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住,不容拒絕。
“這是你必須經曆的,不要拒絕我。 ”
肚子好痛……
頭也好痛……
哪裡都疼……
不,不對,他不是喜歡我。
喜歡我的話,怎麼會……?
阿桃不是在悲傷。
“我不願意!!!”王耀沒想到她瘋狂起來,掙紮着去拿床頭櫃上的剪刀。
他沒反應過來,油燈就亮了。
女人披頭散發的瞪着他,表情宛如惡鬼,小手用剪刀對準了自己的肚子,像是要狠狠刺下去。
“如果你是要我的子/宮的話,那就拿去!”
王耀怔住了。
“你别——”
知道這丫頭想歪了,他就說,“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怕你拒絕。
本來沒多想的。
正好她今天十八歲,要不,順便做飯了?
可是男人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滾!”
“好好好,我出去,”王耀一步一步的後退。
“穿上衣服,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内!”
“不行。”
她的頭要炸了,“我說了我不願意!”
“可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啊?”就差一把柴火了。
“滾啊!”
阿桃的手真的刺下去了。
王耀瞳孔一縮,幾乎是瞬移的速度,把剪子握住了。
他一靠近,更加刺激了女人。她開始歇斯底裡的尖叫。
“好好好,”怕她真的自殘,王耀後退,走出去了。
沒等一會兒,小姑娘抱着一大堆東西出來了。
怎麼……還有血?
“滾開!”
“好。我走。”見他還要上前,渾渾噩噩的阿桃反應過來,伸腿。
王耀走了。
她的日子不好過,她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哪裡去了。
她有點疑神疑鬼了,晚上總是做噩夢,不同的不認識的男人突然出來。
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
好多人!
“再這樣下去,”嬷嬷檢查了她,皺眉,“你本來身體就弱,我花了好久才讓你的傷口變好的。”
“那就這樣吧!正合我的意!”
————
她被日/本人抓住了。
這個個子矮小的男人,說着蹩腳的中/文。
“别怕,我是一個逃兵……”
本田菊是本田家族的小少爺。
家裡人說他應該去華/夏,為大/日/本/帝/國沖鋒陷陣!
“順便能攢點軍功呢本田君!”旁邊的人大笑,“華/夏人不堪一擊,東/南/亞亦是如此,哎呦,你可是撈到一個好油水的官哦!我們帝/國的海/軍不需要出動就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海/軍應當防備的是美/利/堅……”
“但是叔父,您在日/俄戰争裡少了條胳膊……”
“那又如何呢!甲/午戰争我們赢了,日/俄也是!一戰也是!誰叫他們弱呢,弱就應該被欺負!而且,華/夏人一點骨氣也沒有,你看看他們在國際上是什麼樣子……”
“萬一,叔父,我死了呢?”青年平靜的問。
“沒有辦法的事,為帝國獻身是我們的義務,想必後人都在稱贊我們的偉業!”叔父狂熱的說,“我們要活下去,必須把他們的土地搶過來,不然,死的就是我們了。”
“可是人總是要死——”
“閉嘴!”
“我們的女性,為了我們男人,去賣?”薄涼的眼神看向他。
黑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生機。
“閉嘴!”
“滕說,他 []了自己的姐姐。姐姐為什麼會去軍/隊?我們為什麼吃不飽?為什麼不解決國内問題之後再去解決國外問題呢?”
“閉嘴!”叔父勃然大怒,“這是必要的犧牲!女人死了就死了!而我們的帝/國千秋萬代——”
“那就讓它塌了吧。”本田菊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當——!”
一把鋒利的武士刀插在了走廊的木地闆上。
“您是不是忘了,我的父親是怎麼殘殺平民的,我們是貴族,他們不是,我們拿武士刀斬殺平民來試探刀的威力,讓刀身浸入鮮血,這樣的刀,殺起人來的時候會更為好用,您猜猜,德川家族,村正,那幾把不同名字,但是帶有同樣姓的妖刀,德川家族讓妖刀有了邪性,刀就開始反噬他們了。”
“德川家族讓妖刀吸盡了鮮血,然後他們的人體也被妖刀暢飲……”
“——!”
“怎麼,要殺了我?”青年轉頭問。
這個男人,怎麼會給他帶來一種。看到了不可名物的恐怖的感覺?叔父被赫到。
本來應該起碼能當上參謀的本田菊,被扔到了對面。
他一度想加入大/阪軍團,可是家族不允許,讓他從一個小兵做起。
為了鍛煉新兵的心裡素質,他們會拉過來一個百姓,讓新兵刺入他的身體。
殺的多了,已經麻木了。
他的想法在整個國/家當中都是異類,異類的那些人基本上全部被處理掉了。
本來不願意到這裡的人,會因為女人,物資,金錢等方面的原因也變得狂熱,本來不想殺人的人殺了人之後也會變得無所謂,因為大家都在殺人啊,他們很多都是普通的農民,到這裡就會有很高的特權。
誰不喜歡特權呢?
所以,本田菊當了逃兵。
他對新兵訓練非常明确的表達出不要的态度,他說他不想殺人。
直接把他的頂頭上司氣到了。
“要不是你的身份,我會直接把你切成幾段!”上司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那你切啊。”
本田菊被流放了。
上頭說讓他想滾到哪裡就滾到哪裡。
“好吧。”
青年也弄不清楚,總覺得自己少了點什麼。
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大概就在北方。
他一直找啊找,中途還救了幾個百姓。
但是蹩腳的中文,不熟悉的地理,讓他暴露了。
“……那就沒辦法了。”
直到有一天,本田菊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個村子。
本來也沒想來的,手指到地圖的時候突然有一種聲音告訴他說,“在這裡。”
“總感覺是在這裡沒錯……”他念叨着,穿着常服走了進來。
“别怕。”本田菊一眼就看見了黑發姑娘,她站在那裡,頭發披散下來,表情很是驚恐。
“我是逃兵——”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聽不懂他的話,隻知道這是敵人。
“噓。”男人捂住了阿桃的嘴巴,“他們回來了。”
青年一路夾着她,把她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因為是在軍/隊待過的人,他知道哪裡是重點搜查地點。
“你!”嬌小的姑娘就像花兒一樣嬌弱,在那裡瑟瑟發抖。
“終于找到你啦。”他眼神眷戀。
日/本人把所有人完了。
屠//村。
“嬷嬷呢?”阿桃瘋了,在屍堆裡找嬷嬷。
翻過一個沒有胳膊的人,不是。
沒有頭的,不是。
嬷嬷呢?!
“你叫momo?”日/本人!他們是一夥的!
“你!kill了你!”
“想kill就kill吧……死在你手裡也不錯。”他閉上眼。
嬷嬷不見了。
小姑娘隻能自我安慰。
旁邊是那個奇怪的日/本人,給她吃給她喝,甚至還了幾個日/本人。
“啊……不!”
“不不不!!!”
“我好喜歡你。”
喉嚨裡翻江倒水
“了你,了你,了你!”她機械式的重複,這個單詞還是她從日/本人那裡學來的。
ぶっ殺す!
“啊,隻會這一句話?”本田菊聽懂了,叼着她的一縷頭發,繼續。
“啊!”
她陷入了無盡的地獄。
————
王耀暴怒了。
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人,終于有一天,他在一個破敗的屋子裡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小姑娘。
她仰面朝上,發出痛苦的叫聲。
連他們的手腕處被割開了一個口子綁在一起,不同的血液也在,滴落在地上。
誰也沒有發現王耀。
阿桃知道男人之後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摸到一本厚書,向敵人脖子砸了過去。
他應聲而倒。
“我沒有惡意,求求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很喜歡你……”從地上爬起來的本田菊眼眶紅了,拉着小手,他甚至用了敬語。
“求——”
王耀幹脆利落的把他割/喉了。
“咚。”
————
“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女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速度越來越快,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來,如作困獸之鬥,她抱着頭,指甲恨不得陷入到頭皮裡,把腦漿抓出來。“kill!kill!kill!”
“死死死!”
“kill死!kill光!把那群人幹掉!”
“你——”
“閉嘴!我們的軍/隊,我們的士/兵在哪裡?!”沒有一個士兵來這裡!一個也沒有!也沒有人讓他們跑!
村子被人抛棄了!
“你需要休息,”王耀說,“送你去法/國療養吧,國内太不安全了。”
她開始瘋狂學習書本了,紅着眼,熬着夜……這拼命勁,眼球每天就是有着紅血絲,差點看瞎了眼,他擔心極了,可是也不能跟着去。
王耀教給了她一些是日常對話的法/語。
把她送到了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