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懂。”她其實啥也沒聽懂,隻知道一個勁兒的點頭。
“羅尼……我想喝喝水。”又走了一陣子,她把手放在膝蓋上,整個人和旁邊的樹木一樣,灰頭土臉的,“我感覺我就像一條脫水的魚,死命的在海灘上掙紮。”
“然後我把你撿了起來,你現在就是我的了。”青年揚眉吐氣地把水杯遞給她,“能讓你喝水可真是不容易,啊哈?”
“我之前可以做到一天隻喝幾口水的……”咕咚飲了幾口甘露,美妙的感覺令味蕾都開始有些發麻。
“這樣你都不經常,按你們國家的話來說,上火?”
“可能是我從小不喜歡喝水吧……我從小是喝牛奶和各種飲料長大的,已經習慣了。”恢複了些許體力的阿桃拽着青年的胳膊,努力讓自己直起腰來。
“但是那些東西不會變成你的救命液體,水才是。”
“羅尼,你好啰嗦哎,你現在競升成為老媽子了嗎?”
“滾蛋,”考慮到這是在外面,羅維諾收起了他的髒話,“我這麼關心你!”
“啊!我們到了!”終于找到了之前在車上看見過的市場,小姑娘頭不暈了,眼不花了,耳朵也不鳴了,擡頭挺胸直向前沖。
“喂!等等!”
“阿嚏!”還沒有進入市場門口,一股海鮮的腥味,不知名的香料的混雜的味道,咖啡豆、烤牛羊肉的味道,還有鮮花的味道,各種各樣的味道漂浮在一起,形成幾股旋風,卷的她鼻子癢癢的。
“不好意思,”被熏得想流淚的少女往羅維諾旁邊鑽了鑽,“還是你身上的檸檬味好聞。”
“隔着面紗也有這麼強的威力啊?”他一副習慣的模樣,領着東張西望的姑娘走來走去。
“畢竟這個又不是除臭面具,”她揉揉鼻子,“這裡是本地最大的市場嗎?”
“轟炸之前不是,轟炸之後就是了。”
“哦。”阿桃應,“那,我們到這裡買什麼呀?”
“想買什麼買什麼,反正我領的津貼也沒處花,”羅維諾拍拍她的腦袋,“我又不太喜歡收藏、賭博什麼的。”
也是,畢竟瓦爾加斯家裡面的奢侈品儲量有很多,他當然不會拿着津貼随意去花。
而論賭博,瓦爾加斯的大家長要是不擅長這個,那就使人啼笑皆非了。
“好!”她美滋滋地笑了笑,馬上沖去心愛的烤肉攤,先點了幾串烤肉再說。
吃完烤肉,她一邊走一邊逛,給她和羅維諾買了點亮晶晶的小玩意兒飾品,又扯了幾塊布,買東買西,買了好多甜點、水果和生活必備品。
“你好能吃糖啊。”羅維諾拎着手上的袋子,裡面滿滿當當的,全是關于糖的東西。
“糖能使我心情愉悅。”
“我難道不能使你心情愉悅嗎?”
“少說髒話,保持笑容就行,像我一樣——”阿桃準備呲牙笑。
“啧,你戴着個面紗,我又看不見,傻子。”
“也是,那要不我摘了?”
“不行,”盡管有時候調皮的涼風能吹起她的一部分面紗,這家夥像玉一樣白潔的脖頸和下巴便會露出來,甚至風大時還能吹露出部分嘴唇來,粉嫩嫩的宛如剛從枝頭下摘下的青澀櫻桃。
“這樣不行。”羅維諾加重了語氣。
“喔,”這邊的商店都很好認,她可以站在門口,憑着嗅覺,不用看上面的阿拉伯招牌,也能猜出來這家店裡賣的是什麼。
“這家店賣的是什麼?”這家店很奇怪,入口處的柱子被藤蔓條纏滿了,想進入大門也是需要穿過一叢作為屏障的荊棘叢的。
“我看看,”他說,“這是一家雜貨店。”
“一般來說雜貨店裡會有好東西,”少女道,“親愛的,我們進去吧。”
還沒進入雜貨店,她首先是被擺在櫃台上面的各種獅子頭和豹子頭吓了一跳,它們張着眼睛,呲牙咧嘴的咆哮着。
這家商店不虧是雜貨店,從布匹,煙酒,書籍到咖啡豆,面包,大餅,從地面到天花闆都被堆上了堆積如雲的貨物,店裡同樣漂浮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不過很好聞。
甚至在角落裡都能看見幾個水晶球。
“歡迎,歡迎。”店主迎了上來,嘴裡嚼着煙葉。
“吉普賽人?”羅維諾打量了幾眼,皺着眉頭,“也隻有你們能開這麼奇奇怪怪的店了。”
“朋友,不要說這個話題。”身穿五顔六色衣服的店主說。“這位小姐,要來占蔔一下嗎?”
“是塔羅牌那種嗎?”
“當然,許多塔羅牌的牌意都是以我們的解釋作為基礎的。同時我們還發展了塔羅牌的占蔔方法,”店主不屑的看了羅維諾一眼,“即使在羅/馬教廷勢力最為強大的時期,正是我們的保護才使塔羅牌能夠流傳到今天。”
“不是歪門邪道的東西嗎?”羅維諾問。
“呵呵。我和你這個意/大/利人沒什麼好說的,還是這個來自東/方的姑娘比較符合我的胃口。”
“你看,即使你們的國家現在不再因為生産漂亮的絲織品而出名,但是我店裡還留有好大一批漂亮的絲織品呢。呐,就在你的右上角。”
“你知道我的國家?”阿桃對此十分感興趣,如他所說,一批非常精美的絲綢靜靜地陳列在那裡,燈光照在上面,絲線晃出波動的光來,仿佛每一根線都是活着的,它們自由自在的伸展着身姿,向人們招手。
“你的身上流淌着和你國度一樣神秘的氣息,來吧小姑娘,”
“好啊,多少錢?”小姑娘掀起袍子,坐在了高腳凳上。
“免費的。”
“不可能的吧?”
“因為很喜歡你……這位長官,請把手裡的手槍放下。”
“哼。”青年冷哼,桌子上擺了一些蠟燭,水晶,刀,漂亮的杯子,盡管那把刀隻是一個拆信刀,羅維諾還是繃起了神經,害怕那店主突然傷人。
店主的手法很是靈活,一邊操作一邊嘀嘀咕咕,“授與吾右手力量,授與吾左手精神,汝所追求之命運 ,吾自當盡吾全力,為汝開拓!”
然後就是過香,畫五芒星之類的。
羅維諾越看越覺得像什麼黑魔法,但是他知道這種儀式不能被随意打攪。
少女抽完了牌就等着他的解讀,一些什麼專有名詞,比如說什麼星位星币啥的,完全聽不懂。
“遺憾,太遺憾了,”店長的表情非常嚴肅,“你是我見過的最……”
“最什麼?”
“命運最坎坷的人,你有很不平凡的人生,而且你将于不久後死去。”
“啊?”這話一說出來,不是本人的羅維諾都想暴跳起來。
他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想把手槍打開頂在他的腦門上。
“然後呢?”仿佛知道将來的命運一樣,她從容的笑着。
“非常……不可思議!你是遊離在時間和空間以外的人。這很難做到,讓我想想,吸血鬼這類的幻想生物可以逃脫時間,但是怎麼能逃脫空間呢?難道你是神嗎?”
“時間和空間絕對不是人類所能涉及到的領域,這已經幾乎接近于冒犯神明了;你是什麼東西?”他放緩了聲音,有些虔誠的說。
“我是人類。”阿桃道。東西一詞一出,就令羅維諾十分的不愉快。
“我就說了吉普賽人不靠譜!”青年拉着她從椅子上下來。
“人家免費幫我占蔔,就照顧一下店家生意嘛,”她左右看了看,挑選了一個罩在玻璃杯裡面的幹枯玫瑰,上面的花瓣皺皺巴巴的擠在一起,從頂上微微暗紅着的一點瓣頭勉強可以看出,它們之前是擁有着多麼鮮豔的紅色;可是萎了之後,連有韌勁的綠色枝幹都是灰色的。
“老闆,這個賣嗎?”
“賣,這是沙漠玫瑰。”
“啊?你當我沒有見過沙漠玫瑰嗎?沙漠玫瑰明明長得很像小喇叭,夾竹桃科,和薔薇科的玫瑰完全不是一個種類的植物,好嗎?”男人十分不耐,認定了這個店主從頭到腳就是一個大騙子。
“我說它是沙漠玫瑰,它就是沙漠玫瑰。小姑娘,你别看他現在是枯萎狀态,隻要你把它放回去澆一點水,它第七天就會活了,當然澆水的話是每天都需要的,一天三次,每次用一小銀匙就夠了。”
“滿嘴胡言。”青年想直接推着她走掉了,已經枯萎的玫瑰不可能隻會撒點水就會重新煥發生機的,不然要是有這麼神奇的東西,所有人都該驚呼這位店主是現代摩西了。
“試試嘛!”小姑娘的眼睛亮起來了,“我想要這個——我可以幫你白幹家務活的喲?”
“不,可以買一些有用的東西,但是絕對不能買這種——”不說華而不實了,這是壓根買回去就是詐騙的東西。
“你最好啦!”
“你别給老子撒嬌……你……”
“求求你啦。”
“好吧,看着你向我撒嬌的份上。我甚至覺得買一些奢侈品都比買這個好。”男人不情不願的掏出了錢,不情不願的接過這個看上去很沒有用的玫瑰。
“嗯嗯!”她如獲至寶地把玫瑰捧在手上。
“朋友們,慢走。”
店家目送兩個人走遠,然後快速地關閉了店門。
“就是他們。”幾個躲藏在黑暗中的人低語了起來。
作者俺:這周應該不更新啦,七千字的大章哈哈哈哈哈
有時候沒人找我聊天的時候,我就想發一點關于夢的東西,但是怕你們不喜歡……
關于這章的補充,白蘿蔔好像是咱們國家特産的,所以羅維諾說他沒有吃過,沙漠之狐的稱号是在42年6月份才傳出來的,所以羅維諾不知道很正常。
今天早上又夢見了老王啦,最近他的出現頻率比較頻繁啊,而且總是闆着臉,非常嚴肅的那種表情,然後剛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有一次我在宿舍睡覺大概是早上起來吧,然後就有一個室友跟我說,我和另一個室友,今天早上挺吓人的。
因為另一個舍友他有的時候會說夢話……然後我那個時候正好夢見老王和露露一左一右在我旁邊,說是要給我輔導,就左一口達瓦裡氏,右一口同志的,然後桌子上搖了厚厚的一大本資本論,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那種大紅本專著。
我就被他倆按着頭學習,學到我頭秃腦脹,我舍友聽見說我另一個舍友喊了一句該上學起床了
然後我在睡夢裡,我竟然跟了一句,我說我馬上起來。
就兩個人的夢話居然接上了,然後把我們的舍友吓得不輕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那個時候是真的不想在夢裡忍受他們的折磨了,所以我就想着快點醒
最近看了個電影,《秘密特工》這隻小熊也叫伊利亞,在電影裡演kgb的,有1米9,說俄語的時候語氣非常溫柔,我直接把他帶入了露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