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阿爾弗雷德疊聲道,“寶寶,我們在研究很重要的東西,過幾天我就會去找你玩啦!”
上來被指責的青年急的團團轉,“我過不去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是什麼呢?”阿桃給了笑到不停的安東尼奧一拳。
“那個,你看,之前的軌迹是這樣的,我們要和毛子,咳咳,不是,伊萬争奪,有些當時提出來的想法被擱置了,趁着有條件,我和大家說,這些擱置了的想法會不會在這裡重現?”
“噢——”她懂了,“比如飛艇?”
“對的對的!”他連連點頭,“可能是當時選擇了别的方向,沒有幾十年的研究和沉澱不能達到我想要的結果。”
“基礎物理學和材料學停滞不前這麼長時間了。”
“那你們要研究什麼?”
阿爾弗雷德停了停,“太空軌道。不是做圓周運動的這個運行軌迹。”
“嗷——”
阿桃說,“太空軌道的話,我是不太懂啦,不過我很喜歡太空電梯。”
“但是呢,可能我這輩子是看不到太空電梯了。”
“不過,在有太空電梯之前,人類肯定要有一次世界大戰的吧,到時候該淘汰的淘汰,洗牌的洗牌,這麼一想,太空電梯還是不要來的好。”
“技術大爆發也就是在緊急情況下會出現的,如果太空電梯的出現代表着,地球不适合人類生存的話……”
她又說,“把我的意識上傳吧。或者把我的大腦保存下來,技術到了就可以,像雲天明那樣?”
“……”
“因為,雖然我本人是精神重要性大于身體的支持者,我甚至覺得,有了精神,□□消亡也算不了什麼。”
“但是,能永遠陪你們的話,想來想去,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他隻是安靜的聽。
她沒一會就挂了電話。
“有點卑劣呢,我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的精神能留存多少,或者那根本就不是我。”
安東尼奧深吸一口氣,“什麼時候開始考慮這件事情的?”
阿桃眨眨眼睛,“從我第一次遇到意識體的時候開始。”
“也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嗎?”
“沒有。”
“簽字吧。”阿爾弗雷德回來了,他的表情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
“真的要這樣?”
“隻是一個會議而已,簽不簽權利在你們手上。”
亞瑟接了杯水,跟着走在後面。
他懶洋洋的趴在桌面上,“你全部接手了不好?代替我的位置不行?”
“……”
“噢,忘了說,我本來就是不太喜動的人,一切給阿爾弗雷德,正好。”
“是你自己懶!”
“阿爾弗雷德反正也能模仿我們的字迹簽字。哪次他不是這麼幹的。”
“我不。”有人扔了筆。
“伊萬那邊誰通知?”
“還是我吧,”阿爾揉揉頭,“雖然感覺我會和他打好幾回……還可能根本混不進莫斯科去。”
有人嗤笑。
“馬修呢?”
“馬蒂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他示意,“早就簽了。”
“……不可能吧。不是馬修的性格。”
“有更好的想法就提出來。”
“沒有是吧。”
衆人的目光聚集到一起,亞瑟搖搖頭,“魔法做不到。”
“貝什米特們呢?”
阿爾弗雷德用平淡極了的語氣說,“在地下室,你要看他們的話,等他們過幾天養好身體再說吧。”
“啧,原來在你這裡。”
“皮開肉綻了吧?”
“差不多?”
“差不多,那就是,差點打暈又被你拉回來,然後重複循環?”
“沒打死不就行了。”
“打死了也沒關系。”亞瑟低着頭,打了個哈氣,“我會幫忙的。打不死真讨厭。”
他厭煩,“複活甲太多了也沒有意義……”
“那麼,亞瑟你要簽字嗎?”
亞瑟哼了下,“簽啊,為什麼不簽,我不同意,她不知情,和阿爾肯定會簽上我們的字,有什麼關系?”
青年說完,擰開筆蓋,簽下龍飛鳳舞的簽名。
“好了,下次不要這樣了,明知道我不會同意,還叫我過來,誠心不要做人了是吧,不過你也不是人,還不如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亞瑟,”亞瑟站了起來,取了外套,“你要拉我們下水……”
“不過我也……無能為力。”
“就這樣。”取了帽子,他脫帽示意,然後重新帶上他的帽子。
“亞瑟……”
“他慌了,但是在故作鎮定。手杖也沒拿。”
“你不是也一樣嗎?不是也哭了嗎?”
孤零零的手杖在一邊放着,被主人丢在那裡。
“什麼……”
“阿爾弗雷德,你哭了。”
青年拿手指一掂,“眼淚……”
不由自主的落下來了。
我都沒注意到。
下雨了。
亞瑟想,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