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車在老地方。
“嗚哇……”
“别哭了!”
“就是你!你還不讓我睡覺,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你的,在沙漠裡走了好多天,還被野狗追過,被蚊子咬過!”少女越來越傷心,哭得更厲害了,把被子丢在了頭上裹巴裹巴,“你還說我是個小癡女。”
“哼!我專門跑到這裡來,不是給你解決生/理服務的!”
“氧化鈣!”男人有些抓狂,“是你抓着我不放手的!”
“你還想弄我?”被子扭動扭動,滾到了更遠的地方。
“你等等!”看見嬌軟的小身體越滾越遠,他急了,“回來!”
“噢……”被子團聽話地不動了。
“老子,咳,我,我沒有故意欺負你的。”
“可是你說我是個癡女。”一雙眼睛露了出來,在滴溜溜的觀察了又觀察。
“這是……呃,”羅維諾臉皮多薄一人,臉色漲成番茄了也不好意思把舌尖上的話吐出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破罐子破摔,“我不動你了,快點回來睡覺!”
“噢……”被子團滾了回來。
“被野狗追過?”
“嗯,土黃色的野狗,不好看。”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記得給我找點治傳染病的藥,尤其是瘧疾,我可不想拉肚子拉死。”
“那不是野狗,是鬣狗,非/洲的三大猛獸,獅子,豹子,還有鬣狗,都會在夜間活動,而鬣狗更是主要在夜間活動,它們主要吃腐爛的屍體。”
“怪不得口臭那麼嚴重。”小姑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我我沒有别的意思,”他坑坑巴巴,“如果讓你不開心了,我道歉。”
“噗。”阿桃大笑起來,“就是逗逗你啦,我本來對任何打擾我睡覺的人沒有好臉色,不過羅尼,你的反應好有趣。”
“但是你哭了啊。”青年堅持,“就是生氣了。”
“因為,我感覺你有點迫不及待,”她說,“可能是我的錯覺,你有饑/渴症麼?”
“我之前就是有股錯覺,總感覺我們認識好長時間了,你的話又讓我進一步肯定了,”羅維諾把人圈在懷裡,“饑/渴……也算不上饑渴,你知道為什麼意/大/利人是世界上最适合當戀人對象的原因麼?”
“一般來說,不是法/國人?”
“也是一堆胡子混蛋!”他炸毛,“論浪漫,專情,如何讨女孩子的歡心,我們最出色好嘛!”
羅維的執着點好奇怪。
“那,我能摸摸你的呆毛麼?”
“可以是可以,千萬别弄痛了老子!”
“好好。”阿桃敷衍,伸手摸了摸。“我有時候睡起來也會有呆毛,一壓就平了,你這個是怎麼做到被拽扯還保持不變的?”
“輕點!”男人抱怨,“不然我也扯你的頭發。”
“哎呀。”聞言,她裝作一幅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羅尼,睡覺吧,這次不要再動我了喔,不然我會一腳踹下你去的。”
“等等,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你知道龐貝嗎?”
“知道,擁有一片又一片的橘子林和檸檬林的,被火山噴發吞沒的城市。”
“在火山噴發的一刹那,無數的受害者在火山浮石、毒氣、火山灰的夾擊中喪生。火山灰包裹了他們的軀體,凝固了他們最後的姿勢,将龐貝人臨終前的所有細節都記錄了下來。”
“肯定會有戀人的吧?”
“嗯,很多很多年後,人們在這座曾經被掩埋的城市中,發現了一對擁吻在一起的戀人的遺骸。”
“哎。”小姑娘歎息了一聲,“我的話,肯定先是會跑,哪怕跑不過岩漿和火山灰,先拼過命了再說。”
羅維諾用一雙沾滿了霧水的眸子凝望着她,“如果我和你在現場,你會丢下我,一個人走掉嗎?
這眼中的綠色,在畫家的調色闆上是很難調出來的,然而隻要見過這水淋淋的綠意,便令人很難忘卻。
“有你的話,不會。”她糾結了一下,“我一個人跑掉也沒什麼意思,哪怕那個時候我們還不是戀人,我也會去找你。”
“好。現在你懂為什麼意/大/利人會是意/大/利人了麼?”
“如果生命隻能持續一瞬間,那一瞬間,我想和你一起度過。”
“從我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我的世界就變成了人間仙境。你對我施了愛情魔咒。你的嘴唇令我癡狂;我想淹沒在你的眼眸裡。我閉上眼睛,看到的隻有你,我想一整天就這樣看着你;沒有人能與你相比。”
“快走進我的生命中來吧。”
本來困倦的眼睛睜開了點,小姑娘一臉驚訝,“羅維,天呐,原來你會說情話的呀?”
他沒好氣地哼了一下,“難得老子這麼煽情一回,你居然不領情,那就趕快給老子睡覺!
“可是我想吃雞肉,雞腿,雞翅——”
“閉嘴,快睡。不然——”
“好啊。”沒想到她接了。
“靠!”他一躍而起,差點撞到了床頭櫃。
她的表情非常的不在意。
“你還說我是個癡女,你也是個癡男。”
“你别過分了啊!”青年氣急敗壞,“我的命都在你手裡了。”
“喔……羅尼,沙漠裡的水不是很珍貴嘛?那我們幹脆就不做了吧?節約水資源,人人有責。”
他無語到了極點,卻不能沖她發脾氣,“那就早點說,老子明天還要去軍營報道呢。”
“啊呀,上頭對你這麼狠的?連個休息時間也不給你?”
“我也想知道。”
男人一隻手按住想溜走的後腦,唇瓣覆壓下來,将她未出口的話語盡數堵住。
“那就一次?”她被吻到缺氧,全是清新的橘子味兒直往腦袋裡沖。
“什麼一次?”
“畢竟我也戲弄你啦,”小姑娘像狐狸一樣甩起了尾巴,非常得意并且狡猾的朝他笑。
“好。”
車車——
“我之前玩過了……”青年咬着她的耳朵,“我的手指都被捂成了和你體内一樣的體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