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上來。”他站起身。
“不是不是,不是我眼睛裡面的進度條你看不到嗎!!!”
他就仔仔細細的打量半天,說,他那裡能看到她的什麼精神值體力值,然後智慧啥的。
“你有沒有發現我的智慧值應該是爆表?"
“顯示的是問号。”
“那我的美貌值呢?”
“問号。”
“我就不能擁有一個具體的數值嗎!”
“金錢:0。”
“收集量:0。”
伊萬忍耐着疼痛,感覺他的腦子被一把斧子劈成兩半。
她的到來加重了這種痛苦。
“我要把npc一拳揍出去銀河系!”阿桃罵罵咧咧。
“你找我幹什麼?”男人又重複。
“好啊。”
“哭了?”大白熊擦擦她的眼淚,把女人的水珠送到嘴裡。
“沒,不痛。”
男人的神色開心了起來,像是得到了誇獎的孩子。
“你别搗亂啊。”
“不搗亂。”
“你你你!”
“抱歉,實在是忍不住,”
伊萬的眼睛盈滿了水霧。
“怎麼……眼睛變色了?”變成紫色了。
“嗯,有個家夥一直在我身體裡作亂,”他委屈直哼唧,“萬尼亞打不過他的時候,他就冒出來了……冒充是萬尼亞。”
“不,我才是伊廖沙。”
伊萬和一個看不見的人對話一樣,表情變來變去的,把她搞不明白了。随後反應過來,兩個人在一個身體裡。
可惡的家夥一會兒說他是伊萬,一會兒是伊利亞。
眼睛顔色變來變去的。
獎章弄的阿桃很難受,要不是勾住頭發
,要不是刮痛了臉。
在努力勸說伊萬把外套脫了的情況下,青年停住了。
“很喜歡嗎?”
“伊廖沙,”她抱怨,“你們搶身體權就搶啊,不要停下來……”
“可是我說對了吧。”伊利亞的性格比伊萬更加成熟穩重些,伊萬會和阿桃撒嬌,伊利亞不會。
“小羊!”青年哭哭啼啼,“萬尼亞打不過他……”
“好好好,親親小熊。”
“啊,那裡還有一隻熊熊,”伊萬把她推過去,這隻大白熊玩具幾乎和他一樣高,阿桃倒在白熊身上,感覺還挺軟的。
接着,白熊的四肢拿出幾個鍊铐,把她拷在它身上。
“你們在幹嘛?!”
“他可以附身到這個玩具上面哦……”
“實在是打不過……”
“哎哎哎哎哎?!”
玩具熊果然自己動了起來。
“我是誰?”
“露露,你們都是露露……”
“狡猾。”
“怎麼?”伊利亞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擡起她的下巴,冰涼的觸感還有皮革的味道叫人直哆嗦。
讓她回憶起了硝煙彌漫的戰場。
眼前的這個白金色頭發的男人,是世界兩極的一端,是紅色的巨頭,隻要他跺跺腳,整個歐/洲都會被他震動。
她張嘴哭泣。
“伊萬就不會戴手套摸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摸我!”
伊利亞瞳孔裡閃過一絲詫異,臉上卻還是嚴肅的表情。
“你看你還是這個表情,和我炒飯不會讓你放松嗎?!”小姑娘耍着脾氣,試圖甩開他的大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同志。”伊利亞無奈到了。
“幹嘛啊,老——大哥。”
“我不老!”
蘇/維/埃柔軟的聲線向來與他的外貌反差極大,越是強調什麼,越是說的軟綿綿。
“你夾痛我了。”
“啊,是嗎?”她故意。滿意的看着男人承受不住大喘氣,耳朵全紅的樣子。
“好啦好啦,”阿桃把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要當第一就去做啊,把對面那隻金毛打的抱頭亂竄。我會和往常一樣看着你。”
“好。”紅色的眼睛裡沒有兇意,全是默默的溫情。
“要抱抱——”
“咦?!”等來的不是溫暖的懷抱,而是要命的動作。
“小羊!你和他說了什麼!”紫眸還在流淚,伊萬使勁兒的,“嗚嗚,想哭……”
“不是,你哭什麼?!”
“你的圍巾呢?”
“來這裡的時候被弄丢了,很不開心,還好小羊來找我了。”
暴虐無道、喜歡施行高壓政策的紅色暴君在她懷裡乖乖的撒嬌。
“我給你找一條圍巾,”她點開物品欄,“做完了我給你好不好?”
“小羊的身體我好喜歡……”
“女士圍巾……”
“女士就女士,”
“不過你們可以偷懶休息啊,王耀就經常抓王黯過來給他頂班。”
“我也奇怪,為什麼會出來這家夥。”
“大概是承受不住吧,要不你們分出來?”
“目前不行……”伊萬說,“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我代表蘇/聯的,這家夥就産生了。”
可能是缺乏自信、對力量的極端渴望,加上藍色的刺激,伊利亞就冒出來了。
“伊利亞也是蘇/聯啊。”
“不,他隻能代表蘇/聯,而我是在東斯拉夫人生活的土地上,包括亞洲部分,所有被冠以俄羅斯的意識體。他代表不了沙俄,和更之前的時候。”
“就像是蘇/聯文學,屬于俄/羅/斯文學,兩者是包含的關系。”
“嗯……我睡一會兒……想出來的時候在出來,要是不想出來,也可以。
伊萬認真道。
“估計弄痛了。”
“好了,我們睡覺。”
伊萬瞪了玩具熊一眼,漆黑無機質的眼球嵌在那裡,反看了回來。
兩個人帶一隻熊,成詭異的一個姿勢在床上側着睡覺。
抱着小家夥,伊萬陷入了甜蜜的,沒有任何防備的睡眠。
“别壓我的肚子……嗚嗚……”其他人能看到就蘇/聯那一欄是0,她一去就狂飙,追上來了不說,還把第二拉開了好大一陣距離。
世界頻道瘋狂了:你們看了麼!!!!!
這個是什麼情況,誰找到了蘇/聯!!!!
而且還成功了,直接上到了第一!!!!
這樣才對嘛,不是紅色巨頭我還看不起他。
關鍵是,直接從最後一名撲到第一名所用的時間完全沒有多少,感覺就像是坐上了火箭。
還在上升,天呐,普通人會有
樓上的絕對是在嫉妒
“醒了。”身體裡面左突右撞的煩悶消失的一幹二淨,伊萬難得的什麼也沒想,醒來的時候大腦裡全是空白的。
這種感覺很稀奇,也很少見。
阿桃在玩着他的頭發,一個勁兒地戳戳戳。
知道他不喜歡陽光,就沒有打開燈,隻是在黑暗裡默默的注視他。
“嗯。”伊萬蹭蹭她,帶起滿肚子晃動的咕噜。
“我呢,”她說,“也沒有想着去争第一什麼的,因為我的任何成績沒有拿過第一,最好的情況也就是個三等獎,所以我到現在還固執的認為,是隻有優秀的人才配去争第一的。”
“不,小羊,每個人都有争取的權利。”
女人搖搖頭,“因為我做不到,所以我把希望寄托給你,這樣會不會覺得很自私?”
“完全沒有,反而更加來勁了。”
“好啊。”
“親親你。”
實在是阿桃說她肚子餓的咕咕叫,伊萬才放她出門。
“圍巾……”她餓的走都走不動了,還是掏出來一個白色的小圍脖,給他圍上了。
門開了。
小姑娘慢騰騰的走出來,感覺像軟面條一樣,馬上就能癱坐在地上。
“喔哦,”有人朝她吹了個口哨,
畢竟是紅色巨頭。分量很足的,很巨頭。
“啊……”阿桃暈暈乎乎,感覺自己喝酒了,神經都熏着酒意。
站不穩。
還是靠伊萬扶着腰,才不會腳下一滑。
“我去找點吃的,小羊在這裡等我哦。”
“嗯……好……”伊萬轉身把剛才的那個人堵在角落裡,笑得和善。
“想……嘗試下,克/格/勃特産嗎?”他用俄語,把這句話纏綿的吐出口。
“你很爽是嗎?”有人站她面前,目光炯炯。
“要……餓了……吃飯。”
小家夥委屈的嗚嗚。
“好啊,帶你吃飯。”王耀當然也能看到,他找了好幾天,直接把她抓回去了。
“嗚嗚嗚,要吃飯……”
“現在,我是第一了。”
等等……不可能啊,伊萬和她待的時間比他時間長多了。
“哦,是要算總量,”王耀看了一眼,“那不着急。”
“……不要……”
“不要?!”
“怎麼第一馬上變成……我的天呐。”衆人竊竊私語。
“雖然說關系不好到了現在,但是也不至于不給巨頭臉吧。”
“妖妃是打算單飛了?”
“馬上第一了……不會要打架吧。”
“王耀,開門。”伊萬不服氣的找過來,隔着門闆就聽到了熟悉的嗚咽。
“開門!”門闆開始劇烈震動,還有女人的有氣無力的尖叫。
“給他開門嗎?”
“不……不知道。”
“你想進來麼?”
“王耀!”伊萬一腳踹過去,門紋絲不動。
“要他進來啊,好吧。”
門從裡面打開。
“……生氣了?”王耀明知故問。
“萬尼亞……好慢,我餓……都餓過頭了。”
“先吃飯。”蘇/聯人冷着臉,“我喂她。”
小口小口的吃下面包,阿桃這才發現,伊萬的表情很不善。
她來回看了他們幾眼,試圖把她的存在縮到最小。
“喝點水。”
“嗯,好。”嘴巴喝水喝的咕噜噜。
小姑娘很喜歡的,還去蹭蹭伊萬的大手。
“啪!”一記脆響。
“你打我……嗚嗚……”不知道王耀吃了哪門子醋,“不給我吃飯也就算了,也沒喂水……”
她哭的眉眼盈盈,“嗚嗚,讨厭你!”
“比賽嗎?”
“比。”
“等……”
“不能等。”
“至于嗎……你們……”
“睡會覺。”王耀說,然後摟着她,自顧自的閉眼。
“萬——”
女人被他們聯合綁起來,迷迷糊糊要醒的阿桃好容易睜開眼睛,“沒事,你睡。”
她就睡。
“太容易信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