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點三明治好不好?”
“嗯嗯!”
阿爾弗雷德跟在後面,磨牙聲沒停過。
亞瑟說話就說話,還蹲下來說話,那衣服能不皺嗎?他一向不是最看重他的儀表的嗎?他就不管他衣服皺不皺了嗎?
“謝謝——”憑票裡面的餐品是免費吃的。
阿桃想了想,把花夾在耳朵邊,開始嚼嚼嚼。
“噗。”
“還有什麼好玩的?”
“那邊的。”
“有老爺車?”
“啊?”
她把醬吃的到處都是,亞瑟給擦擦臉。
“就是,非常罕見的蒸汽機頭?”
“那你可以在上面給我表演嗎?就是拿着手杖扒在門框,一半的身子騰空的那種?”
“那是,雜技表演。”
亞瑟歎口氣。
“所謂的工業革命,蒸汽時代也影響了很多,就比如我身上的這套,”
“嗯嗯嗯——”
“好看——”
就這啊。阿爾弗雷德忍不住吐槽,這誇獎就和蜻蜓點水差不多,但是人家很受用。
“柯克蘭。”
“有人叫你啊。”
那邊的金發大個子喊他。
看起來是個,工程師?
阿桃扯扯他衣袖。
“沒事,去吧。”
“那阿爾弗雷德,你來陪她。”
在她再三催促下,亞瑟拿着手杖走遠了。
“哼。”
“哼——”
随便撿了個椅子坐下,她頂着阿爾弗雷德的目光,繼續嗅她的花。
“哎喲,鮮花配美人呀。”這小子一張口就是一連串酸溜溜的泡泡。
“你在陰陽怪氣。”
“坐吧。”她拍拍空位。
“那怎麼能敢呢?我怎麼能和你坐在一張椅子上呢——”
“愛坐不坐,不做拉倒。”
阿爾弗雷德啞口無言,隻能蹲在她面前。
“來來來,摸摸頭。”
“你把我當狗嗎!”
“不啊,我能把我的腿搭你肩膀上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能這樣。”
“好嘛好嘛,”得安撫一下奶狗,小姑娘伸出胳膊,捧着腦袋左看右看。
“嘿嘿,好看。”
“哦。”感受到手指拂過臉頰,帶來戰栗的顫抖,他支支吾吾。
争氣點啊阿爾弗雷德,你怎麼臉紅了。
“變成大小夥子了,”
“我一直都是這麼大好嘛?”
他的藍眼睛超級透亮,阿桃透過眼睛,能看穿他心底燃燒着的感情。
“嘔。”
椅子背後傳出來一聲聽不下去的幹嘔。
“咦?”
随即轉出來衣服皺皺巴巴的意大利人。
“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是這個椅子背後靠着椅子,我在這裡……”
金綠色的貓眼愣了,“是不是在哪裡看見過你?”
她好漂亮。
那股旺盛的生命力搭配着裙子火焰,從裙擺竄到了天際。
“沒事沒事——”
“那個,為了賠罪,請你吃冰淇淋啦?”
“好耶——嗷。”
“臭小子打我頭幹嘛?”
“亞瑟說不可以吃陌生人的東西。”阿爾弗雷德不爽。
“還有,你不應該和亞瑟去逛展?”
“亞瑟回來了。”
是回來了,後面還跟着那個叫他過去的人。
“這位是貝什米特。”亞瑟簡要介紹,“是這個場館的負責人,我和他是大學同學。”
“噢。”
“走吧,我們前往去蒸汽時代。”
“好。”
手一撐,她就滑下了椅子。
“除了那些大笨頭的機器,還有什麼呢?”
“我想想,非常精細的鐘表,金屬小玩意。”
兩個人和他們告别,說笑着相攜而過。
“還有,你看見過馬腿嗎?金屬馬腿,但是沒有軀體,就在那邊站着的。”亞瑟把人拉得更緊。
“啊?”
“據說是白銅做的,比較藝術吧。”
“為什麼突然有了一種無頭騎士和他的馬的錯覺……”
“親親。”
“好啦好啦别老是親我。”
當然是要當面親了。
他一低頭,小姑娘就主動配合他親。
可惡。
可惡啊啊啊啊啊!阿爾弗雷德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