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問題便解決了。
因為他的小夥伴們哭哭啼啼的過來找他了。
至于為什麼是們?
澈明看着把自己擠出房門的少年人們陷入了沉思。
罷了,她無視了房間中騰骁有些許求救的眼神,轉身離去。
“嗚嗚嗚!騰骁哥沒有你我們怎麼活啊!”
聽着裡面的聲音,澈明離去的腳步一頓,然而離開的更快了——
澈明表示自己并不想同自來熟的家夥呆一塊兒,她懷疑很快就會講到自己了!
等到騰骁的房間空出空間來,已經是下午學堂将要上課的時候。
澈明了解情況之後将緣由之後并沒有将緣由告知持明醫生——畢竟少年人有的時候思考事情也倒是欠缺,騰骁完全忘記了可以來丹鼎司治病而要求醫師不要聲張出去。
至于現在——當然是他的小夥伴們全知曉了。
學堂的夫子大概率也清楚了。
丹鼎司的病人比這奇葩的多了去了,騰骁這點小事情也難以在丹鼎司哪兒激起多少水花。
畢竟丹鼎司的八卦大頭可不是在這方面!
澈明這些時日也算的上見識了人類物種的多樣性,她一個小孩混在丹鼎司裡面的醫師裡面也沒有啥問題,時不時露出三觀震撼的神情。
她袖子裡面的鶴清和她一個樣,要不是澈明面上表情變換實在細微,少有人看出,那飲月君弟子是個愛吃瓜的事實已經瞞不住了。
丹鼎司的醫師裡面也沒有長的小的,但說似澈明這般小小年紀就出來打工的少年人可是少數中的少數。
持明兩百歲又餘才開始張開,在此之前多數為幼崽的體型,更别提還有些持明完全長不大。
澈明這身高混在一群臉長的年輕的持明族人中毫不顯眼,除了沒有尖耳朵,她同持明族人的氣質實在相似。
畢竟好說也都是龍師們帶出來的,同批次帶出來的,好歹也得是相似啊。
心滿意足的聽完了八卦,醫師們四散的離去。
澈明同持明醫師告知了一聲,便回了自己的職位繼續等待下一個病人。
“人類的物種好多樣啊。”鶴清通澈明走在路上,兩人聊着天。
“恩恩怨怨,千奇百怪。”澈明贊同的點點頭。
“反正再如何的事情和恩怨,千百年之後也不是在十王司或者化成一塵土。”鶴清在袖子中道,“對于天生長生而感情遲鈍的我們來說,大概也就圖一個新鮮勁兒。新鮮勁過了之後,什麼都沒有啦。”
“珍惜當下就好了。老祖宗你看,我們的壽命很長很長的。”澈明的眼睛依然是金色的圓瞳孔。
“哼。”鶴清不願意同澈明多言。
澈明對此并無察覺,還在同老祖宗說,“人生不就圖一個新鮮勁嘛。”
等你以後就老實了——鶴清在澈明的袖子裡面翻了個白眼,卻也沒有打擊自己家孩子的積極性。
人生這種東西就是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說的多的沒有多少用,而自己家的人向來通透——或者說狡猾。
言語之間假假真真,真真假假,九分真一分假,真假五五分等,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他們從來都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卻也堅守了為人的底線和道德。
但這些在澈明的面前都不管用。
她是返祖的小孩。
她非人——這三個字,似乎無形的規劃出了她的陣營,也無形的将她同任何人類間隔開來。
但好在,她不在意。
她和他一般,他看着這個小輩十幾載。
感受着她同這個世界的不融合和不相和。
也紮紮實實的感受到,在自己同那位帝王約定之後,在自己其後的八千餘載——這艘仙舟,多出屬于同族的血脈。
古獸冷眼旁觀這仙舟的一切,從不出手,也從不現于衆人面前。
一向如此。
無人敢于打攪古獸的睡眠,也絕度不允許任何人傷到新生的小輩。
人類的規矩于古獸一文不值。
但澈明樂意便樂意。
鶴清懶洋洋的打哈欠。
“老祖宗,你在聽我說話嗎?”澈明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見袖子裡面沒有半分反應,疑惑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