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分鐘,鬧鐘就開始轟炸她。
“好啦——”
“馬蒂?”
剛走到客廳,凱琳就把敲門的人迎進來。
“我還說你要懶床?”
穿着西服的馬修無論看了幾遍,阿桃都覺得他超級帥。
人家西服上連一個褶子都看不見,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馬修遞過來幾套西服,“洗漱了嗎?”
“還沒——”
“那我等你,要下樓吃早餐,還是吃我帶的面包?”
“啊,不介意的話,發型我來吧。”
“嘿嘿馬蒂的手超級——巧——”
“嗯,然後幫你整理下衣服。”
“化妝要嗎?”
“全妝吧,薄點。”
“行。”
凱琳見怪不怪。
“那客廳就交給你們了,我繼續回去睡覺去?”
“嗯嗯嗯去吧。”
“我也給你留了一份面包。”
“哇——謝謝馬修。”
馬修看她還是不太像完全醒過來的樣子,幹脆拉她去了洗漱。
“看來我的話還是挺有效果的嘛,”他上次說廁所要通風就乖乖通風,怕水的用具也拿出來了,垃圾桶也及時清理了。
“嗯——”
連擠牙膏都要親力親為的馬修。喜歡。
“好了給擦臉。”
不需要她動手,馬修包攬了一切。
坐在化妝鏡前,馬修數了數箱子裡的用品。
“看起來沒用過幾次?”
“嗯啊我自己化不好。”
“不是化不好,是基本不需要化?隻需要遮痘痘,還有黑眼圈,上個底妝,打個高光,OK嗎?”
“我都聽你的?”
“要什麼顔色?”
“哎你看着就好了。”
“好。”
馬修的手法娴熟,“先穿好襯衫,我給你理理領子,然後,”
他把一個胸針放在阿桃手上,“要帶這款嗎?”
“好啊。”
“袖扣也是,和我同款的,”
“嗯呐?”
“那你換好衣服再喊我。”
“好的。”
換做是亞瑟,人家直接會給她換掉,但是亞瑟不會給她化妝,頂多弄下頭發。
“好啦?”
“領子不紮吧。”
“不紮。”
“坐好。”
馬修的手就沒停過,他把外套脫了,裡面襯衫皺了沒管,專心緻志給她理領子。
“馬蒂,沒有穿馬甲嗎?”
“會很厚,夏天不穿。”
“噢。”
她配合的向上揚脖子,“馬蒂經常這麼照顧我,不會煩?”
“不會,習以為常,并且樂在其中。”
“哇——你好好。”
“禮尚往來。”
理好了衣服,就要按着她化妝。
力度合适,生怕給她按紅了臉,在他的巧手下,化好的效果往往超出預期。
“其實我覺得最好的化妝師就應該按照人體的面部特點來化的,那些把自己畫的四不像的都不是自己了。”
馬修贊同。
“本來就很好看啊,錦上添花。”
“盤起來,還是紮個馬尾?”
“盤起來吧。”
“好。”
于是不到四十分鐘,馬修把她頭發弄完了。
“剩下就是穿好外套,帶好公文包,吃好早飯。”
“馬蒂是不是起的更早啊?”
“還好?”
她的臉龐暈染在明媚的晨光裡,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陽光撒在溪水上的反光,整個人顯得澄淨而美好。
叫人不得不讓人心軟。
心軟的則會更加心軟。
“吃吧。”
“啊嗚——”
可能是擔心她吃不飽或者做不了選擇,馬修帶了各種口味的貝果,吐司,歐包,三明治和手撕面包。
“還有水煮蛋。臘腸。”
“一點點我做的涼菜。”
嚼嚼嚼。貝果和歐包很明顯是馬修自己做的,用料太足了。
“沒事,可以隻吃一點,剩下我吃。”
“那多不好意思?”
“還要講客氣嗎?”
“好嘛,”簡單塞了兩個面包,馬修跟着她啃了幾個,剩下的說要留在休庭期間充饑。
“讓吃嗎?”
“都休庭了。”
還洗了小西紅柿,黃瓜叫她拿上吃。
“感覺我們去野炊啊?”
“嗯。”
“我們走吧。”
“出發出發——”
凱琳沒有出她的卧室門,提高聲音:“加油哦——”
“那是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