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隻用被子一角蓋住了肚子的小姑娘有氣無力的喊他。
“甜心!”阿爾弗雷德馬上殺到,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杯溫水,本來嬌美的臉上失去了血色,“我後悔了……”
她斷斷續續的說。
“我不應該在前幾天一天一杯冰飲料,還多吃了幾個冰淇淋的……”阿桃疼的直冒汗,“啊……弗雷德,我肚子疼。”
“我給你揉揉?”
阿爾弗雷德其實不太喜歡看見她這種虛弱的狀态,還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鋪面而來,一直在他旁邊徘徊:“不想說話就别說了。”
“嗯。”
夏天來姨媽也就算了,關鍵是痛的要死的時候還不能有很大的風,她又想涼快,青年一手給她捂了肚子,一手拿着小扇子給她扇了扇風,小姑娘哼哼着嫌熱,但他手掌的溫度好暖和,有效的緩解了她的痛經。
阿爾非常有耐心,還用勺子喂了點水,直到她的表情開始變得昏昏欲睡,這才摸了摸汗津津的額頭,确定稍微好一點之後,他試圖把被子拉好,全給人蓋住。
然後就被她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了過來。
“隻蓋個肚子會着涼的——”
“可是我熱。”
“好吧好吧,”白白挨了她一下的青年有些委屈,“我去給你煮點粥?”
“再去華人市場給你買點紅糖和棗?”遇到特殊時期,自然是不能和他一起吃他喜歡的食物了。
“你不會把廚房,炸了麼?”阿桃十分懷疑。
“當然不會!我是萬能的!”他挺挺胸,想着即使自己做不好,也要叫個外賣假裝是自己做的來表現一下自己。
“好好好,”小姑娘沒多說什麼,臉上的神色還帶了點期待:“我睡一會兒,等你回來我就有粥喝啦!”
“乖乖的等我。”阿爾起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長長的睫毛眨了眨,阿桃很快的陷入了睡眠。
安靜睡覺的樣子好可愛啊。
還隻蓋住了小肚皮,像個年糕一樣,軟軟糯糯的,看起來好好戳。
黑發姑娘一面睡,一面還在無意識的哼哼唧唧。
是痛的。
還是活蹦亂跳的樣子比較适合她。
不像現在,太安靜了,總給他帶來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青年歎了口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買了東西回來。
“甜——”
“啊!”這是在客廳打遊戲到不亦樂乎的小姑娘發出尖叫的聲音。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反手把門合上,遊戲畫面還在跳出game over的提示,阿爾弗雷德很是愉快的笑了。
“這位女士,看來你是肚子不疼了是吧?”
“疼的……”将屁股朝沙發右邊挪了挪,她放下手柄,非常乖巧的看向他。
“我在睡夢中突然想到我還有一關沒有過,而這個時候呢,肚子正好不疼了——”
男人笑的更開心了,他順手把客廳的中央空調關掉,“那正好。”
“我們來玩一個别的遊戲吧?”他意義不明道。
“什……什麼……”
“打屁股的遊戲?”
阿桃瑟瑟發抖的看着這家夥邁着慢條斯理的步伐把自己揪起來。
動作十分輕柔的放在他膝蓋上。
接着:“啪!”
“弗雷迪,你居然打我!”她開始嗚咽,滾滾的淚珠從眼眶裡溢出。
“打的就是你。”考慮到這姑娘身體情況不太好,阿爾隻打了一下。
他嗅到了更加彌漫的血腥味之後就開始皺眉了,“你是想痛死你自己麼?”
“我……”
夢醒了。
一艘巨輪一種平穩的速度劃開海面,行駛在原始生命最初誕生的奧秘之上。
向下看去,這艘巨輪的體積在旁人眼裡顯得很大,可是對于大海本身來說,無異于是滄海一粟。
阿爾弗雷德把眼罩扯開,柔和的光線伴随着底下吵吵嚷嚷的聲音一并躍入了他的腦海。
“你這家夥是不是在出老千?!”
“拜托,對你我不需要出老千好吧?”
“還有下注的嗎?”
“我加倍!”
“我跟!”
他有些懊惱的朝空氣中錘了一拳,用靴子踩着金屬欄杆幾步躍了下來。
“好熱鬧啊。”青年坐在了下鋪。
“瓊斯,”有人看了他一眼,“終于醒啦?”
“喲,你的靴子要是再踩在潔白的床單上,會被那個上尉罵成傻子的!”
阿爾抖抖他的靴子,棕色的表面一塵不染,“你們怎麼不說這種靴子穿起來太麻煩了,我用一根鞋帶一共需要穿過多少孔來着?八排?十排?十二排?”
“哈哈,這也不是你睡覺還要穿着靴子上去的理由吧?”
“布雷恩,靴子上面有污點,罰你去掃廁所一周!”過道上的他們大聲嚷着,“我就不知道定那麼嚴格的隊伍條例,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用?”
“還好,離開了那頭死肥豬的監視,我們就會放飛自我了!”
這邊打拱豬的意識到了什麼,“嗨,兄弟們,我們已經在船上漂了多少天了?”
“鬼知道呢,我隻知道附近的甲闆上還有海/軍陸戰隊的,那群家夥像一團軟體動物一樣堆在甲闆上。”
“旁邊還有水手在竊竊私語,這些陸戰隊員到底他媽的怎麼了?”右邊瘋狂搖骰子的人說,他的手法非常快。
這群大兵每天用來消磨時間的東西,也隻有打打撲克,玩玩骰子而已,他們的精力暫時沒處發洩,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各種各樣的地方。
“照我的看法來說,這群人得了病,那就應該好好的回國去療養嘛,為什麼又把他們派到亞/洲去了呢……”
“哦,唐森,那群可憐的人得了亞/洲病了。”有個人在擠眉弄眼,瘋狂地計算着自己赢了多少美元。
即使在清醒的時候,那群海/軍陸戰隊員也不算得上是反應靈敏的人,隻需要看看他們的瞳孔,你就知道他和他的夥伴肯定沒有少往船裡捎點鴉片。
“我們要去哪兒,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我隻需要有錢就夠了!”數完所有錢的唐森心滿意足的抱着他的一大堆美元回到了他的床鋪上。
“今天運氣已經不錯了。”阿爾突然和他搭話。
“哦,也還好,隻要你不加入到我們這個隊伍裡來,我還是有些獲勝的希望的。”
阿爾弗雷德在這支隊伍裡算得上是一種奇葩的存在,按理來說這個兵種需要畢業的時間很長,但是他隻是短短用了新兵必要的三個月訓練時間就拿到了勳章,他似乎沒有精力耗完的時候,無論讓他去幹什麼做什麼任務,總是能得到一個比較出色的結果。
這個人說話也比較幽默風趣,沒有什麼架子,隊伍裡面的其他人都很喜歡他。
他上一次的表現讓所有人驚訝掉了下巴,原因很簡單,這個人以相同的速度跑了整整兩個小時還不帶沒有休息的。
圍觀的所有長官都驚呆了,甚至還翻出來他的體檢報告,上面寫着的是他的膝蓋磨損情況,甚至比普通人都要好。
“這不可能!”軍醫翻來覆去的質疑。
“哦,想起來了,我記得就是這個小夥,他在新兵訓練的時候表現出來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
“你是指他舉着輪胎跑了兩個小時嗎?”
“不,他徒手可以扯住一頭公牛。”
“天呐!”
“這個人還說他沒有控制好力道。”
阿爾弗雷德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個比較出名的是他的賭博技術。
幾乎是所有認識的人和他賭了一次之後,統統發誓再也不和他進行任何金錢方面的遊戲了。
“我想念我的P-40了。”
“我也是!”
“對了夥計,”布雷恩拿胳膊肘捅捅阿爾,“你家沒有給蔣氏委員會捐錢嗎?”
“大概是捐了,”青年撓撓他金燦燦的發絲,表情有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