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面藏了猶/太人吧。”阿桃斷定。
“你确定我們的行蹤不會叫蓋/世/太/保和那些便衣們看見嗎?我們一進去不就暴露了地下室裡面的猶/太人嗎?而且大家都去地下室嗎?他們都去的話,說明這些人也在庇護着猶/太人,如果都去地下室就夫人不去,那就顯得很可疑了。”
“放心吧,眼線到處都有呢。”
“喔,是不是主動跑過來搭線的?”
阿爾弗雷德哼了哼,“他們以個人名義投降,希望獲得些好處,”
“你們當然不答應。”
“不,我們很愉快的答應了,出于生命安全的考慮,他們不得不把他們知道的一些東西告訴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公平交換,如果真的能确保他的人身安全的話,他可能會把所有的機密東西都會告訴我們。”
“你知道在我們國家的電視劇中,透露消息太多的人統統會被殺掉嗎?”
“是的,我們答應了他們,會盡可能的保護,但是戰争結束之後,這種事是說不準的,”男人聳聳肩,“我們要庇護的也是在戰後對我們有好處的人,而且這些好處遠遠的大于……”
“也就是說,雖然黨/衛軍被判定為犯罪組織,你們沒有把所有的黨/衛軍進行所有的,完整的,從下到上的清算。除去那些被立刻送上絞刑架的那些人,有多少人被你們判了死緩,然後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判成無期徒刑和有期徒刑呢?”
阿桃搖搖頭,“還是理解不了……”
她路過餐桌,指着繡花布子的餐布說,“你知道這塊餐布是從哪裡來的嗎?”
阿爾弗雷德怔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家夥會問他這麼看起來無關緊要的一個問題。
“工廠裡面?”原材料肯定是出自工廠的。
“猶/太人家裡?”接着被一個猶/太人買了?
“差不多吧,這個餐布我非常熟悉,就是以塞娅家裡的,我對此印象深刻是因為某一天,丈夫不小心把這塊布燙出來一個洞,我經常去她家吃飯,所以我很快就注意到了這個小洞。”
“你知道貝什米特家的地毯是從哪裡來的嗎?”
“從其他人那裡搶來的。”阿爾弗雷德說。
“沒錯,那些是非常厭惡猶/太人的種/族/主/義者,他們嚷嚷着要對所有低劣的民/族進行一個大清洗,很不幸的是,黃/種人也在清洗的範圍之内。”
“就是這樣被人唾罵,被人看不起,在戰争剛開始的時候隻配走下水道的那些人,他們在家裡被洗劫一空,然後各種各樣的本來屬于他們口中低劣民/族的東西,搖身一變,變成了德/國人的東西,他若是讓這些德/國人知道他們平常吃的穿的用的大部分來自于哪裡,估計會讓他們惡心的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吧。”
“還會捂着鼻子一臉嫌惡,進行嘔吐。”
“如果要問清算的範圍,那些軍工企業提供了武器,他們算嗎?”
“德/國在二戰中一共有多少的企業提供了各種各樣的原材料來攻打其他國家呢?這些企業在戰後發展的怎麼樣呢?”
阿爾弗雷德沉默了會。這些事情他沒辦法開口。
“非但沒有遭到清算,反而在各種各樣的原因之後進行了重組,哦,再加上來自于你們的一些資源支援,他們反倒發展的可是輝煌呢。”
德/意/志銀行總經理阿貝茨·赫爾曼被判處十五年監禁。
克虜伯公司董事長阿·克虜伯被判十二年監禁,沒收全部财産。
法本托拉斯,生産了德/國二戰中所用毒氣的95%,公司被解散,管理層被判處十五至二十年監禁。
“850萬納/粹黨成/員和400萬外圍組織成員,被解除公務,80%以上的教師和50%的醫生,必須放棄自己的職位,上街去清掃垃圾,改當環衛工。”
“在四五年,在記者招待會上,有記者問:
“将軍,大多數普通的德/國人參加納/粹黨,難道不就是和美/國人參加共/和黨與民/主黨的情形差不多嗎?”
“巴頓将軍的回答是:“怎麼差不多?我的任務是要把納/粹連根拔掉,讓它以後連小花小草都長不出來!”
他選擇了舉例。
“在你看來清算的範圍還不夠大,不夠深刻,是嗎?”
阿桃沒有說話,停了一會兒,“我也沒有能力決定這樣的事。我隻是感到了很失望而已。”
青年想了想,“你知道為什麼我選擇阿蒙這個名字混進來嗎?”
“漢斯是最典型的德/國人名字,至于阿蒙……”
阿爾弗雷德擡起手,點點自己的額頭,又依次點了點前胸,左肩和右肩。
“送他們去見上帝的,阿門。”
他笑得咧出了一口牙齒。
“凡是主動和我們選擇投降的,到最後沒有利用價值的,我們就會慷慨的送他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