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可以肖想的東西嘛?
“我去做飯。”
一鍋熱氣騰騰的清湯,裡面飄着甘蔗渣和玉米稈粉,這就是科學家們的早餐。
“内/務/部的人找你談話了嗎?”所長吃着早飯,瞄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阿桃。
“沒有啊,上次就是把我送過來而已。”随着時間的靠近,她越來越難受,伊萬也不可能把科研所的人都送出去,第一波肯定是老弱病殘孕。
“你男人和内/務/部也有聯系啊,”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伊萬再也沒有聯絡過她,她也去公寓對面看了看,之前有閃光的位置,被一道冰涼的鐵欄杆攔住了去路。
大概是被人監視了吧?
在空氣中哈了口氣,尼娜又找她換了幾次東西,甚至把珍貴的戒指給了少女。
她當然沒要。
面對困境,人們的意志和信念是活下來的精神食糧,其力量無比巨大。當前線德/軍的炮彈排山倒海地向列/甯格勒前沿陣地轟炸過後,竟出現了片刻的甯靜——德/軍正在等待蘇/軍的報複行動。
最好的報複,就是反擊。
所長普羅列夫帶領25位科學家,舉起拳頭,莊嚴宣誓,為了蘇/維/埃,決不丢失一粒種子。
當列/甯格勒的人們都餓瘋了的時候,人們開始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地到處尋找食物。同時,人們開始關注儲存在種子研究所裡的10多噸小麥種子。
他們一次又一次和軍/隊、饑民們說明情況,最後種子還是沒有被人拿去,小姑娘不得不敬佩所有人。
有一天,她翻遍房間也沒找到伊萬,小家夥昨天晚上也沒叫,在懷裡睡得很香,起來的時候發現他不見了,打開房門的時候,發現了一道血迹延伸到了其他房門口,上面還有稀碎的毛毛,于是她知道了,她的小伊萬,被人吃掉了。
她知道沒辦法,人總是要活下去的呀,可是她的小萬尼亞……
阿桃渾渾噩噩地出了公寓,剛出門就被一個僵硬的屍體絆倒在地,膝蓋直接磕破了。
是熟悉的頭巾。
用手把她翻過來,就是尼娜。
她的臉結上了厚厚的冰霜,和藹的臉龐被死亡催成了黑紫色,很難看,又脹。
少女什麼也沒說,看着周圍的人把她用白布裹好,拉上木闆車,她一直跟着那個人走,直到有士兵拉住了她。
“同志……哦,東/方/人,我知道你是誰了,謝謝你們的魚。”
“你們要把她送到哪裡去?”身上沾滿了雪花的她問,目送着木闆車進入了封閉區。
“這個,即使是你,我們也不能透露的。”士兵說,“拉多加湖已經開始結冰了,情況會好轉的。”
“謝謝。”
她一聲不吭地走回了研究所,公寓,是不想回去了。
“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來月事了嗎?”
“我……”肚子一疼,像是被用重錘一下一下錘打着,少女疼得發抖,“應該是。”
“啊!那快進來坐下,我給你熱水——伊萬貓呢?”
“不會回來了。”
“什麼?”
“洽洽。”有人敲了敲廠門,“有人嗎?”
“馬上!你快喝水,會好一點!”
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抖着牙齒,從沒有感覺過如此之冷,鋪天蓋地的冰冷襲擊了她。
好像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那個男人把臉貼近玻璃,仔細地打量着房間裡的少女。
她有預感一樣,擡頭認出了這張臉,仿佛有一股熱浪湧到她的喉頭。
現在,在這樣的時候,在生活最艱苦的時刻,他來得是多麼及時啊!
她不記得她是怎麼從房間裡跑出去的,好像有一陣風把她刮下了去,她懷着滿腔的感激和悲戚,用她的不太靈活有力的胳臂一把摟住青年的脖子,把她的淚痕縱橫的臉和幾乎凍僵的身體緊貼着他。
“伊萬……”
“萬尼亞……”
“萬涅奇卡……”
“我來接你啦,小羊。”
他克制着自己,輕聲地說,他的目光已經不是帶着親切、溫柔的神情,而是無比熱情地透入她的心靈了。
作者俺:今天早上好像夢見伊萬了,我感覺他不得不打,臉色是十分凝重的,但是沒有後悔的表情,大概也背水一戰了害,畢竟都被弄到家門口了……
反正我夢見過的小白熊,從小是被歐/洲那群人讨厭的,但即使這樣,他有的時候還會對西/方有些幻想,但是幻想一次被又一次打破之後,他就放棄了,就走自己的路的那種感覺。
然後前兩天夢見他們因為這件事還開了個會,指聯五,我在走廊裡等他們嘛,發現隻有亞瑟先到了,亞瑟就推開門,邀請我去另一個空的辦公室。
我就一屁股坐在他辦公桌上,亞瑟習慣了我的表現,順手把沏好的茶往我這邊推了推。
西/方的那群家夥,搞事是一流的,我說得冷酷一點,隻要戰/争不在他們本土發生,他們就特别希望把那個水攪得更混一點,不然他們怎麼賣軍/火,搞制/裁賺錢啊……
“真的要這樣做嗎?”我問他。
“不然呢?我覺得你應該習慣了才對。”
“啊呀呀,”我就聳聳肩,“這是把雙刃劍。”
“所有的東西都是雙刃劍,”他說,“要看劍柄掌握在誰的手裡,誰就是赢家。畢竟劍揮下去,可傷不到自己。”
“讨厭的家夥們。”
“你被讨厭的次數還不嫌多?甚至連本國的有些人都讨厭你吧?”
“哎呀,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我跟老王關系很複雜了呢……你是想引起w/w/3麼?”
“隻要利益分配不均勻,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亞瑟喝着茶,非常淡定。
“呀!你也在!”阿爾闖入,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次過來看什麼的?”他的表情雖然臉上有笑意,但是一直盯着我跟亞瑟。
“我就過來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啊哈!聽說上回東/亞那邊開會的時候你也在哎,能不能偷偷摸摸給我透露點消息?”
“你不是全知道了麼,你過來問我啊?”阿爾弗雷德家的竊聽技術可是一流的,通常是這邊剛開完了會,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有的時候開會的中途,他們就收到消息了。
“早啊。”弗朗西斯走進來,“今天伊萬會來嗎?”
“管他來不來,我們的會議還是要繼續的嘛。”阿爾笑了幾聲,我就很無語,這三個金毛之間相互内讧還不夠,還管人家伊萬來不來。
“我感覺他不會是不來的樣子……說起來他缺席過我們的會議次數很少吧?”
“王呢?你沒和他一起來?”
“拜托,我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好吧?”
“我想也是,”弗朗說,“上次東/亞會議你突然出現時,把其他人吓了個不輕。”
“哎呀,我沒有呀,我就隻跟老王和本田打了一聲招呼,我就退出來了嘛,什麼機密我都沒有聽見。”
“早啊。”王耀和伊萬一前一後走進來,“會議室沒有人,我們就過來看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小羊早。”伊萬還沖我笑了笑。
俺就過去蹭了個老王的撫摸。
老王就摸摸頭,下一秒就把我趕出去了。
所以說國/際關系這問題很複雜,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聯/合/國是五常賦予的權利,而不是聯/合/國反過來給予五常權力。
希望大白熊能多撐一撐……大白熊倒了,下一個矛頭就是咱們了。
這兩天老米又在灣惹事,然後還搞了個什麼尼泊爾……真的,背後受敵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