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把奶茶遞回去,王耀就真的喝了一口,然後2/3沒了。
“……”
“哎哎哎,又撅嘴。”
“你們一天到晚都這樣,”亞瑟挑挑眉頭,小哭包差點又潸然淚下了。
“能不能像我一樣成熟點?”
“成熟?這位先生,你穿着獨角獸襪子,你和我說成熟?”
“那是有童心!”他反駁。
“好了好了,我們吃飯,”弗朗西斯望着火鍋,“這個鍋開了沒?”
阿爾弗雷德早就夾了幾筷子了,嘴巴裡塞得滿滿地:“熟了,你們快吃。”
“我自己加!”吃火鍋的樂趣當然在于搶肉!
“别挑食。”
“啊嗚!”完全把王耀的話當成耳旁風的阿桃一口奶茶一口肉一口菜。
還挺均勻。
“你再這樣吃下去都到明天了。”亞瑟看見她一筷子一筷子一筷子夾,忍不住開口吐槽。
“你們吃你們的,我吃不了多少,飯量少。”
“那是,小的跟個鳥一樣。”
“給我再來點奶茶!”小姑娘舉高杯子。
“隻能喝一杯。”
“但是你喝了我的一大部分!”
“那也是一杯。”
“那我喝果汁!”
“這個可以有。”王耀給她倒了一杯橙汁。
“有沒有雞媽媽照顧小雞的感覺?”弗朗西斯問。
“啊,你照顧馬修的時候不是這樣嗎?”亞瑟回。
“你們倆半斤八兩都不要吐槽誰了,”阿爾弗雷德最有發言權,“弗朗西斯有時候也會母愛泛濫——”
“我那是照顧,不是溺愛!”
“那你說,你不溺愛我麼?”阿桃嚼着食物,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弗朗西斯啞口無言。
“你看,沒話說了。”亞瑟對他大肆嘲笑。
“我還欠你一句道歉。”弗朗西斯鄭重其事的低下頭,“沒能保護好你。”
“喔,沒事,反正我早就消氣了,”是指監獄裡面的事,她擺擺手,“不過你為什麼一次也沒看過我啊?”
“被人絆住了。”
“這樣啊,沒關系。我也沒指望你來救我,人總是要自己靠自己的嘛,不然産生依賴感的話就麻煩了。”
這話說的幾個人同時一愣。
“其實我早就想問了,sweetie是不是不太喜歡弗朗?”阿爾弗雷德吃得滿嘴就是醬料,他執着的問,“感覺你們倆的相處模式有點奇怪。”
“像亞瑟和耀是保父模式,我和你是玩伴兼閨蜜模式,伊萬是熊和洋娃娃的模式,弗朗嘛……”
“嗯,因為感覺他不太喜歡我,我也不太喜歡他啊。”阿桃聳聳肩,“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不來電,但是就是分不了。”
弗朗西斯很不優雅的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那多好,迅速解決完一個競争對手!好,弗朗,多吃點。”亞瑟破天荒的往他碗裡送菜。
媽的,綠油油一片,放眼過去全是綠菜。
“我還思考了好一段時間,弗朗西斯對我也沒什麼特殊的呀?”
“就像白開水一樣,特别寡淡的交情。”
“形容的很到位,他這個人也非常的寡淡,”王耀笑哈哈地補充。
“對啊,我就是對法/國文學不來電,為什麼呢,”她咬了口年糕,慢慢的嚼,“而且說實話,我一直都不太想學法/語的。”
弗朗倒在地上不想起來了。
“因為什麼?”
“不因為什麼,就是不太想學。”
“像每個國家的文學都有我幾本比較喜歡的書,《飄》《紅字》《白鲸》《第22條軍規》《湯姆叔叔的小屋》;《簡愛》《傲慢與偏見》《雙城記》《失樂園》《唐璜》《德伯家的苔絲》;《童年》《複活》《安娜·卡列尼娜》《罪與罰》《死魂靈》……”
“法/國的呢?”
“看了《三個火槍手》,看到最後我也沒分清楚這幾個阿什麼斯是哪位……《基督山伯爵》我很喜歡!再下來就是《巴黎聖母院》了,《紅與黑》看完了感覺也就那樣,《小王子》,《包法利夫人》還挺喜歡,還有《茶花女》!”小姑娘興緻勃勃的掰着指頭。
“那不是看的挺多的嗎?”
“可是我對法/國依然沒有什麼感覺啊。”
弗朗西斯剛得意的坐在椅子上,下一秒又摔下去了。
“大家都說法/國人挺浪漫多情的,但是我感覺這浪漫多情用到我身上就完全不行。”
他開始不知名的抽搐。
其他幾個人偷笑不已。
“快吃,不然涼了。”王耀給她夾了幾筷子,“那邊有紅糖糍粑,你是不是沒看見?”
“我要吃那個!”阿桃忙不疊的說,“我每次吃火鍋都要必備的!”
“阿門。”阿爾弗雷德裝模作樣的朝地上的男人劃了一個十字。
剛沾了口紅糖,還沒吃幾口,門就被人打開了。
走進來的是又一個王耀。
短發版的。
“怎麼回事?!”
三個金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地裡都開始肌肉緊繃。
“你來幹嘛?”王耀翻了個白眼。
“我不能來嗎?”手裡提着西瓜的人很輕松的回,他一屁股坐在阿桃旁邊,去蘸臉蛋上的紅糖印。
還特别的舔舔手指。
“吃好吃的也不叫我?”
“咦,哥哥?”小丫頭把糍粑咽了,開開心心的接過他的西瓜,還用力的親了他一口。
“哥哥?!”
“你叫他什麼?!”
“啊!!!”一聲激起千尺浪。
連王耀也不淡定了,“你都不叫我哥哥!”
“西瓜很貴的哇,”她晃着腳,“謝謝你的西瓜。”
“我來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王黯厚臉皮極了,拿過果汁喝了一口,頂着幾乎所有人想滅口的沖動。
“早好啦。哥哥你來幹嘛呀?”
王耀發出了磨牙的聲音。
“這是誰?”亞瑟緩過神來了,“你們見……”
“你怎麼來了?”阿爾弗雷德打斷了他,眼神不善。
“哦,其實我是來找你們談一談駝峰航線和其他事的,因為王耀什麼事也不管嘛。”
“去找納德,我管不了。”阿爾言簡意赅。
“那遠征軍?”他轉向亞瑟。
“去找該找的人。”阿爾弗雷德并沒有把小姑娘逐漸恢複記憶的這個消息告訴所有人,亞瑟這個時候也不能多說什麼。
“怎麼,什麼叫做我什麼事也不管?”
“這不是事實嗎?這個時候管事的不是我嗎?負責國際關系的全是我呀。”
“亞瑟,我知道印/度是你們國家的殖/民/地,但是你們也不至于把一些二流軍隊派到這邊來忽悠我吧?”
“你管的太多了。”亞瑟冷哼一聲,在東南亞戰場的英/軍一開始戰績不佳,他還是知道的。
王黯說的是事實,在這段特殊期間,他的确代替王耀行使了不少權力。
“好啦好啦,吃飯吃飯,”阿桃看看左邊的王黯,又看看右邊的王耀,試圖把兩個人的手拉起來:“哥哥和先生不要吵架。”
“所以你為什麼叫他哥哥!”
“呃,因為沒有别的稱呼可以叫的了?”
“這不公平——”
窗戶又被敲響了,“瓊斯先生在嗎?将軍找你!”
她嗅到了火鍋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面鑽,感覺自己應該可以打開門看一眼吧。
“咦,在呐!”背對着她的這個金毛不就是阿爾弗雷德的嗎?
“柯克蘭先生,也有人找你。”
覓雁對阿爾弗雷德比較熟,但是對那兩個金毛就不太熟了,顯得有些拘謹。
“都去忙吧,都去忙吧,”小姑娘說,“回來繼續吃火鍋嘛。”
“arthur sir!”
“哼。”亞瑟拾起外套,沒在意語氣裡面的調侃。
“我去看看,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叫我?”阿爾弗雷德抓了把頭發,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一起吃火鍋啊!”阿桃招呼她。
“咦,兩個王先生……”
左邊那個怎麼笑的一臉蕩漾,是懷春男人麼?
“不了不了,你們吃,”她想了想,“還有個伊萬,桃,你對伊萬的評價呢?”
“喔,伊萬·伊萬諾維奇·布拉金斯基,是隻大白熊,點錯了技能點的小熊軟糖,文藝青年和理工男的結合體,笑起來特别腼腆和純粹,實際上内心早就黑化了,暴君,是個心理變态的家夥,你過得越不好,他越發的覺得開心,有段時間以折磨人為樂趣。”
“唔,他不太喜歡陌生女性,對人際關系交往比較苦手,對了,之前有人叫過他的國度紅色暴/君,但是他這個人喜怒分明,還是比較好懂的。”
“我知道!咱們國家是紅色妖/妃!”
兩個姓王的男人同時噴出了一口果汁。
“是的,暴/君和妖/妃好配的嘛!”小女人嘿嘿直笑。
“不好意思,要關門了。”王耀起身。
“好。”他表情非常和善的關上了門。
沒走出去幾步遠的陳覓雁就聽到了小姑娘的尖叫。
“别打屁股!”
“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聲音低一點的是王耀。
“打的就是你!”這個是短發王耀吧?
“你們不吃,那我就吃了?”
咦,怎麼還有第三個男聲?啊對了,之前沒有看見到弗朗西斯。
應該是他吧。
火鍋還在咕噜咕噜的冒着熱氣,秋天正式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