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關系極度混亂。
“人躲到哪裡去了?”路德維希一腳踹開隐藏在小巷子裡面的公寓樓的門。
這說是公寓,和底特律随處可見的破屋差不多。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連個鎖也這麼脆弱……”
他哼了一聲,不到60平米的小房子在他眼下一覽無餘。
裡面的家具落滿了厚厚一層灰塵。
一看就是沒人居住很長時間了。
“那是當然,因為我一開始就把鎖破壞掉了。”
基爾伯特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
“阿西,”一雙猩紅的眼珠盯着他,“我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你是怎麼和我保證的?”
“哥哥,”基爾伯特和阿桃在同一間酒吧裡面上班,他是調酒師,路德維希偶然去找他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亞/裔的脫/衣/舞/娘在盡情跳舞。
她跳的很是歡快,充滿了力度和柔和。
每一個脫/衣/舞/娘都有自己的幾個拿手好戲,不然吸引不到人們來到酒吧,她們就拿不到抽成。
她的拿手好戲之一是逐步。要怎麼……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功夫。
還有貼面舞。
“怎麼樣?”在一群男人的口哨和歡呼中,基爾伯特推了一個酒杯過去。
女人跳上頭了,滿臉都是汗水,在酒吧晃動着的暧/昧光線下折射出誘人的光暈,路德維希不為所動的喝了一口。
“還好。”
“小乖!”基爾伯特打了個口哨。
“什麼事?”她懶洋洋的走來,“馬上就到中場休息了,你還把我叫過來,不怕老闆扣你工資啊?”
“本田菊那家夥今天又不在,”一陣香氣飄過,落在了路德維希的旁邊座位。
“那你今天要請我喝酒?”她一挑眉毛,流露出來的那種暧/昧笑意讓基爾伯特笑了起來,“請你就請你,本大爺說話算話。”
“我在這裡跳一晚上的舞,還沒有你賣出兩支的酒值錢,”阿桃大大咧咧的叉開雙腿,右腿一不小心碰上了路德維希的大腿,馬上收回,“抱歉,”
她說。
姿态是成熟的女人姿态,但他知道,這個姑娘偶爾表現出來的天真浪漫和略顯幼稚的撒嬌口吻突出了她還是個未成年的事實。
介于少女、女人兩者之間的獨特魅力令路德維希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哎呀,你們倆長得很像,是兄弟嗎?”她喝了口酒,眼波流轉,塗了口紅的唇愈發閃亮。
“怎麼看出來的?”
“這還用說嗎?你們差不多都把我們是兄弟的标簽貼在自己的腦門身上了。”阿桃點點基爾伯特的手臂,嬌憨的抱怨:“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啊——我也要休假的嘛——”
“你猜誰是哥哥?”路德維希饒有興緻的問。
“我不猜,猜錯了又會被基爾打一頓,你看,上次打的紅印還在呢,”她跳下椅子,讓路德維希看她的屁股,怕他看不見,還往下面扯了扯。
可是她剛才本來就穿的是熱/褲,一扯全露出來了。
“咦,原來你這麼保守啊,”見金發男人不看她,她又笑嘻嘻的坐回去,拉起他的胳膊晃着,“來嘛來嘛,和我一起玩,下一個貼面舞,要和我跳麼?”
在這種男女關系如此糜/爛的酒吧裡,真的會有不/谙人事、單純如羔羊的女人麼?
美女蛇用胸脯蹭蹭胳膊,感受到膨脹的肌肉。
“不要這麼緊張啦!”她笑得可歡快了,“你是基爾伯特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不要見外,哎呀,你的胸好大。”
棕色的眼睛裡全是驚歎和羨慕,“我能摸一下……”
“小乖。”
“咳,中場結束了,我該去熱場子了,”阿桃撥撥頭發,海藻般的黑色長發順勢展開,順着走姿搖晃,這個女人……擁有滿滿的青春和活力。
和對男人明目張膽的渴/望。
連走路也是貓步。
路德維希放下了杯子,滾動了喉結。
“有興趣?有興趣我可以讓給你,”基爾伯特不緊不慢的擦着杯子,“我正好要消失一陣,你來照顧她。”
“哇,你跳舞也好笨拙哎!”
所謂的貼面舞就是?!
路德維希咬牙,一想起來這個人和不知道多少人也跳過這樣的舞就有些生氣。
他為什麼要生氣?
噢,是答應了哥哥要好好照顧她。
“嗯?”基爾伯特啞聲問,他彈着手上的紙,“之前的小乖我可是一點也沒碰,本田菊和她簽了不平等條約,讓她爛在這個酒吧裡,你倒好,用了點見不得光的小手段,就讓那家酒吧倒閉了?還順帶給你的生涯增添了一抹光?”
“我和柯克蘭做了個交易,柯克蘭給我資助,打通人脈,為了交換,我把她給出去了。”
“……亞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不錯,”皮鞋聲在他們身後站定,英/國人操着一口極其冷淡的英腔。
“聽說小姐住在這裡,我來看看,”亞瑟道,對這種狹小肮髒的環境很是不滿,“她人呢?”
“所以,”基爾伯特握着拳頭,“你給她……”
“是啊,小東西一點也不聽話,哭着喊着要去找路德維希,路德維希,你很不錯,”他眯起眼睛,幽暗尖銳的瞳孔緊縮,像一隻貓,“我告訴她,你被路德維希抛棄了。她是一個交易品,沒有人考慮過她的感受,我這麼告訴她,别哭了,不然我會……你。”
“她還是不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為了讓她聽話,我用了一些手段……”
亞瑟揚起下巴,高傲極了,“你們是不知道給小貓開個苞費勁的很,她一邊哭叫一邊求饒,還對我又抓又撓,拳打腳踢的,但是求饒?我隻會變了花樣的。噢,我還保留了床單,你們要看麼?”
“找打!”
基爾伯特一拳就上去了。
亞瑟後退一步:“前兩天剛剛和狗崽子打過架,我現在心情很是不爽。”
他挂了彩,不屑的張口,“阿爾弗雷德再愛女人也得惜命啊,這家夥是完全不要命?”
“不要打架!”弗朗西斯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拉開雙方,“馬修失蹤了,阿爾也失去了聯系……”
“你們?”褐色頭發的男人走近,“好巧哦,大家都在這裡開會嗎?”
“你也收到了短信?”
“是的呀。”安東尼奧聳聳肩,“有過幾次激情的時刻,你們看見羅維諾了麼?”
“他也有份?”
“安東尼奧哥哥,我拉不住哥哥了!”屋子後面轉來幾聲尖叫,“我們要掉下去了!”
“混蛋玩意,放開老子,我還沒有找她算賬,她就不要我了!”一陣帶有哭腔的男音大喊,“我要去找她!這個沒有心的壞女人,見一個愛一個……我要控訴她……嗚哇……”
幾個男人沉默着,把他們拉上來。
“所以小桃子到底在哪裡?”費裡西顧不上安慰眼淚汪汪的哥哥,他們本來想翻窗戶進來的,結果卡在水泥台上了:“她到底還有幾個我們不知道的男人?”
“伊萬?”亞瑟看了一眼來電,“有事?”
“阿爾弗雷德家。”寒氣森森的氣息順着聽筒過來,叫人直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的人準确無誤的告訴我的。”
“地址?”他放開免提。
“我已經到了,你們不用來了,”馬修的聲音從另一個手機裡傳來,“阿爾弗雷德,愛麗,還有她,三個人一起失蹤了。”
“那就各憑本事吧。”亞瑟挂掉電話,看也沒看衆人變幻莫測的神色,徑直走出了公寓。
————
阿桃順利的把這對夫婦pua成功了!叫他們幹什麼都幹什麼,比巴甫洛夫的狗都要聽話。
哼,誰叫這個兩個人控制欲這麼強,還反過來pua自己?
她樂滋滋的甩開兩個人的視線,自己躲在了一個廢棄别墅的地下室裡。
這裡的存在她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相當于自己的小樂園。
“還好我搞了一大堆罐頭和飲水,先避避風頭……”
睡在睡袋裡的阿桃大半夜是被幾個淩亂的腳步聲驚醒的。
可能是流浪漢。剛才檢查過這地方沒有被當做流浪漢的盤踞地,但是現在不一定。
她摸索着,抽出一個水管。
面對幾個大男人,尤其是磕了藥的男人,她的勝算率很小。
“那邊。”巴着地下室的窗戶,小姑娘望了一眼,還有手電筒打出來的幾道光柱和狗叫的聲音。
“軍犬……”
是來找她的。
好大的手筆!
好在房子周圍長滿了高到腰部的雜草,他們不得不打草驚蛇。
“就在周圍,仔細找。”本田菊面無表情的說。
“有新鮮的刮過草葉的痕迹。”他揪了一把葉子看了,冷色的燈光照得人毫無生氣。
“知道了。”路德維希應。
“本大爺不想被你用那種命令的語氣命令!”
一個彎着腰的影子在黑暗中快速移動,雜草割出來幾道血口子,腳丫踩在泥地裡。
幹涸的地表冒出來腥味,腳下是塊狀的不平凹凸。
“那裡!她跑出去了!快!”
阿桃确定他們看見自己之後,跑出雜草範圍,閃身鑽進了一個管道裡。
感謝美麗卡的豆腐渣工程,管道到處随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