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金斯基。”
小姑娘撅着嘴,鹦鹉學舌,“金!”
“對。”
學好了大白熊會給她一個結實的熊抱,那身體大的是她的兩倍,阿桃得雙臂張開,才勉強能抱住他的腰身,學不會就被打屁股。
“幹脆把舌系帶剪了……你偷親我,好狡猾!”
小熊軟糖眼淚汪汪,“不剪就不剪,小羊别把我的甜點都啃完了,份額是按月算的,熊是要吃甜蜜的蜂蜜……咦,你流血了?”
“我給你舔舔,傷口就不痛……”熊鼻子到處嗅。
女人尖叫起來,“這是我的生理期來了!”
“這是……蜂蜜?那我就不計較你吃我的蜂蜜了,我要每天吃……你打我!”
“你個變/态!”
阿爾弗雷德過來找過她。
“寶貝兒,對不起嘛,我是給你□□明去了,誰知道要那麼長時間,”大金毛嗚咽着,他想着自己會早點回來,她大白天在那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不會有人會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她帶走,“我在那裡心急如焚,派出去的人告訴我說你不在那個地方等我,我一直找你,找啊找,直到你說你要和那個毛子走了。”
女人背對着他,小手捏着蘇/聯人的衣袖,無論他怎麼說,都不肯回頭看他一眼。
阿爾弗雷德後退了一步,把辛辛苦苦得到的證件背到背後,捏在手心裡。
沒有了她,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馬修回去揍了他一頓,馬修是正好碰上了一個大手術,實在是救人要緊。
結果兄弟倆硬生生脫不了身,和她錯過了。
伊萬把她的手牽起來親了親,兩個人雙手交握,走遠了。
會撒嬌賣萌打滾的男人就是太讨厭了!
“寶貝不要不理我,要不你把我打一頓,”他耷拉着耳朵,“我知道我錯了,我的秘密工作不能和你說我的真實全名,但是名字是真的,hero對你是真的喜歡,不要不理我嘛——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隻要是你的要求,我會盡力滿足你。
好像阿爾之前也這麼說過。
趁着伊萬不在,阿爾每天都來蘇/占區找人,有一次他們在門口拉扯的時候被他撞見了,暴怒的伊萬把阿桃折騰了好幾天。
她的屁股!
阿爾弗雷德這家夥也夠可以的,那天她剛開門,他就鑽進來。
“寶貝,輕點叫,毛子還在上面睡覺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伊萬也加入了進來。
“有毛病啊!”
第二天,伊萬把他趕走了。
房子前面多了幾個警衛。
“萬尼亞,”小姑娘指着報紙上的大字,“日/本被隕石砸了?”
伊萬給她剝好了葡萄往嘴裡送,軟乎乎的眯起眼睛來,“不是隕石。”
“那美/國人幹什麼了?”嚼着葡萄,阿桃問。
“是秘密武器。”
“整麼厲害的呀,為什麼努造點拿出來?”
能把一座城市連人帶建築物,瞬間毀滅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小羊,”抱着被子,在睡夢裡睡得十分香甜的阿桃,被人捏着脖子,從被窩裡硬生生拖出來。
日/本連續被隕石砸了兩次,沒過幾天,蘇/聯軍隊集結在中/蘇邊境,幾個月後,關東軍覆沒。
他的力氣很大,眼神兇狠,“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間/諜?”
“什麼?”她懵懵懂懂。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去調查了你,那兩個貝什米特我不會多說,畢竟你是被他們抓過去的,可是你現在和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有關系,你和藍色打交道?”
女人幾乎要被他掐死了。
呼吸不了了。
喘不上氣。
她梗着脖子,向他坦白。
“咳咳咳,”伊萬看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被新鮮獲得的空氣嗆到的女人,走開了。
————
日/本投降了。
這一天他們等了好久了,十四年漫長的日日夜夜,阿桃扳着指頭算了又算365×14是多少。
口算還算不對,幹脆拿個筆算算了。
怎麼一會兒算出來不一樣的數字啊?算了,反正他們勝利了。
她抱着伊萬又蹦又跳,開心到控制不住自己。
“别跳來跳去,小心崴到腳,好日子怎麼還哭了呢?”伊萬納悶。
“我可以回去啦!”
“不,你們還要打,等分出個所以然,再說吧,蔣是背靠着美,而……”
“我給你唱歌歌!”小姑娘打斷了他的話,清清嗓子,突然想不起來唱什麼。
“要不,别唱了?”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
“走西口?”
“還夢嗎走向無盡漂泊
我就像一粒星塵
執意從浩瀚經過
盡全力發光
而在迷惘時候
忽然想起最初的感動
回頭才發現答案在身後
故鄉
我夢寐的樂章
在出發的地方
未勸我返航成全我的流浪
也庇佑我的自由沖撞……”
“原來你會唱歌啊。”大白熊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說。
小熊軟糖好像隻有在她面前才是小熊,其他人過來找他,伊萬隻會說,嗯啊,知道了,語句言簡意赅,态度無比嚴厲。
隻有在這種時候變成了大熊硬糖了。
意外的,伊萬和阿爾弗雷德關系不錯。
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達成了一緻,在伊萬不在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就會抱着一堆好玩的小玩意兒和最新版的superman來找她。
“二/戰不都結束了嗎?你這個間/諜還要幹嘛啊?”阿桃實在是覺得這隻大金毛太黏人了。
“我去偷那幅畫了!倫勃朗的!”美/國人得意洋洋的炫耀。
她把水噴了一地。
“多虧了有你的幫助,我才能把内部結構和秘密通道搞清楚,放心,有需要的時候我把那幅畫賣了,然後咱們倆的錢對半開,哎不對,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他倒是盤算的挺好。
那天,阿爾弗雷德心血來潮的想重新拍一張在易北河,美/蘇士兵相擁握手的照片。
但是伊萬明确的說他不要,因為兩個人都讨厭肢體接觸。
“好吧,”金毛在書房轉了轉,舉起一個地球儀,“這個怎麼樣?我們一起把地球舉起來?”
“可以。”
于是一張奇怪的照片流傳了出來。
一個美/國人和一個蘇/聯人舉着地球儀,各伸一隻大手遮了半個球體,另一隻小手在後面捏着那個固定球體的東西。
左邊的那位,笑得無比嚣張,是那種想過去把他暴打一頓的笑。
右邊的那位,隻是輕輕的勾起嘴角,帶了點勢在必得。
“你這是把地球收入到手裡了啊!”阿爾弗雷德和伊萬看了底片一眼,對她說。
她哼了一聲,在底片後面寫了love and peace,世界和平。
1946年,從波羅的海的斯德丁到亞得裡亞海邊的的裡雅斯特,一幅橫貫歐/洲大陸的鐵幕已經降落下來。在這條線的後面,坐落着中/歐與東/歐古國的都城。華沙、柏林、布拉格、維也納、布達佩斯、貝爾格萊德、布加勒斯特和索菲亞——所有這些飽經滄桑的城市及其居民無一不處在蘇/聯的勢力範圍之内,不僅以這種或那種形式屈服于蘇/聯的勢力影響,而且還受到莫/斯/科日益增強的高壓控制。
“小羊,”伊萬說,那個秘密武器可能要打他們了,他得回國了,他們國家需要同樣的武器來威懾。
“乖乖在這裡等我吖,果是不會得到人心的,現在大勢已去,我們将來會在同一個陣營。”
“以後相處的日子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