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你在看什麼?”身邊的龍師疑惑問他們最前方的孩童。
孩童将目光自一處移開,搖頭,“并無什麼。繼續看比賽吧。”
羅浮仙舟的演武儀典,此次來的人員當中,仙舟矅青、蒼城、朱明、玉阙、方壺。
除了仙舟虛陵依然不知蹤迹,仙舟聯盟的大半仙舟都派遣了人來。
故此這次演武儀典舉辦的很熱鬧,新上任的将軍騰骁甚至人脈通廣,在羅浮古獸的牽線之下,把仙舟的古獸也薅了過來一同觀禮。
此時也是五脈龍尊難得相聚一處的時候,各脈的龍尊坐在一處,旁邊的便是各位的将軍,再過去一些便是各自仙舟的古獸。
此任飲月君暫且年幼,天風君……天風君也尚且年幼,但是他後頭的龍師全部走光了,甚至還帶走了不少冱淵君的龍師們。
無他,天風君前任留下的那一顆持明卵,終于破殼了。
——這是矅青那邊的龍師死皮賴臉一定要跟過來的重要原因。
誰都沒有新生的持明幼崽重要!
而古獸那邊很平靜。
天風君好奇的眼睛都快要粘在蒼城古獸的身上了,蒼城的古獸也依然半閉着眼睛,靠在身側矅青古獸肩膀上頭睡覺。
矅青的古獸肩膀這邊一個蒼城的,另外一頭便是應該是羅浮古獸沉沉的睡去。
玉阙仙舟的古獸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沏茶,無論是誰投過來的視線都微微的點頭一笑。
方壺古獸已經睡的天地不知何物,和朱明古獸中的其中一隻頭靠頭繼續睡,留下的唯一那位,支着下巴,目光實在無神,很明顯已經神遊天外去了。
冱淵君身邊的龍師突然的和冱淵君耳語了幾句。
冱淵君點頭表示知曉,目光在飲月君和天風君身上掃了一圈。
天風君一個激靈,有些散漫的姿勢立刻端正坐好,目光也從古獸那邊移開過來。
飲月君丹楓不明所以,疑惑的眼神投向冱淵君。
冱淵君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目光移開去。
天風君可惜實在不是一個閑得住的性子,磨磨蹭蹭的湊到飲月君那頭來。
羅浮這一脈的龍師死死皺着眉頭,嘴唇蠕動些許很明顯想要說一些什麼,又顧忌不是自己家的龍尊,龍尊之首冱淵君還在這兒,到底是什麼話都沒有吐出來。
天風君自然忽略後頭龍師的目光,他湊過去,“你說,冱淵君剛剛瞪我們兩個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沒有幹什麼呀。”
年紀小小的飲月君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沒有幹什麼值得冱淵君特意瞥他一眼做的好事,自然搖頭表示,“不知道。”
“唔。”天風君摸摸下巴,“我好像要當爹了,不過我現在才幾十歲……冱淵瞪我後歎氣不會是擔心我帶不好小孩吧?”
“我不知道。”飲月君搖頭,他向來不在不确定的事情上做出猜測,何況還是那種很快就能得到結果的事情,“等到開幕儀式結束便是,冱淵君自然會同我等說。”
“好吧。”天風君磨磨蹭蹭的磨蹭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眼巴巴的望了望自己和冱淵君隔着的兩位龍尊,不得不打消了磨蹭過去冱淵君那塊的想法。
和天風君冱淵君之間隔着的炎庭君、昆岡君:有點想要笑,不行,還得需要忍住——天風君很能打的!萬一他以後長大了記得我們嘲笑他以後見到我們就想要幹架怎麼辦?!
演武儀典的開幕式結束。
冱淵君急匆匆的就往古獸那兒去了,昆岡君瞧了瞧這兒剩下的三位龍尊,炎庭君此世不過二百餘歲出頭,飲月君和天風君此刻更是百歲都未曾有。
作為這兒年紀最大的,昆岡君選擇屏退龍師,帶着剩下的三尾龍去追冱淵君去了。
“羅浮古獸騰蛇府邸中,為何還有一顆持明卵?”
四人趕到的時候,冱淵君的聲音便從那頭傳過來。
聽此,炎庭君和昆岡君的目光頓時的便轉移到飲月君丹楓面上來。
“我做試驗。”古獸中出聲的聲音懶洋洋的仿佛不曾睡醒,“試驗不朽血脈和古獸血脈在不朽之力的融合下會發生什麼。”
“雖然沒有得到小輩的贊同……甚至我自己還被我那叛逆的小輩打了好幾個結,不過到底是我自作主張。試驗大概是失敗的,因為那是一顆死卵。”
那聲音并無多少的波動,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無聊,“我家小輩想要放哪兒是她自由不是,怎麼持明一族還随意的亂翻我家小輩的府邸呢?”
“破殼的龍裔就在那顆持明卵身邊,才讓我等尋得!”是矅青一脈龍師的聲音,“太過分了,我等步入水中皆被水灼傷,那可是新生的幼崽,爾等……”
“嗯?”出聲的那位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打斷龍師的喋喋不休。
冱淵君的聲音再次的傳出來,“前輩,那是新生的持明幼崽,将其放入普通成年持明進入都會灼燒的水池中,是否太過?”
那位聲音倒是有些純然的好奇了,“欸?狐知,你家孩子居然還沒有被煮熟?”
新的聲音開口了,那聲音明顯帶着有些震驚的顫抖,“澈明知道持明是屬水那一塊的龍裔吧……她把持明卵放水中火裡頭?!”
“看來應龍這一脈說不準還有耐火燒的趨勢……冱淵君,何不等吾等一塊兒去瞧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吃瓜好奇的聲音。
門突然的被打開了,在外頭聽着的昆岡君想要敲門的手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鲲打開門,絲毫不覺得尴尬,還在招呼裡頭的幾位趕快的出去瞧瞧,“你們不好奇嘛,那可是水中火,那幼崽居然沒有被燒熟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