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貝什米特長官,”有一個頭領一樣的人物拽了拽他的紅色袖章。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面前的男人的臉色是多麼的不悅,還暗歎了一聲,不愧是SS,這氣勢落在哪個軍隊裡面都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頂尖人物了。
“哦?”基爾伯特反怒為笑,“怎麼,連我都出不去了嗎?”
他隻是站在那裡,定定的瞅着他。
“領袖說,”頭領大聲道,“你們可以出去,基于對女性的尊重保護原則,這位小姐也可以出去,至于其他人嘛……”
基爾伯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姑娘不會輕易的跟他出去。
“那你快走快走!”阿桃十分嫌棄的朝他擺了擺手。
“你這樣做的效果……仇恨值真的是拉滿了。”亞瑟扶額,“我親愛的,你有考慮到我們隻有那麼一輛交通工具,現在那輛交通工具被炸毀了,而且他出去了,其他人要怎麼辦?”
“什麼?”小姑娘用明亮的眼神盯着他,“亞蒂,你來這裡的時候難道沒有做手腳嗎?”
“我當然——”他咳嗽了一聲,“我既然敢來這裡,我就肯定做好了怎麼出去的準備,”
“那我們擔心什麼?”
“一共兩百三十二個人,”羅維諾掃描了一圈,大概估計出這個數。
這麼多個人圍困那麼一小點的人,還帶着槍支,領袖還真的是看得起他們。
“硬闖能闖出去嗎?”費裡西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就皺眉着搖搖頭。
“硬闖是肯定闖不出去的啦……”她道,“喂基爾,你怎麼還不走啊?趕快帶上你的司機。”
“我就不走!”他的表情越發陰沉,“喂,本大爺問你,”基爾伯特看向黑衫軍的頭領,“要是把我誤傷了怎麼辦?”
“長官,首領并沒有吩咐這件事!”
“難道這個人非要留在這裡替我們緩解一下壓力嗎?”亞瑟沉思了一會兒,“我從來沒有看出基爾伯特是一個這麼——”
“本大爺才懶得管你們!”德/國人哼哼,“要不是看在小乖的面子上,小乖,你是不打算跟我走了是吧?”
“是呀是呀!”阿桃還興高采烈朝他揮揮手,“所以你——”
“閉嘴。”
“好吧。”少女做了一個拉鍊拉上的手勢。
“你剛才在克拉拉身上幹了什麼?”羅維諾小聲問她,“上樓梯的時候我看見你們倆聊得很開心啊,她把她的珍珠項鍊摘下來給你看了看,”
“對呀,我現在搞了一點點事……”沒等她說完,頭頂上就傳來了一聲尖厲的女聲。
“你看,現在她發病了。”阿桃聳肩,“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保證隻是皮膚病。”
“羅尼,你也準備了後手是嗎?”
“沒錯。”
“那我們就安心的等待着救援就好了呀!”
“前提是我們不會現在就被人打成篩子。”亞瑟說,“領袖那麼喜歡他的情婦,肯定會着急忙慌的出來——”
“你看,他出來了。”
話音未落,窗戶一響,就傳來了大胖子急切的聲音:“一群混蛋們!你們對我的克拉拉做了什麼?!”
很難想象一個大胖子也能發出尖嘯般的叫聲,但他就是做到了。
背景音還有女人的斷斷續續呻吟聲:“貝尼托,我中魔了……”
“該死的魔女——!我就知道東方人全會巫術!會用她們各種神奇的手法來折磨我們!”
“呃……”阿桃看了看他們,小心的縮了縮脖子。“我不會巫術,”她澄清。
“快給我解藥!”他大聲咆哮,像一頭中氣不足的野獸在蓄力,“不然要你們好看!”
“好看?啊,我知道我們很好看的沒錯!”小姑娘把手攏成喇叭狀向上喊。
“時間差不多了,”亞瑟看了一眼左手上的腕表,十分淡定的說,“我的人該來了。”
接着就是非常熟悉的斯圖卡的尖嘯聲傳來劃入耳朵裡,吓得她一個條件反射,就要抱頭蹲在地上。
還一個勁兒的用手示意其他人,叫他們蹲下。
“奇怪,我記得轟炸機會來這麼遠的地方?而且他們的尖嘯聲一般是在攻擊的時候才會響……”
基爾伯特表情複雜的望了她一眼,這丫頭的動作無比熟練,一看就是非常的有經驗,不知道經過多少血雨洗禮才練出來的條件反射。
“不,這是我的人,”他漠然道,“隻是把斯圖卡的聲音錄下來,做成磁帶,然後再用錄音機播出來而已……”男人做了個手勢,示意司機把錄音機停下。
“那大胖子沒有那麼傻吧?”羅維諾把她拉起來,還給人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說土豆混蛋,你們這樣做不會給他造成什麼心理損傷嗎?”
“他本來就挺瘋瘋癫癫的,”德/國人說,“這個聲音是我和其他人約好的,到了規定的時間我出不來就拿斯圖卡的聲音吓唬一下他。”
黑衫軍的表情開始不對了。
“吓唬……”阿桃剛準備比了個牛的手勢,下一秒就被亞瑟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住了。
于是,手伸到一半,她就尴尬地改成了摸了鼻子的手勢。
“等等,你的人呢?”正在奇怪她和亞瑟的相處模式怎麼這麼像保父的費裡西問,“柯克蘭,你是不是當初眼睜睜的看着我被那胖子擄過去了?”
“一切為了計劃。我不是也跟你過去了嗎?”亞瑟摸了摸他的頭發,上手就是不熟悉的感覺,這才讓他反應過來他戴了假發。
“來了。”一架直升機慢慢悠悠的朝這邊晃過來。
“就一架?”
“你知道我讓這個直升飛機在多遠的地方起飛才能不被他們發現嗎!你應該慶幸,直到現在它都沒有被反射炮打下來!”
小姑娘擡頭望了一眼,這個飛機的飛行高度正好是在槍口的有效射程之外,估計也是用來佯裝一下的,他們幾個想要順着梯子爬到直升機,再飛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呀吼!”直升機一直在這個地方盤旋,飛行員看着下面的人,果然一小部分螞蟻開始分散了。
“我和飛行員保證了這裡沒有高射炮,所以他才過來的……你别告訴我,你們這裡有啊?”
“啊?老子怎麼知道這裡有沒有高射炮!”羅維諾的神色依然很不爽,“我準備了個大玩意。”
“轟”地一聲,山莊的大門被人粗魯的用炮彈打開一個缺口,接着探進來的是一個黑黝黝的坦克火炮口,很小,但是足夠來對付這些隻會用槍的士兵了。
“我天哪,”阿桃捧住了她的臉,“如果下一秒從天而降,降下來一個黑鷹或者阿帕奇,我會和克拉拉一樣尖叫的!”
“你知道那些玩意兒一架需要多少百萬美元嗎?起碼這個數!”唯一知道它們價格的亞瑟揪了揪她的耳朵,“而且耗油量很貴的!再說了,阿爾弗雷德又不在這裡。”
“我就是說說嘛——”
黑衫軍的表情明顯變了。
他們有點群龍無首,一部分人朝着别墅的方向跑去,另一部分人開始就地散開,不知道要幹什麼,還有一部分人緊緊的盯着他們。
人數一下子就少去了2/3。
“其實這些家夥放在古代算得上是死士,”基爾伯特詫異的神色隻過去了幾秒又恢複了正常。
他覺得他們今天肯定能全出去,一個也不少。
“我知道,”阿桃點點頭,喊着:“領袖,治療克拉拉的藥,我放在了剛剛的那個房間裡面,你去找吧!”
“那真是遺憾,”英/國人說,“我剛才看見你的小動作了,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不知道是你故意落下的,所以我又把它拿回來了。”
他伸出手,手裡安靜的躺着一個小瓷瓶。
“其實也沒事,這個皮膚病可以自愈的,大概需要一兩個星期吧……但是大胖子去找了之後沒找到這個東西,會不會認為我們在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