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的炮火日夜不歇。
在柏/林,蘇/軍遭遇到了比想象中更為頑固的抵抗,在那裡他們面對的,更多情況下是民兵組成的人群浪潮。
這項計劃早在1944年就開始了,年齡限制是16歲到50歲的男性,在45年2月,女性也被迫加入強征的隊伍。
抗拒者通常會被槍/決。
事情并沒有按照小胡子想象中的全民皆兵的未來進行,人們士氣低落,也沒有充足的彈藥,設想一下,如果一個以百萬人數計算的大城市内做到人手一把槍的話,所需要的彈藥量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或許讓全國的軍/工廠供應這一個大城市能做到,除此之外,别無他想。
“但是我們準備了,反坦克榴彈!”
在美/國有巴祖卡火箭筒,英/國有博斯反坦克槍,蘇/聯有PTRD反坦克槍,後面兩者在德/軍的坦克裝甲沒有那麼厚的時候,還是有不錯的效果的,但是随着德/軍的坦克越來越加厚,坦克槍在坦克面前也無能為力。
而在柏林戰役中比較出名的一項武器,就是德/國人發明的“鐵拳”反坦克武器,便宜、使用廣泛,輕便靈活,又富有實效。
在戰役中是人手一份的存在。
阿桃悠然自得地躲在房子裡睡大覺。
外面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哪怕是蘇/軍的炮火把黑夜燎成了白天,不過有窗簾的遮擋也分不出來現在是什麼時間,哪怕是隆隆隆要砸破地面的巨大機器聲路過窗戶,哪怕是喊打喊殺的悲望呼籲,根本無法進入到她的大腦裡,她雙手捂着耳朵,依然睡得很是享受。
“是時候了,”又是一個夜晚,一名黑影潛入房子裡。
他盡力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的響動。
“這家夥……居然不去地下室躲着,”一切進行的都順利,空蕩蕩的大廳裡沒有人,沒有動物,又異常的冷,安靜的像住了隻鬼進去,把凡是進入地盤中的人搞到發毛。
他搓搓胳膊上激起的雞皮疙瘩,終于在卧室找到了睡到昏天暗地的女人。
該誇她是有勇氣呢,竟然不怕蘇/軍的進攻而躲起來,也誇誇她的沒心沒肺,通過非常規的手段把那兩個兄弟送進監獄去,本人跟沒事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過的很是踏實啊。
眼瞳中略過幾絲惡意,青年想,這家夥還是開着卧室門睡覺的!
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手/槍早在他進入房子時就上/膛,冰涼的金屬和皮膚貼合的部分變得發燙。
他舉起手臂,如果猜想的沒錯,在他利落的開槍聲之後,她會被打成馬蜂窩,大朵大朵的鮮血隻會濺在被窩裡,然後慢慢的,漫出棉花,暈染到表面。
也别怪他心狠手辣,這個女人實在是一個穩定性太差的因素,也跟着影響到了貝什米特們的注意和選擇。
他兇狠的笑了。
誰也不知道,他趁着蘇/軍進攻的時候來到這裡把人崩掉。
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可以将這個頭痛的家夥一命嗚呼。
等塵埃落定之後,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更何況能死在他的手裡,應該是她的榮幸。
他瞄準。
女人還在呼呼大睡,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的迫近。
有誰站在旁邊。
像波紋似的融入到空氣中,可是他看不見!
但是!就是有人!
無數經曆過生死之際才鍛煉出來的直覺告訴他,沒錯,真真正正的,有人站在他旁邊!
“……”誰!
青年的汗毛一下子豎立,遇到這種情況最好先假裝自己沒有發現,然後來一個突然襲擊。
默數幾秒之後,他猛的一回頭。
背後空空如也!
剛才感知到右邊有人的,結果右邊什麼也沒有!也沒有任何的動靜,死寂包圍了他。
真鬧鬼了?
換做是其他人,此時此刻就應該立刻撤退,青年咬了咬牙,重新把槍口對準。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開槍再——
說。
一片空白。
進而激起的大片塵埃,淹沒了身影。
他悄聲無息的消失在了房門口。
“可惡的臭男人!”阿桃在夢裡罵罵咧咧。
他說他肯定會被抓,“因為德/國掀起了兩次世界大戰,所以總要有人會出代價。”
男人道,“應該就是我了。”
“是普/魯/士的軍/國/主/義……為了掐滅苗頭,我應該會被消滅。”
“忘了我吧。”
“你丫給我滾回來!!!”
“老娘不把你撥層皮下來!!!!!!”
這家夥還在笑!!!笑個屁!!!!!!
難得不是嚣張的大笑,是平淡,沒有期待,早就料到了有這一天的,嘴角上揚。
本來還要拳打腳踢的小姑娘眼前一黑,亞瑟接過軟綿綿的阿桃,“幫我。”
“……看在個人的舊情上,幫就幫了。”
身為意識體的亞瑟,對基爾伯特的失去并沒有感到意外。
換成是個人,亞瑟還是有些惋惜的。
他們私交是很不錯的關系。
基爾伯特讓亞瑟給她清除記憶。
清除需要一個比較安和的情緒,被捏醒的阿桃一直穩定不下來,還錘亞瑟,在他腦袋上蹦迪。
亞瑟頂着女人的拳頭,雙拳沒有章法的對他下手,拳風嗖嗖的,他的心也嗖嗖的:“冷靜冷靜!”
亞瑟:“不是平時一下子就能安靜的嘛?”
“太生氣了!!!!!!!”
“渣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負心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以為那樣就會一筆勾銷了麼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負責任的臭土豆!!!!!!”阿桃猙獰着臉,對亞瑟進行了狂轟亂打。
“也沒問過我的意見!”
“呸。什麼大男子主義!!!”
亞瑟:……“好啊,繼續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