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是狗嗎?
“巧克力少吃啊你這家夥,”她沒好氣,“吃多了長胖胖。”
“好吧……”
“腹肌會變成小肚腩哦,這樣你就會被伊萬比下去。”
阿爾弗雷德發出陣陣慘叫。“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是死士嗎?”馬修帶着兩個小朋友去買了布朗尼,囑咐店員堅果少點。
他拎着糕點盒子,看她渴望的眼神一直朝他手裡的盒子飄去。
“嗯?是吧。”
“那他倒地的時候就自殺了吧。”
“不知道呀?你們沒發現他有沒有呼吸?”
“都隻顧上你,誰會管小喽啰。”
“死士嘛,都要做好了覺悟的,不然落我手裡我叫他求生不得……”
阿桃搖搖頭,向放狠話的阿爾弗雷德招招手。
大金毛聽話的俯身。
“張嘴,啊——”
“啊。”
被投喂了,好開心!
“瞧你這點出息。”
“馬蒂張嘴——”
“好。”
最後給自己嘴裡塞了兩顆糖的小姑娘幸福極了。
“蹭蹭。”
“泥好煩的啦……”喜歡把硬糖放嘴裡含化掉的小姑娘瞪他,阿爾這家夥手欠,很喜歡戳她吃東西時鼓鼓囊囊的臉頰。
“啥,泥稀罕偶?”他學着她的腔調,“矮油,多正常啊。”
“……”
“生氣啦?”
鹹豬手,打掉!
“哎呦那就再買點寶寶愛吃的果脯吧。”
他掏兜要去數錢。
“咦。”
街道上人來人往,暗地裡還有不少視線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當心牙疼。”
馬修打算叫阿爾弗雷德收回來他的話。
“寶,你看見我錢包了嗎?”
奇了怪了。
到處都沒有。布朗尼是馬修掏錢買的,果脯當然應該他買單。
能隐藏氣息不被他發現的,還能順手牽羊把他錢包順走了的,關鍵是他錢包裡有她的照片,是一張轉着帽子,一腳踩在石頭上,背景是小桃号的照片。
不可能吧。
難道……
他猛的一回頭,打量周圍的人。
沒有異常。
……什麼時候。
本田。
出現了。
和他擦肩而過。
還順走了他的錢。和她的照片。
“啊想起來了我落在房間裡了。”
馬修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沒有說話。
“難道是沒錢了?不會是錢包裡就隻有硬币了吧。”
“啊,是你!”
街角那邊轉過來一個人,目光灼灼,“我就知道咱倆會在東京偶遇!”
阿桃疑惑的擡頭。
“哇,你這是……”新換了一個男人?
這個青年長相還和阿爾弗雷德挺像,冷冰冰的。
“誰?”馬修下意識把她往他背後塞。
“哦。國内的……熟人。”
“那就不是朋友。對你來說,熟人算點頭之交。”
陳覓雁僵了下唇角。
“啊我忘了說了,熟人是她嘛……嗯……她也找了一個飛行員當老公?”
“哦,美籍?”
“呃,”阿爾弗雷德呆毛一動,“哈哈我也不知道,個人問題是保密的啦?是隐私哦。”
“什麼叫也。”馬修轉過去。
在場的隻有他身份是飛行員,還老公,他把他腦袋打出漿也叫腦公。
“啊啊别那樣看我,我過過嘴瘾還不行嘛。”
好玩。
這個在她面前趾高氣昂的家夥也會被人治住。
“這位是?”
“我哥。叫他威廉姆斯吧。”阿爾扁着嘴巴。
“難得遇到了要去吃飯嗎?”
馬修捏捏她。
等她拿主意。
小姑娘知道馬修不喜歡和陌生人吃飯,剛打算要回絕,馬修下一秒便開口,“我也想融入你的社交圈。”
“不用管我。”
“對嘛對嘛女孩子們一起玩多好,寶寶還會和她們露出不一樣的笑。”
“也能多了解了解——女孩子也有悄悄話,男士無從窺探那種?”
“啊。”
她想了想,“抱歉我下午還要上班,時間有些來不及,改天吧。”
她不想勉強馬修。
“那給我個聯系方式嗎?”
“你聯系阿爾就好咯?”
陳覓雁下意識抖抖身體。那金毛甩刀子的場景曆曆在目。
“對嘛對嘛,反正她老公我認識,我幫忙搭線。”
“好。”
“你在哪裡上班?”
“給法庭幹活的。”
“天呀。”上次見她是給飛虎隊打工,這次直接混入到了法庭裡。
“那你好好加油。”
“嗯,你有證據也可以給我。”
“有。我聯系瓊斯吧。”
金毛雖然可怕,證據也得交到她手上。
“太好了。”
“我隻有重慶的紙面報紙,可以嗎?”
“給他,而且不要在大街上談論,容易被人欺負。”
“我能問一下你哥是哪國人?”
“美國上面。”
“啊加拿大。”
和她想象中的加拿大人不太像啊,冷漠不愛搭話。
難道是國度太冷了?
和那個英國人有點像,矜持禮貌。
“加拿大在上面,排在前面,所以是哥哥?”她想開個玩笑。
馬修撇她,短短一秒鐘,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隻有一秒鐘,那壓迫感好像一口鐘從天而降把她罩在裡面。
“在說什麼。”
“時間比我早,就是哥哥。”誕生時間,不是出生時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
他并不在意。
除了固定的幾個對象,他不需要維持人際關系。
“下次注意點。”
“好啦好啦給你塊,”阿桃忍痛割愛,要從糖果裡挑一個給她。
剛拿在手上,下一秒阿爾弗雷德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舌頭一卷卷到嘴裡,嘎嘣吃掉了。
“阿爾弗雷德。”馬修無奈。
“一顆糖,還是給女士的。”不要那麼孩子氣。
“哦……”
手心傳來濕潤的觸感沒幾秒,女人看看他,又看看她的手。
“啊你小子又舔我手是不是!黏黏糊糊的,站住,給我站住!”
阿爾弗雷德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