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你好好休息我就不說話啦,”青年把手放在嘴巴上,比了一個拉拉鍊的手勢。
“知道就好。”
“ruarua,”揉揉了揉阿爾的頭發,阿桃歎息:“本來是好事,我可以一手拉一個,但是這個胳膊動不了,”
“我拉你!”
“别動她了。”
“我會安靜的!”攬住右手,青年哼哼唧唧。
“睡吧睡吧。”
有她在的地方,阿爾弗雷德會放心的進行獨立思考。
為什麼斯科特這家夥會來。
斯科特不和他打招呼就算了,專門來就是為了看她嗎?
亞瑟是那種,會使喚斯科特來幫他辦事的嗎?
馬修沒和他講起來漆木盒子的事。
不太爽。
本身由于馬修對他隐瞞了一些事,他明白也理解,是他自己隐瞞在先,馬修不過是對他的舉動做出來的小小回應罷了。
凱琳要出來玩也不是不介意,隻是沒有經過他同意,有些火大罷了。
何況凱琳還得是在這裡當秘書,就算是被馬修利用去做了一些事,也是憑借着凱琳自身的意願,無法阻止。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通通都超出阿爾的預料。
他讨厭超出掌控之中的事。
意識模糊的瞬間,阿爾弗雷德感覺有一個,不太是人型的影子,從輸液室門口溜了進來。
這個影子……
扭曲着,它幾乎是一張薄薄的紙片,周圍還有沾染了其他黑色的東西,從門縫裡……
危險!
阿爾弗雷德刷的睜開眼睛。
“……沒有……”
錯覺嗎?
馬修在閉目養神。
她在呼呼大睡。
馬修的敏銳度比阿爾弗雷德高了不止是一個層面。
糟糕透了。
阿桃在迷迷糊糊,馬上陷入睡眠的下一秒,強迫自己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個軍區醫院,本身從屬于就是某大學的附屬醫院的一部分。
所以它的問診台會在輸液室。
之前不在這裡,被人為的挪動了位置。
啧。
有人在算計她。
自從她來到東京,就有人在暗地裡等着她,窺視她的一舉一動。
阿桃本來以為是本田菊做的。
可是他沒有必要這麼幹。
那種粘稠又充滿了惡意的眼睛,不止一雙。
不是一個人。
是很多很多人。
在街頭巷尾,都會有眼線追随她。
……
附屬醫院的,地下三層,左邊盡頭的長廊數到03,06還是05……
啧。
大腦不受控制了一樣,給她傳遞信息,進去,在房間的密室裡面,還有一個房間,進去正對面就是一牆的貨架,從下數,有幾個大盒子。
你很熟悉的盒子。
不是這裡,她心說。
這裡可是東京,不是京都!
這麼說來,你知道它們被藏在京都了?!
打開盒子。
不。
打開。
這個盒子不能就這麼打開。我說了不!
是誰在和我說話!
腦袋充斥着各種各樣的聲音,包括桀桀桀的笑聲:可惜了。
它無不惋惜的說,再過幾秒,你的腦子就會被弄壞掉。
窸窸窣窣。
睡了嗎。
睡了吧。
真好笑。
阿爾又聽到那種令人極度不适的聲音了。
這次,他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動靜。
可是門口沒有人進來的響動。
這聲音消停了一會,又來了。
嘻嘻。
哈哈。
等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阿爾弗雷德猛的站了起來,怒喝:“滾開!”
“?!”
馬修瞬間去護她。
“嘿怎麼了,吓我們一跳,做噩夢了嗎?”輸液室裡的美國人都被吓到了。
“……啧。”
阿爾弗雷德感知到了,那個從門縫裡擠進來的家夥,還在這裡。
“……”馬修的臉色瞬間不好看。
“你看見什麼了。”弟弟問哥哥。
“一個影子,拿着刀,不,不是影子,是紙片人……黑色的,周邊滴着液體。”
“他在幹什麼。”
“我比你快了幾秒,它在我們面前比劃刀……”
“啊,寶寶,醒醒,”
周圍的人還要圍過來看熱鬧。
“她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啊。”
“醒醒,寶寶?”
見她沒有反應,阿爾弗雷德心慌了。
“寶寶?”
“哎呦我好痛……腦袋要被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寶寶對不起,回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猛的站起來撲過去的瞬間,叫她的輸液大計破滅了。
“該先拔掉嗎?為什麼已經是空瓶了……時間這麼快……”
兩個人對視一眼。
決定這個地方不能待了。
護士長聞聲趕來。
把阿爾叫出去臭罵了一頓。
“怎麼看的人啊!一個兩個都睡過去了!”
“對不起。”
“我們能不能回去輸液?”
“……怎麼回事你們,回去能給她好好輸好嗎?”
“馬蒂有醫師資格證,”阿爾弗雷德掏出來,“唔不過是紅十字會醫院……”
護士長的表情變了。
“那為什麼還要來這裡輸液,拿上藥品回去輸不好嗎?”
“因為她想多接觸接觸人嘛……”
“這是什麼理由!”
“我感覺馬蒂也不敢給她輸液,就,會害怕。”
“???上過戰場的醫生你和我說他不敢?!”
“唔,好比醫生不會給自己看病是一個道理……”
“多麼醫術高明的醫師,都不太會把親人推給自己當主治醫師這樣……”
“說着不管如何會不會手抖,還是會的。”阿爾弗雷德擡起頭來,和她說。
“因為無論怎麼樣,都會内疚,責備自己的。”
“有的人還會覺得,假如自己不學醫,不知道這一切就好了。”
“還有的醫師是唯物論者,但是遇到特殊情況,也會短暫的變成唯心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