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明家對于澈明的發展選擇了一個放養的态度,無論是身為雲騎的父親,還是身在地衡司的母親。
隻有鶴清會偶爾管一管,但更多的時候老祖宗都在睡覺。
被飲月君養着的澈明因為性格原因并不願意去學宮,飲月君事務繁忙,也無法時時刻刻看着澈明的成長。
和她同齡的小孩子認識的很少,他們更多的時候需要去學宮上學,而且比起澈明來說,那些熟悉的小夥伴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種迫不得已,實際上澈明自己也樂意的情況下面,龍師們義無反顧的負責起了傳授飲月君弟子文化常識、禮儀規範等知識。
尖耳朵的持明們對于族中出現一個少女說好奇也好奇,但也不知是澈明在飲月君身邊待久的緣故,她自己也沾染上了些許師父的姿态——于是,重生的大學生踏入了持明一族的小班,在龍師們嚴格的教導之下,成功的,長歪了。
這便是在十幾年間澈明從一個社恐女孩,長成一個大逆不道想要自己的老師丢失飯碗的前因後果。
人在極強壓力下是會變态的。
澈明來了仙舟之後,更是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因為在聯盟裡面,這些人真的長樹杈子,從本質和形态上面诠釋,我不當人啦!
龍尊在她看來是算得上持明某種程度上面的大家長,家中成員不增反減,家中老頭子絮絮叨叨。
不至于淪落到沒有用的程度,但也不至于到很重要很重要的程度。
作為飲月君的弟子,澈明更是從龍師他們那邊感受到一種古怪。
對于弟子提出的疑惑,飲月君隻是平靜的道上一句,“我知曉。”
之後如何,也不在答。
在龍師手裡面上了那麼些年課倒也不是白上的,澈明也不在問。
“明天你來丹鼎司上班。”飲月君悠然的喝了一口茶,語氣平淡的好似随口一說。
正給自己到茶的澈明手一抖,差點把這茶滿出來,“師父?”
她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師父,“我來丹鼎司?”
眼神實實在在的表現出自己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師父你對我的信心居然那麼大的嘛?
“你在我身邊呆了許久了,我的能力我知曉。”飲月君撇了她一眼,“很簡單的。”
“這不是簡不簡單的問題啦,師父。”澈明繼續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攻勢,“是我害怕的問題啊。”
“丹鼎司的醫師考核都過了,澈明,平日裡倒也見不出你害怕的樣子。”飲月君毫不留情的打碎澈明的幻想,“丹鼎司缺人。”
說是缺人也不準确,準确的說,是前方戰線有些吃緊,丹鼎司不少醫師從軍了去。
這一去,那些給普通仙舟人看病的人手就不太夠了,這不,早早在師父龍師的監督教導下考了醫師證的澈明着才被飲月君抓了壯丁。
家中也沒有什麼事務需要處理的,老祖宗還在睡,稍微思索了一兩秒,澈明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持明龍尊飲月君當場一個雲吟術将自己弟子打包帶走。
茶杯都未曾來的及放下,飲月君連人帶茶就已經将自己的弟子打包到了丹鼎司。
雖然說鱗淵境同丹鼎司向來距離的近吧,但澈明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手上的茶杯還冒着熱氣呢,就被自己師父着一手打包術打包來了。
“這位是?”丹鼎司的司鼎是一位持明族人,他探究的眼神就往澈明身上瞟。
“澈明。”澈明面上不懂聲色的将茶杯放在一處,轉過身來這才朝丹鼎司的司鼎行禮。
“飲月君的弟子吧?”司鼎朝她點頭,“你來丹鼎司任職?”
“是。”澈明點點頭,飲月君便已經在司鼎面前的桌案上放上了她的各項資料和考核結果。
“嗯……”司鼎一時沒有說話,而是将上面的證書和種種都仔細看了起來。
澈明面上一片淡然,實際上還是對于自己的未來情況有着些許擔憂——我真的現在就要打工了嘛?!
“沒有問題。”司鼎看向澈明,“從最普通的學徒開始,尊上覺得如何?”
“無不可。”飲月君點頭應允,他的目光從澈明的身上掃過,“她也是時候幹些事情了,這一日一日的,成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