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說過了,這是軍艦哎,從哪裡搞來的原材料讓你做月餅吃啊?”阿爾弗雷德看着跟屁蟲的小女人就牙疼,他真的是走到那裡,她就跟到那裡。
“可是今天是中秋呐。”
“我們在開戰狀态啊,”他無奈,“等我忙完了我去廚房看看,八成你隻能吃到鮮肉月餅了。”
“嗯嗯!”她很開心的親了男人一口,“你去忙吧!”
“在我的房間裡待着,不要亂走吖。我去開個會,馬上回來。”他把軍帽夾在胳膊下,故作矜持姿态的出門了。
“好!”
阿爾弗雷德的房間很是狹小,不過考慮到這裡是軍艦上,沒有那麼大的空間設計出來給人住,少女就很滿意了。
換作是其他人,還分不到一個單人間的。
估計阿爾弗雷德也不會被人查紀律,東西零零散散的東一堆,西一堆。
她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飛快的竄了進去,等了幾分鐘開門一看,屋子裡收拾的勉強可以看了。
小姑娘一屁股坐在床上,果不其然在夾縫中摸出一隻團成團的襪子。
“還真是。”
阿桃笑了起來,說是床,其實也就是床鋪,下面有鋼芯支撐着的。
上方的空間被隔裂的不像樣子,天花闆是斜着下來的,好像閣樓,床鋪附近甚至還有管子從四面八方的鑽來,又鑽到不知名的地方。
有隆隆的水壓聲,混着機器噪音,忽高忽低的纏着她。
這種狹小的地方坐的久了,她甚至有一種感覺,金屬壁在聚攏,逐漸擠壓着她。
“嗡——”地一聲,大概因為某個機器發動産生的聲音,吓了人一大跳。
接着又是嗖嗖的聲響。
她好像置身于管弦樂隊的組合現場。
這邊是高音部,那邊是低音炮。
耳朵過了一會習慣了噪音之後,阿桃就發現周圍安靜的可怕。
阿爾叮囑她無聊了可以看看他放在桌子上的書本。
她随手一翻,本子上是他标注的日/語解說。
第一句是:降參せよ,即投降吧!
KOSAN-SE-YO!這是下面第一行的批注。
KOH-SAHN-SEH-YOH!第二行。
SURRENDER!這個筆勢寫的極重。
他真的好認真,阿桃喜極而泣。
估計亞瑟看見了會和她抱在一起痛哭。
接着,她又翻了翻報紙,沒有什麼好看的,書全是軍事理論。
似乎少了點什麼啊。
在一個犄角旮旯裡,她找出一本雜志,可能是塞的過于忙亂,折角了都。
于是等阿爾弗雷德回來一看,這姑娘脫了鞋在他床上,津津有味的看一本彩色東西。
背朝上,捧着臉,還晃着腿。
“甜心——”看到臉上的那種嘿嘿傻笑兼邪惡表情後,男人覺得大事不妙。
“你看這個胸,起碼有D!”她驚叫。
一眨眼的功夫,手裡的雜志無影無蹤。
“哎?”
我那麼大的一個雜志呢?!
“還給我!”
做賊心虛的阿爾弗雷德把手舉高,背在後面。
“你什麼也沒看見啦哈哈哈哈哈哈。”藍色眼珠轉來轉去,就是不肯看她。
“上面的那個男的比你大。”
“不可能!hero不信!”
大驚失色的青年急忙忙去找。
“我還沒看完呢!”
她撲上去。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一起倒了。
“我要看嘛!”
他用胳膊壓住臉蛋紅紅的她,親了一口。
“中秋不去找王?”
“過不去……”
亮晶晶的眼眸暗淡了點。
“别亂動哦,這裡可是軍艦。”
“我沒動,是你動手動腳的。”
“要不要摸摸?”
“臭流氓!”
“長官,”有個水兵敲門而進,“有——”
他被震驚到了。
自家長官壓着一個黑色長頭發女人,神情暧昧。
完了,打擾到他的好事了。
把下巴撿起來,冰涼無比的眼神一直在注視他,水兵一口氣說完,腳下抹油,落門就跑。
“起來啦,去廚房。”她推推大金毛。
“不嘛不嘛不嘛,要抱抱要親親!”他撒嬌。
又鬧了好一陣子,阿爾弗雷德這才滿意的放她出門。
“你上次去瓜島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啊,我想告訴你啊,我怎麼告訴嘛?”
“OK,瓜島全名叫什麼?”
“瓜爾卡達爾納?”
“我就知道,寶貝能不能不要把名字裡面的字記反啊?要不就是記丢了幾個字。”他半是懊惱。
“是瓜達爾卡納爾島哦。”
路過的水兵紛紛和他打招呼,阿爾弗雷德笑着回,有個人走過去了還回頭想看他們一眼,被人扯走了。
軍艦上出現一個女人很奇怪,這女人還沒穿制服。
但是有美/利/堅在,他們很放心。
“中途島打赢了就可以緩一陣子,領海權會慢慢回到我們手裡,”阿爾弗雷德領阿桃來了廚房。
裡面的人紛紛起立緻敬,他示意他們正常做事。
“瓜島和附近的島嶼還在打,目前我們占領了瓜島,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們搶走的。”
“對了,日/本那邊中秋吃月餅?”
“吃團子,糯米團子。”
“嘿,告訴空/軍,今天的勸降單上加一份糯米團子!”阿爾裝模作樣的喊。
“是的,長官!”門外真的有人應了,他飛快的跑走。
“啊?”阿桃和面的手停下來了,“認真的?”
“當然,在特殊的日子裡,一份團子可能會大大增加投降機率,為什麼不呢?順便通知戰俘營,給戰俘每人一個團子!”
阿爾弗雷德不可能不知道日/本人中秋吃什麼。
他叫他們japs.
這是在幹嘛?
“馬上去辦,長官!”又一個人跑掉。
“餡隻有肉了,我想你不會在意的。”青年端過來一個不鏽鋼盆。
“就一小盆的餡兒,也做不了多少。”
“長官,我們也想吃。”一個大膽的家夥發言。
“是的是的,還有我們!”
“啊?”
她更迷惘的看着他們。
“不要,隻做幾個就夠了,給你一個,剩下全給我吃!”男人孩子氣的把她抱緊。
“長官小氣!”
“呃……面粉蹭到你頭發上了?”
“我不管!”
“少了點調料。”阿桃咬了一口新鮮出爐的月餅,“怪怪的。”
“好吃好吃!”青年吃得不亦樂乎。
“給你這個!”他哐地端上一個大盆,裡面是西式薄餅,“來吃這個!也算月餅?”
“怎麼可能啦!!!這不是月餅!!!”
“中秋快樂。”阿爾弗雷德笑嘻嘻的說。
“中秋快樂。”她舉起月餅搖了搖,誰知道阿爾一口下去就吃了一半。
“我沒讓你吃!!!”
“你舉起來不就是給我吃的?”
“你别跑!”
“嘿!放下你的擀面杖!”他慌忙逃竄。
“真熱鬧啊。”大家都在感慨。
“那麼,我告訴他們了,他們反問我一句:我們去哪裡搞來這麼多糯米呢?”兩個傳令兵竊竊細語,其中一個說。
“我也不知道。”另一個聳聳肩。
“你告訴他們這命令是美/利/堅說的了麼?”
“是啊,他們說,那讓阿爾弗雷德親自來調度糯米吧!”
————
“時間到了。”王黯睜開眼睛。
面前的月餅都被人吃了一半。
留着一半不知道給誰吃。
“還是沒來。難得我來找你。”
他嘟囔。
“咦,還挺整齊。”
這月餅缺口一看就是刀削出來的。
王耀被驚醒,“啊,那就你吃了吧。”他伸了個懶腰,骨頭咯吱咯吱響。
“……我不吃。”
“睡吧。”
“我回去睡。”
“不送。”喝完最後一口酒,王耀轉身回屋。
“哼。酒鬼。”
“你也一樣。”
一陣風刮過,王黯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