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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57.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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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曦光前來找我時我正忙着和溫遠聊天。

和萬劍山的劍尊聊天自然不像是和焦業聊天,雖然溫遠和我都已經把各自心扉給敞開了,然而對着這樣一張正氣十足的臉,這樣明又亮的大眼睛,這樣一個萬劍山除了練劍就是練劍的劍尊,我還是做不到什麼話都往外蹦的。

然而溫遠并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他仍是希望我能和他說些别的事兒,不必事無巨細,但也希望我至少能給他倒些。可是我總覺得:若是用對焦業的那一套對他,就像是在對着未出閣的姑娘說葷話似的,怎麼想怎麼别扭,怎麼想怎麼有病。

于是無論他怎樣說,我與他在萬劍山談話的内容總是靈茶的口味、萬劍山的弟子、還有不變的劍法。

這會兒才将将說到劍法這處,我正在心中想在萬劍山的劍尊面前說劍法是不是太過班門弄斧。魚曦光這萬劍山的峰主便敲了敲房門,說了自己的姓名。

我喝了一口靈茶,溫遠輕聲說了句進,魚曦光便徑直推開門,進來了。

魚曦光這姑娘,看着文靜,性子卻跳脫得很。她學不來支淩等人詢問再發火的那一套,也學不來艾茶欲言又止最後又幹脆倒個幹淨的那一套。于是這會兒剛一坐下,便抓住我放在桌上的另一隻手,用很親昵的語氣喚我:“齊止!你先前幫了她們的忙,這次也一定要幫我的忙!”

溫遠張了張唇,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有的話對着姑娘家還是說不出口,目光在魚曦光抓着我的手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嘴終于還是閉上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自然知道溫遠想說的是什麼,聞言也隻是喝了一口茶,斜了魚曦光一眼,“别吃我的豆腐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魚曦光沖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後松了手,“就是……你們合歡宗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吃了不認賬啊?”

我口中的茶一下噴了出來。

及時偏頭避開的溫遠面色平靜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好似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他甚至遞過來張手帕。

“我們合歡宗的大多數确實信奉及時行樂,”我接過來,擦着自己嘴邊的茶水,“但是也……”

但是也不至于到‘都喜歡吃了不認賬’的份上吧?

然而這話……我是越想越不知道要如何說,越想越覺得像是在狡辯。我簡直都要懷疑魚曦光是不是想找我的茬,借着求我幫忙的由頭來拐彎抹角的罵我。

畢竟試問萬劍山下到才剛入山的弟子,上到已在準備渡劫的峰主長老。誰人不知我這個時不時往這兒跑的合歡宗妖女同他們萬劍山的劍尊有染。又有誰人不曉,魔域魔皇才是和我正經行了道侶大典的道侶?

“魚曦光,”溫遠似是看不下去我這般模樣,幹脆開了口,“你究竟是想說些什麼?”

“我是想說……”魚曦光看了看面色冷靜的劍尊,又看了看我,眼睛裡忽然有了淚花,“我就是想說……那合歡宗的宗主……”

“嗯!”我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已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多半是說合歡宗宗主吃過不認賬,無妨,過會兒不就是得寬慰人嘛,這個我在行。

“我本以為我和他二人是兩情相悅,我以為我們如今已經是時候結成道侶!”然而魚曦光卻忽然大哭出聲,“他卻告訴我……他沒有和任何人結成道侶的打算!!”

我沉默,我看向了溫遠。

我試圖用眼神告訴他,我一看人哭就手足無措,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所以希望他能看在這是自家萬劍山的峰主份上,好好哄哄她。

然而溫遠也沉默,他沉默地看向了我,用眼神告訴不要。

我憤怒:你憑什麼不要!

溫遠微微颔首:因為不會。

好,好極了。我大抵也是被這哭聲給吓傻了,不然怎麼會寄希望于成日都在練劍的萬劍山劍尊?

我轉頭看向仍在哭個沒完的魚曦光,既想問問一個合歡宗宗主怎麼就讓你如此難過,又想說你能不能先不要哭。然而話到嘴邊一句都吐不出,最後也隻能很生硬的甩出一句,“不就是合歡宗宗主,大不了我帶你去拜訪他,看看他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然而我和溫遠心裡都清楚:那合歡宗的宗主不會有别的什麼心思,畢竟他是合歡宗的人,還是宗主,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的就和萬劍山的峰主結成道侶。那自己沒有和人結成道侶的話多半就是合歡宗宗主心中所想,哪兒還會有什麼别的心思?

“此話當真?”魚曦光看着我,眼眶還有些泛紅。

我實在看不得她這模樣,咬牙點頭:“自是當真。”

“好,那我們現在便去吧!!”魚曦光當即喚出了自己的本命劍,當真是有魄力。

“今日先不去,你不要急。”溫遠道,“合歡宗的宗主對于他人的情緒很是敏感,更何況你二人還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你如今這般模樣……去了一定露餡,還不如等你冷靜下來,挑個好時候再去。”

“也是。”魚曦光揮揮手,喚回自己的本命劍,“不愧是劍尊,腦子就是靈光!”

腦子靈光?我看向了溫遠,他此時正一臉莫名的看我,似是在說這話有什麼問題,然而眼中的笑意又分明告訴我——他為何會忽然這樣說。溫遠才不是什麼腦子靈光,他不過是不想我在這兒沒待多久便又被别人給帶出去了而已。

‘所以你便帶着她去了,還一去便是如此之久。’焦業才剛聽到這兒,便很不給面子的嗤笑了一聲,‘她一哭你便應下這麻煩,是不是我也得哭上一哭,你才曉得回魔域來陪我?’

‘那倒不必。’我清了清嗓子,‘你……你也不太适合她那哭法。’

‘怎麼?’焦業愣了愣,随即臉色都有點兒難看,‘你是想說我生得不好看?所以哭起來也不好看?’

……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哪兒有這意思?’我忙解釋道,‘我是想說她哭的動靜實在太吓人了,那是嚎啕大哭啊。受過一次便夠了,我可受不了第二次。’

‘況且你若是有事兒想找我幫忙,哪兒用得着跟我哭,說便是了。’說到這兒,我認真想了想——焦業若是哭,想來不會是嚎啕大哭,眼淚該是慢慢往下掉的,肯定很好看。于是又補充一句,‘……當然,你跟我哭一哭也是可以的。’

焦業聽得出我什麼意思,當即一挑眉毛:‘怎麼?你莫非是想看我哭?’

說不想看是假的。我清了清嗓子,但是我怎麼可能承認呢?這可事關我的顔面。

‘你若是想看,倒也不是不行。’焦業緩緩道,‘若是不想看,那便當我沒說過這話。’

‘我想看!’我想也不想,笑話,顔面是什麼東西!‘我特别特别想看!’

‘先等你把這事情給講完。’焦業敲了敲旁的桌子,‘為何你剛開始是想着替她問問合歡宗宗主是何種打算,最後她卻和淩霄宗的峰主成了道侶。’

‘這又要從何說起啊?’我仔細想了想,‘好吧,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魚曦光這姑娘實在太傻,根本不曉得變通。

我原是想讓她跟我一道去拜訪合歡宗宗主,還特地跟她說過暫且不要将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最好裝作對合歡宗宗主毫無感覺。她倒好,我帶她去拜訪,她每回都在旁邊盯着合歡宗宗主看個沒完,就跟發癡似的,瞎子都能察覺得出這是什麼意思。

“你能不能好生聽我的話!”我忍無可忍,幹脆把魚曦光拖到我的房中,不忘放了層隔音。我如今已是大乘,自然不怕更高境界聽見這隔音中的聲音,“他究竟有什麼好看!你非得每回去都盯死了他!你是生怕他不知道你對他餘情未了嗎!?”

“我……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嘛!”魚曦光對着手指,“而且他長得那樣好看!”

我想了想我才帶着魚曦光去拜訪了沒幾回,便同我說什麼願意同我雙修的上官儒衡,又看了看眼前跟個傻子似的隻知道合歡宗宗主長得很好看的魚曦光,對她下了最後通牒:“總之,你若是再控制不住你的眼睛!我便——!”

“你便如何?”魚曦光小聲問。

“我便讓我道侶用酒杯把你的眼珠子給剜出來!”我惡狠狠道,“你聽見了沒有!”

“可是要酒杯怎麼剜眼睛……”魚曦光原本還想打趣,被我盯得聲音都漸漸低了下去,“你這話不會是當真的,對吧?”

自然不是,隻是你這傻姑娘實在不懂事兒,我也是實在沒有什麼法子了。

我似笑非笑:“你看我像是在同你說笑嗎?你莫不是忘了我道侶是魔域的魔皇?”

“我知道了!我記住了!”她頓時驚慌失措,“不要剜我的眼睛!”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會用酒杯剜人的眼睛?’焦業指着自己,似笑非笑,‘齊止,你真是好得很。出去不曉得帶上我,撒謊倒是記得帶上我了。’

‘這不是實在沒什麼法子了,又恰好想起人間界……’我聲音弱了,‘我現在知道錯了!真的!’

‘無妨。’焦業将一顆洗幹淨的櫻桃往我嘴裡喂,又無比自然地朝我伸出了手,‘我似乎也聽過這些東西,不過忘了是犯了什麼罪的人才會被這樣懲罰。’

‘大抵是奴隸吧。’我随口說了一句,将果核吐在他手心,‘我也隻是對于這些刑罰略有耳聞,并不清楚犯了什麼罪的人才會被如此懲罰。’

‘齊止,有時候我真好奇……’焦業再取來一顆,不過他這次自個兒嚼了,‘你對這人間界的喜愛究竟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了。’我晃晃手指,‘不過我還是喜歡人間的煙火氣更多些,至于别的什麼……能有所涉獵就是了。我才懶得再往裡走,太麻煩。’

‘這樣。’焦業不置可否,他忽然道,‘所以那合歡宗宗主還邀你雙修了?’

‘總而言之!’我聽出他語氣不對,趕忙岔開話題,‘總而言之!’

我拒絕了上官儒衡,不為别的,單純是因為不願搭理他。

我很煩躁,我煩我給自己攬來這樣麻煩的差事。煩上官儒衡分明曉得魚曦光對他抱着何種心思,也知道我總帶他去見魚曦光是什麼意思,還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挑事兒。我更煩上官儒衡分明一點兒元陽都沒有,還說要可以和我雙修,說的跟他讓我占了好大的便宜似的。

若非他不肯對魚曦光直說,還非要躲着魚曦光走,我又哪裡需要找那些蹩腳的借口去找他,又是慶祝生日又是說好話的,然後再帶他去萬劍山?

也正是因為心中實在煩躁,需要發洩。我才會在這時才剛看過弓然寫着說自己和妙音門長老不和的紙鸢後,回信也不寫,便幹脆扛着魔劍沖到妙音門,然後給了他說的那個長老一劍。

我原是想發洩,然而一劍下去,那妙音門長老便倒在地上了。

我站在原地,難得感受到了手足無措是什麼滋味。

然而我指着地上的妙音門長老,說了百十來遍的‘有沒有人會療傷?’,都無人應答。

直到他的軀殼漸漸散了,我才總算想起我扛着的那把魔劍實在太有存在感,足以讓那些妙音門的弟子把我口中的‘有沒有會療傷’聽成‘救他者死’。

好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扛着魔劍回了魚曦光身邊,心中的郁結散了,我也可以自如的對着魚曦光說了好一番掏心窩子的話。

什麼不過就是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什麼合歡宗宗主一點兒元陽都沒有,平日又愛招蜂引蝶,有什麼好喜歡的。什麼你且等着,等着我給你找男人,找各種好看的男人。直說得旁邊拿着異獸幹來找我的焦業頭上青筋暴起,直說得我跟前的魚曦光被我這番話感動得熱淚盈眶。

最後她說好!齊止!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理他了,不就是男人嗎?修仙界有的是男人!

然後魚曦光在某日我生辰忽然掏出一顆九棱玄晶,将九棱玄晶遞給我,還不等我感動,她便甩出一句:“齊止,上官儒衡說他心悅我!!”

我眼睜睜地看着之前還信誓旦旦跟我說什麼自己決計不會再理上官儒衡了的魚曦光,如今一蹦一跳的出門去,又在下一刻想起了什麼,慢慢的走出去。

——我确實說過讓你端莊,但端莊不是讓你這樣慢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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