺。”我将那玩意兒強行塞進她懷中,語氣無比認真,“我不過是想要尋得使他恢複的法子,這修真者都想要得到的靈草于我也不過是廢草一株,還不如送給你,聊表謝意。”

說完這話,我抱住焦業,沖她行個禮,便轉身離開。離開時我還記得自己是‘重傷’,因此特意放緩了步子。

待距離遠了,我才尋了個樹坐下,先設一層隔音,這才敢和懷中的焦業對話。

“有的人還說要替我補救,”我調笑他,“又是誰差點就驚跑了兔子?”

“誰叫她對你出言不遜?”焦業蹙眉,“前世我是宗門長老,都從未訓過你。她這會兒一個才出竅的小兔子,就敢教訓你了?”

我失笑,沒有糾正他那小兔妖說的話其實還沒到出言不遜的地步——想來在陪我結了兩世魂契的焦業眼中,隻要是态度和運氣稍重些,便算是對我的出言不遜了罷。

“這之後便由我一人去吧。”笑了片刻,我道。

“不……”焦業正要拒絕,便被我用食指堵住了嘴。

“那族長分明是個渡劫,卻願意和一個出竅的兔妖做了道侶,想必二人之間的情分要比一般道侶重得多。若是道侶隕落,必定會掉個境界。”我道,“我便趁此機會送他随道侶一道。”

焦業不答話,但看眼神,分明還是不同意的。他自然不是不同意我送那對道侶上路,而是不同意我打算一人前往。

“至于那合歡宗長老,淩霄宗峰主,還有星際閣閣主……”說到最後一個時我強打起精神,“都是我自個兒惹來的孽緣,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就不必随我一道了。”

焦業沒有再說,他自是看得出我已下定決心,畢竟我二人有太多相似之處。

我低頭親了親他,随後故作驚訝道:

“呀,一嘴毛!”

我将那妖王弄隕落後便徑直去了星機閣,我打算先去趟星機閣,省得越往後越不舍,倒不如一開始便解決掉這個我大概會最舍不得的。

我推開門時,冉志約已在房中點好一枝香。随後他又低頭斟了一杯茶,恰好是兩杯。我對上他的視線,随後便因那視線中的諸多情緒歎了口氣,在他跟前坐下。

“你來了,”他微笑道,“糕點一會兒便到。”

“你知道我為何而來。”我嗓音沙啞,“又何必多此一舉?莫非是想要勸我顧忌着舊情嗎?”

“我算得你想要殺了我。”冉志約舉起茶杯,啜一口,“卻也算得今日是我飛升之日。”

我一愣,随後自覺原本緊繃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你分明是合歡宗,心腸卻太軟了。”冉志約再道,“明明殺了便可解決,非得為這些人送上靈草,豈不是多此一舉?”

——可我怎麼覺得這樣才更加心狠呢?

“我心腸太軟?”我反問,“你是忘了之前的伍炎嗎?”

“又怎會忘?”他臉上的笑意此時消散了些許,随後道,“但我在你二人見面時,便已知曉——你是他命定的劫數,更是我的情劫。”

我将兩個七寶靈枝放在眼前的桌上,冉志約卻隻一拂袖,将這靈草收入自己袖中。

随後他看向門外,朗聲喚道:“進來罷。”

那星機閣的弟子推開門,随後一下鑽進來,手中端的是一盤玫瑰餅,這會兒還冒着熱氣,想必是剛做好便端了過來。

“不愧是閣主,”他笑道,“我剛準備敲門呢。”

他為我和冉志約留下一盤玫瑰餅,随後便出門去,甚至還無比貼心地為我二人關上了門。

我跟冉志約相顧無言,隻覺自己心中實在是憋屈又暢快,幹脆拿起一個玫瑰餅,憤憤地塞進口中。

“慢些吃,”冉志約也拿起一個,“沒人和你搶。”

我隻冷眼瞧他,用眼神傳遞我未說出口的話:怎麼,莫非你不是人嗎?

“對了,宋飛也是星機閣長老。”冉志約這次并未像往常一般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唇,而是很幹脆的将那玫瑰餅拿到嘴邊,一邊吃一邊說,“但我想你此番回去後,大抵不會再想和星機閣的有什麼關聯罷?”

“不想了。”許是知曉他會飛升而不是直接隕落這事使我放松很多,我實話實說,“你興許不信,但我殺伍炎時的溫度仍停留在手上。我已不想再和星機閣的弟子長老搭上什麼關系,我是實在怕極了你們明明算得天命,卻仍要赴死的行為。”

“情這一字,在你看來竟和赴死一詞等同。”冉志約讓我這話逗得笑了起來,“我總算是明了自己究竟為何會心悅于你,更明了為何有人明知合歡宗的弟子大多無心,卻又心甘情願送上門來。”

我不答話,隻因實在不知此時又該如何答話,最後隻和他沉默的吃完了剩下幾塊玫瑰餅。

扶住門框往外去我又停下步子,回頭望去——他臉上仍是挂着笑,隻是這笑終于和我初見時那個笑不同,不再是一張假面,而帶上了其他情緒:“怎麼,是舍不得我走嗎?”

我點頭,随後不管他臉上的錯愕,轉身離去。

還未踏出星機閣的大門,身後巨大的波動便将整個星機閣席卷,我回頭望——是星際閣閣主飛升了,他當真沒有騙我。

他似是低頭看了我一眼,又像隻是在看這偌大的星機閣。

“明明已然知曉答案。”我跨出門去,将星機閣弟子的驚呼和長老們喜悅的神情全抛在了身後,“卻仍不肯相信。”

分明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卻又難以置信。成日這樣思慮來思慮去的、難道就不累嗎?

索性你已飛升,也不用再去考慮這些了。

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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