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不吭聲?”
“就是想找個話題名正言順的要親親,要抱抱。”馬修端走她手上的咖啡,“沒看見她手臂一直在抖呢?”
“我很不懂事。”阿爾弗雷德越發把人抱緊了。
“也,也好?”
“我給你一次又一次的添麻煩。”
“噢,沒關系,我也一次又一次找你麻煩。”
“何況我闖的禍也挺多,你不是都幫我包圓了嗎?”
“……”青年隻是抱着她,拿臉去貼貼,由于身高差,他不得不彎腰去貼,“寶你太好了,太包容我了。”
“?”這都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還仔細尋找,嗅聞身上的氣味。
“好了好了,我還沒放好東西,明天我們還要簡單開個會,”
“那我幫你收拾——”
藍眼睛亮晶晶,“要去和那群人決鬥嗎?”
還一副等她下令的架勢。
“沒那麼嚴重啦?”
“嘿嘿,我要吃松餅啦,幫我塞一個到嘴裡。”
“下次我帶過來甜甜圈吧——哈密瓜和開心果口味的,保證你喜歡。”
于是沒等阿桃拿手撕下來一塊松餅,阿爾弗雷德自覺的一咬,整塊松餅全被他叼在嘴裡了。
隻不過她的手還在松餅上被迫上升了一段距離,看起來有點滑稽。
“阿爾弗雷德。”
他嚼嚼,吃着松餅,帶着她的手繼續向上。
馬修看不下去,“阿爾弗雷德,不能吃獨食。”
“可是……松餅,不就是,一個人,一大塊的嗎?”
“你這家夥,不懂分享?”
“要看,情況的啦。”
沒等幾秒鐘,他就幾乎把松餅啃完了。
嘴裡隻留下一小部分和她的手還在那裡。
“噗。”
青年松開牙齒,一隻手牽起小手親了親,“寶寶是不是要投喂我來着?”
“我是要撕下來來着……”
“哇怎麼能帶着松餅渣親啊!”
“寶寶嫌棄我……”哼唧哼唧的阿爾弗雷德沒精打采。
“之前帶着蛋糕渣都能親——馬蒂馬蒂别抓我呆毛!”
“玩夠了嗎?”
被抓住呆毛的阿爾弗雷德點點頭。
“正常點。”
“噢……”
很快的,阿爾弗雷德換成了喋喋不休模式,“寶要不要給你換個椅子啦?你要抱枕嗎?坐墊呢?”
“不用。”
“哎為什麼不要?”
“因為馬蒂準備過了,而且,你坐的是馬蒂的椅子。”
“呃,那我起來。”
“對哦這裡是馬蒂的辦公室,我就說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辦公室是不是很多人那個,我不是翻譯所以進不去。”
“那你怎麼進來這裡的?”
“忘了忘了忘了,我要找法庭負責人來着,我先跑了,等寶寶下班我在門口等你——”
“他的意思是,”阿桃轉頭問馬修。
“無論怎樣都要混進去法庭……這種?”
“還真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馬修揉揉額頭,“其實他某種意義上,真的很煩人。”
“阿爾弗雷德似乎不知道什麼叫知難而退,他理所應當的認為,全世界都應該為了美國而讓步。”
“美國人應該圍繞他為驕傲。”
“噗。憋不住了讓我笑笑。”
“沒有一個加拿大人不抱怨過美國人又在給他們添麻煩。”
“哈哈哈哈哈哈哈難為你們要和他們朝夕相處。”
“唉……能怎麼辦呢。”
“不過你吐槽吐槽阿爾弗雷德,他是不會很生氣的,到底你說了他什麼?他這個樣子?”
“哦,早上他送我過來,剛好有人路過我,要對我動手還是怎麼樣,人家直接閃過來了,把人脖子扭斷了。”
咯咯的骨裂聲沒幾秒,那人就被扔到角落裡。
馬修:……
“說實話我也挺出乎意料的,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簡直是瞬移啊,那空氣裡都有那種爆閃出現的火花。”
“阿爾扭斷了脖子,就和他把繩結擰成兩股一樣,簡單……還很不在意那種表情,仿佛就是擰了個麻花,也沒有擰斷人的脖子……”
馬修沒有表示震驚,“你沒被傷到吧。”
說着就要去來個全身檢查。
“沒啦沒啦,我和他說,你怎麼都不問人家出于什麼樣的目的,你就把人給幹掉了,要不都說是要抓住人,就要先拷問嗎?”
阿爾弗雷德才想起來:“哦對哦,我忘了。”
“萬一人家是個美國人怎麼辦呢?”
“不是所有美國人都是好人啊?”
“那也不能問就不問……哎?”
阿爾拉着她快速走掉了。
“我和他說要不要把天皇換了,他說不行。”在大街甩出來這個問題,阿爾弗雷德急忙把她的嘴巴捂住。
“精神領袖沒了,日本就不存在了。”
“那就毀了,建一個新的呗。”阿桃輕飄飄的,“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這家夥開始左右活動手腳,轉移話題:“你剛才問我,可是現在人殺了都殺了,我也不可能把他複活啊。”
“那要是很多人圍攻我一個呢?”
“人殺了就殺了,多幾個會怎麼樣?”
“現代日本就是半殖民地。重建一個國家也是對本田好啊。沒有了皇族,說不定現在的日本人民過得比之前好多了,也完全聽從美國人的話,這不是大好事嗎,一個完全的嶄新的白紙,染上墨點不是更容易嗎?”
“我真善良啊,本田不就可以擺脫你了嗎?”
好,你最善良了。阿爾弗雷德想背着良心說,可是他說不出口。
“……目前不行,美國需要這個樣子的日本。”
“重建一個新觀念的國家很難,不如保持舊思想,舊制度的日本,好操控。”
“哎好麻煩的啦……”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被刷新了日本,本田菊就會消失了?”聽完講述,馬修頭疼啊。
該說不說,她是和他們待久了嗎,怎麼想法都,不太像正常人。
“也是——”
“可是他消失了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她居然是,笑着問出來的。
絲毫不在意的态度像極了阿爾弗雷德。
美國人不關注日本人的死活。
阿爾弗雷德不關心本田菊到底怎麼樣了,他隻擔心本田菊的控制權有沒有完全落在他手裡。
不知道為什麼,馬修心裡翻湧起不太好的預感,這預感愈來愈烈。
“咦,”走廊裡,一個人叫住了步伐匆匆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你是不是在聖彼得堡,待過一段時間?”
他用俄語說,“在,涅瓦大街?”
……
完蛋了。
頓時暗地裡齊刷刷的傳過來整齊劃一的視線。
那可是,蘇聯啊。
光是一聽名字,就叫西方國家敲響了瘋狂警鐘的蘇聯啊。
估計到不了今天晚上,可能就會被叫走談話去了……
阿桃内心在哀嚎。
這一下把前面的蘇聯人也叫過來了:“是你啊,之前你在莫斯科,參加過日報編輯是不是,那時候你住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說了。
再說下去就掉馬了……
希望馬蒂給她的簡曆裡有寫她在蘇聯住過一段時間……
好像不行,在蘇聯住過的話,壓根不會被叫過來當翻譯的啊……
希望沒人懂俄語,求求了……
“認錯了。”好在領頭的闆着臉領着他們走了。
這兩人反應很快,“是的認錯了。”
“哎剛剛是?”背後又是阿爾弗雷德的聲線。
小姑娘頭也不回,“認錯了。”
“哎?”
為什麼踩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