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夢裡和米米,亞瑟和馬修去了趟蘇州。
由于米米吵着鬧着要陪我玩,因為上次我說要去巴黎,他不在歐洲,亞瑟陪我去了一趟,公平起見,他應該也要陪我去一趟什麼地方。
“中秋節也沒有慶祝啦,而且威廉他們叫你去威爾士玩呢,還是家庭聚會——”
我:“啊”
我:“你想去哪裡?”
米米:“你想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要不咱們去土耳其吧?”
我:“懶得動……”
米米:“那還是你家?”
我:“你是想要家庭聚會嗎?那就還得把你哥和你哥的你哥叫上”
米米:“……啊啊啊啊啊啊本來是兩人世界啊?”
我:“得了得了”
我:“我去打個電話”
我開始撥号:“馬蒂要來我家玩嗎?”
馬修:“好啊”他應該在看書。
我:“嘿嘿那就說好啦,還有你弟”
馬修:……“阿爾弗雷德也在……”
“他太能鬧騰了”
我:“對啊,有時候我管不住他,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你出馬了,我們兩個人的管教肯定會讓他聽聽話話的”
馬修:“交給我吧”
我:“麼等你——”
“明天就到”
“哎呦不用這麼着急啦”
“想早點看見你”
我:“啊,嘿嘿”
馬修:“要帶什麼嗎?好吃的?零食?”
我:“不啦人過來就好——零食什麼的,等我去了你家,你再給我親自介紹呗,咱倆再一起嘗嘗”
下一秒我打通老登亞瑟電話:“老登”
亞瑟:“能不能不叫這個稱呼”
我:“大号金漸層先生”
亞瑟:?
我:“由于上次的家庭聚會我很開心,在此特地詢問忙人亞瑟有沒有時間,舉行”
亞瑟:“又一次家庭聚會?你請他們吃飯?”
我:“下次啦下次啦,是你弟和你弟的你弟”
亞瑟:……
“哦阿爾弗雷德和馬蒂啊”
我:“來不來”
“上回七月份不是去過了嗎,還是他們和你”
我:“意思是沒興趣是吧,那我和他們去玩了——嘿嘿雙生子,左擁右抱”
亞瑟:“誰說的,我明天到”
我:搞定。
我:“那就這麼說定了”
亞瑟:“去哪裡玩”
我:“不知道”
我:“這樣吧,等你們過來我扔飛镖,扔哪裡去哪裡”
亞瑟:“是中國地圖吧,你不要拿着世界地圖随便亂扔”
亞瑟:“扔到太平洋上不知名的小島我就不奉陪了”
我:“怎麼可能,難道你不相信我扔飛镖的技術嗎
亞瑟:“哦,差點飛到了我的鞋子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
亞瑟:“果然是故意的吧”
我:“沒有沒有是我手滑了”
亞瑟:“姑且相信”
我:“那就說好啦,我們四個人”
亞瑟:“你們上學出門一定要湊夠4個人才能出門嗎”
我:?
“啥?”
亞瑟:“他們調侃說山西人出門一定要湊夠4個人”
我:“啊?”
我:“仔細想想,好像我從小到大出門上學的組合一般都是三個人或者兩個人”
我:“因為三個人他不管怎麼樣都比較穩定嘛,三角形具有穩定性嗎,4個人的話,萬一兩個意見相同,兩個意見不同,這就沒法說,4個人裡面3:1的情況也很多見”
我:“總之,我出門上學一般三個人,左右手邊各攬一個就好了,4個人的話多出來的那個人隻能走前面或者隻能走後面都不方便呀”
亞瑟:“我的意思是”
我:“出門帶上你?”
“……哦”
我:“得了得了拐彎抹角的,到時候我拉你”
我:“畢竟年齡比他倆大啊,我得先照顧你好不好”
亞瑟:“哼”
我:“您可是金貴着呢,萬一磕了碰了摔了,我得心疼了”
我:“然後我把你拐走了,你哥哥你三個哥就要開始刨根問底”
亞瑟:“他們隻可能在我摔跤的時候拍照笑話我……”
亞瑟:“他們仨我還不了解嗎?”
我:“幾周前帕克專門找我,說我照顧你辛苦了不要管他也不能慣他”
我:“人家特真誠,那個視線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亞瑟:“你就是看帕克好看”
我:“很可愛呀,你也好看”
我:“我當時就是為了顔值……勉強接受你的”
“勉強?”
我:“對少年時期可可愛呢,青年了就各種中二……”
亞瑟:“看來圖顔值還是稍微能”
我:“不然我早跑了我還理你?”
亞瑟:“嗯,對不起”
我:……“道歉過了還要幹嘛”
亞瑟:“因為把你強制捆在我旁邊”
我:“你也知道你那時候很讨厭?”
我:“弗朗西斯天天嘲笑我”
我:“隻要你不在,他就過來看着我的慘樣哈哈笑”
亞瑟:“果然應該先把他的毛拔完了才對”
亞瑟:“等我過幾天收拾他”
我:“啧啧啧”
過幾天我就挨個去接機。
我還買了小手幅和手圈。
第一個到的是蹦蹦跳跳的米米,看見我行李箱也不拿了嗷一下就要撲我。
我:“啊喂箱子啊”
米米:“又丢不了——”
米米:“麼麼麼要麼麼麼”
我:……
還是被糊了一臉口水。
我給了米米手幅和手圈,就蹲在地上等人。
我:“為啥你第1個到,明明馬蒂比你早”
米米:“啊,中途中轉去加油了吧”
米米:“我就不一樣——我的專人飛機——空中也能加油喲,就是有點不安全”
我:“空中也能加油的,那玩意兒是戰機……”
我:“你丫的空中加油試試,摩擦力不把飛機燒了?”
米米:“媽呀暴露了”
米米:“說好的你是物理白癡的呢”
我:“哥們,雖然我高中考過不及格,但是我物理常識還是有啊
我:“我物理不行,是因為我數學計算不行,你懂這個問題嗎”
米米:“千思萬想還是數學的錯”
“假如沒有數學,寶寶你就是無敵的存在”
我:?
“我無敵?”
“你随意”
我:???
等了一小時出來了馬修。
我:“馬蒂——”
馬修還是風衣。對比阿爾弗雷德的衛衣,顯得好帥了。
我:“抱下”
馬修:“好”
給他帶了手幅和手圈。
手圈他倒是帶上了,手幅,我感覺他有點嫌棄,收好。
馬修:“中間中轉的時候,等機組人員吃了個飯就晚了一點”
米米:“你沒有坐私人飛機過來嗎”
馬修:“我又不經常來,我就沒有打報告過”
米米:“哈?”
我:“這是在委婉的批評你驕奢淫/逸”他的私人飛機經常飛這邊。
米米:“驕奢我承認了,後面我不承認”
米米:“嗚嗚怎麼能這麼看我……”
我:“随口一說,抱歉抱歉”
“那你抱着我欠一下”
馬修:“他欠揍”
米米:“啊啊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
就躲我後面了。
其實我感覺中國和加拿大的關系很一般,保持禮貌上的那種克制。
我:“亞瑟好慢啊”
米米:“他出門就慢”
我:“别說了,你出門還要蹲廁所,他們出門不蹲廁所的”
米米:“那不是人之常情”
米米:“我們不能違背生理規律的呀”
我:“馬蒂你箱子就這麼小?”
我:“阿爾弗雷德恨不得把箱子撐破”
米米:“那都是我要用的,和你用的”
馬修:“我就帶了洗漱用品”
馬修:“到時候衣服去商城買”
我:“你風衣好好的呀,我能”
馬修:“喏”他主動讓我揪他衣角。
亞瑟都不讓的。
我:“嘿嘿貼貼”
又過了半小時,出來的是臭臉亞瑟。
風衣高幫鞋,拖着巨大箱子。
我:“這邊這邊——”
他的冷臉看見我們之後稍微和緩了一些,大步走過來。
我:“怎麼啦?是不是以為沒看見人,我忽悠你?我和你說啦在門口等你喏,不是出口”
然後人家拿手按我頭:“我以為我被騙了”
“還是合夥騙了?”
我:“好啦好啦人到齊了我們叫……阿爾弗雷德你在幹什麼”
米米卡巴卡巴眼:“我坐在了我的行李箱上啊”
我:“天呀,這個行李箱居然沒有被你壓爆……”
我:“給你手幅和手圈啦”
亞瑟看了一眼:“好醜”
“一點裝飾也沒有”
我:“米米上”
馬修:“我什麼也沒看見”
米米:“大家都戴了,你也要跟從嘛”
叫車的時候我還看了看,我感覺那倆人的巨大行李箱,後備箱隻能塞一個進去,剛好4個人。
我:“咱叫車能不能叫一個面包車呢……好像不行”
亞瑟:“打兩個車就好”
我:“行哎!”
米米:“那我要和你——”
我:“駁回,我要自己坐一個”
米米:“你看你帶上我,咱們兩個人我還能幫你平分車錢”
我:“不了不了這樣省得你們吵來吵去”
打了一個車,他們執意讓我先上車。
我:“地址記好哦——”
司機問我:“你是接旅遊團的導遊嗎”
“還是外國人,我記得接外團的資曆要求高,好像也需要考一個證啥的”
我:“差不多吧,接小朋友的旅遊團”
司機:?
我把其中的一個巨大行李箱放在了後排,不然他們三個一個車的話,放兩行李箱,一個在後排,肯定會有一個人不舒服,而且憑着阿爾的性格,這家夥肯定隻會坐副駕駛。
司機:“那你要帶他們好好體會體會咱中國的美好文化呀”
我:“肯定的”
到了地方,交了錢司機還幫我把行李箱拎下來。
看他提的那麼輕松,我把行李箱拽着要走,結果拽不動,拽不動不說,差點我一個趔趄摔到馬路牙子上。
我:……
司機一腳油門跑了。噴了我一輛車尾氣。
我隻能呆呆的等着他們過來幫我把行李箱拎到馬路牙子上面去……
我:亞瑟這家夥裝這麼多……
米米:“嗚嗚半小時沒見如隔三秋
我:……
亞瑟把他箱子拎上去。
我:“咱休息會兒下來吃飯”
我:“然後我要去便利店買牛奶喝”
米米:“一起一起——”
米米:“我說了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
我:“那你不要亂扔東西啊”
亞瑟:“他要是又亂扔臭襪子,你直接把他襪子塞他嘴裡就行了”
馬修:“這種方法才治本”
米米:……
我:“堂堂一個一表人才的小夥内地裡卻随便亂扔衣服”
我:“面對别人是侃侃而談,一副精英的模樣,背地裡的襪子破了幾個洞……”
亞瑟:“他就是在裝”
米米呆毛都蔫了。
跟着吃了飯,我就打算扔飛镖。
米米:“别手抖啊,别紮在沙發上,也不要紮人身上”
我:“放心吧”
我:“你們都坐在我身後,我不可能把飛镖從身後扔過去吧”
亞瑟:“……萬一呢”
亞瑟:“你這個運動細胞”
米米:“媽呀還要蒙眼睛,一定會紮我腳邊”
我:“一邊去我扔了”
試着扔了一下,米米大聲的:“沒扔到”
我:……
“手腕帶着手臂揮”
“偏了偏了偏了”
我:“煩了”
我:“那你們扔吧,我事先說好,不想去内蒙古青海那邊西藏新疆也不考慮”
米米:“昂”
亞瑟:“暑假她又去了東北,所以東北也可以不用考慮”
米米:“那不就剩下,北方那不就那幾個省了嗎……你直接說你想去南方就行了”
米米:“貴州也去了”
米米:“哦我大概知道你要去哪裡了——”
米米:“我扔”
我:?
米米:“哇蘇州啊”
亞瑟:“我不一樣,我覺得還可以去北方”
亞瑟:“她上回說要和我去天津玩”
米米:“也和我說了”
他扔到了天津。
我:?
我看向馬修。
馬修朝我眨眨眼。
我:“決定權在你手上”
馬修:“在你手上”
他把他的飛镖給我了。
我:“啊?”
“那就都去?”
“先去南方吧——”
米米:“狗狗眼攻擊”
我:“Miss”
“啊不管用啦?”
我:“那就去呗”
剛下飛機米米就嗷嗷喊好潮。
我:“南方了,你在江蘇啦”
米米:“不,蘇州人隻會說他是蘇州人,不會說是江蘇人”
我:“說的是”
米米:“我們去拙政園?”
我:“人太多……”
米米:“你家就是,到處都是人……對社恐很不友好”
我:“哼”
我:“我也想要你家那麼大的地盤,不到五億多的人口”
我:“誰叫老鐘裡骨子裡的基因就是生娃生娃”
“潤到國外去,還把國外的新生兒男女比例拉高了”
“唉
我:“對自己負責的人不随便生娃,越随便的人越哐哐生一群”
米米:“那咱們随便去個鎮子裡吧,不太出名的,還能劃劃船”
我:“肚子餓了……”
米米:“啊啊我去看看有什麼飯店好吃”
我:“小吃也行”
亞瑟:“小吃不是飯”
亞瑟:“揪走,不能吃零食”
我:……
我:“要吃松鼠鳜魚——”
米米:“但是要我挑刺刺”
我:“哎呦辛苦辛苦”
米米:“摸摸頭”
亞瑟:“帶她出門不知道是誰在照顧誰”
我:“互相的呀”
我:“比如這個要上來搭話的我把他趕跑”
米米:“為啥”
我:“這個人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米米瞅了一眼背影:“啊他是同啊”
我:“喏不知道看上誰了”
米米:“嘔不行了我要吐了”
我:“點個魚魚,還要啥”
拉這他去了飯店他還是蔫蔫的。
“蝦嗎?”
我:“鳝絲面你吃嗎”
“不了不了我接受不了”
他覺得是蛇,而且也滑滑的,濕濕的……
我:“難得有你不愛吃的”
米米:“一般還好,重口味的我也不吃”
米米:“這邊人擺放也很講究,一看就把飯擺成了吃不起的樣子”
“菜品精緻但是吃不飽……”
我:“哈哈你這是被我帶跑了?”
米米:“我本來就是算北方人”
“跟你着過來的”
“你是北方的我就是北方的——”
米米:“紐約維度和北京一樣的——”
“他們倆也是北方人”
馬修:“哦”
亞瑟:“我簡單吃點算了”
亞瑟:“這邊菜偏甜”
我:“是滴番茄炒蛋是——甜的——”
米米:……
等松鼠鳜魚上來,我:“像不像仰望星空派裡的魚?”
米米:“蘇州菜好甜……”
有個泡在醬汁裡的肉,他蘸了下就拒絕吃了。
我:“你是說美國平均人攝入糖度是”
“中國六倍的美國嗎”
米米:……
他還狡辯說的她們的人口比我們少,占地面積比我們大。
我:“大哥人均是啥意思啊”
米米:“嗚嗚……”
亞瑟:“論菜少,米其林才是”
米米:“要不要去看看?人均兩三千那種?”
米米:“我叫弗朗給我運回來紅酒”
我:“弗朗是誰
亞瑟:“不知道
我問了下,大概她們這種上好的酒都是要提前幾天說要在這裡吃飯,然後酒莊給他們送過來的。
括号,為了送一瓶酒就能動用私人飛機。
米米:“也可以存在這裡啦?存酒嘛。”
我:“哦他呀”
米米:“呃不是你們失憶了嗎”
我:“啊太久沒聯系了”
米米:“好說好說我幫你把他聯系方式删掉”
我:“我就沒有呀?”
我:“他聯系方式是啥”
米米:“歐沒事了”
米米幫我挑魚刺。
還說其實沒必要來老王這裡吃米其林。
米米:“在我們那邊吃不好?來你家吃啥米其林”
米米:“因為怎麼說呢,反正食材到你們這裡就會變味的,我們本土覺得是美味的東西,你們覺得吃不慣”
米米:“你家的菜系不是很多嗎,每年舉辦一些什麼廚師比賽什麼的挺好啊”
米米:“我是覺得一些人,你家人對牛排啥的很挑剔,我就想笑啊,那群人肯定不是生長在養牛基地附近的”
米米:“吃牛肉的還得是新疆西藏内蒙那邊,我覺得他們才有資格評價牛肉好不好,牛排煎的怎麼樣”
米米:“我家那邊的米其林大多都是智商稅”
“别說你家了,還搞什麼中西合璧的菜式,我說句不好聽的,那不就是四不像?”
米米:“你們的文化自信用在這裡嗎?”
我:“所以我理解不了國内的傻叉啊……抱着外國标準不放手”
米米:“對啊咱過好自己的生活”
米米:“還黑鲑魚”
“都是國産的”
我:“那你能喝出來幾幾年的拉菲嗎”
我:“能吧”
亞瑟:“他不喜歡喝”
“問他XO能行”
我:“哦好比問你威士忌”
馬修:“再問威士忌加可樂”
我:“也不是不能喝
亞瑟:“邪道
我:“話說白酒有啥好喝的,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亞瑟:“你不嘗試你不懂”
我:“就是喝了就哇哇抱着我哭?”
我:“懂了以後套話先灌醉”
米米:“啊不用灌醉啊,我對你有啥隐瞞的
我:“交出你的硬盤和黃色錄像帶
米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亞瑟還要嘲笑他
我:“還有你的
我:“啧小黃人亞瑟
亞瑟:“有一種我養的兔子,表面可愛嬌小,結果某天突然把我吃了的錯覺……
我:“啊?我這麼單純可愛善良
我:“是你黃黃的
亞瑟:“那你為什麼不問馬修
我:“難道馬蒂還會看?不能,絕對不可能”
“他那麼冰清玉潔,世界毀滅了也不可能
馬修:“好好吃飯”
我:“留點肚子去吃小吃——”
梅花糕年糕糕團海棠糕方糕米飯餅——
還順便去劃船,欣賞夜景。
我剛打算把手放在船邊。
亞瑟:“玩水是不是,掉下去就老實了”
我:“好嘛好嘛”
米米:“還說呢,真掉下去還是他把你扯回來”
米米:“啧啧啧”
我:“摸摸肌肉可以嗎”
因為是手搖,我就讓他做苦力。
這家夥被當苦力工習慣了。
“可以啊,坐我懷裡,我更有勁”
我:……
米米:“你看這水,這燈光,多纏綿”
小橋流水,木船輕搖,槳聲與水波的輕響交織成一首悠揚的曲子。
特有的水鄉的柔情與溫婉。
“是個人都會沉醉吧”
米米:“就好像是你趴在我懷裡給我唱小曲兒,骨頭都是酥麻的”
我:“哼”
米米:“不過好是好”
米米:“之前我們聊過,容易讓人放松警惕,或者是沉迷于此的,都會上瘾”
他大概是說華夏古代一打仗打輸了就會遷都到南方這樣。
米米:“古詩裡常常說統治者被繁華迷失了自我”
米米:“我覺得隻要把他放在邊關沒幾天就嗷嗷哭着喊着要回南方了”
“畢竟人性就是這樣”
我:“人家水鄉是環境,不要借題發揮”
米米:“就是打個比方”
“不要沉浸在溫柔鄉,理想鄉出不來了”
我:“我想起來有次我要去抱小大點路德維希,基爾伯特說不要抱他,鐵血男士要幹嘛來着,抵抗誘惑?”
“合着我算溫柔鄉還是什麼?”
米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基爾伯特個直男”
米米:“小不大點路德不讓抱,他可是青年了,肯定能抱你”
我:“他那會中二病”
我:“再說他小時候我也逗他玩,也抱過”
米米:“啧啧啧啧啧”
我:“啊,累了嗎,累了換人”
“男人怎麼可以說累——”
我:“尤其在你哥們面前……”
米米:“你就瞧好吧——”
“劃到地方了還能拉着手散步,嘿嘿”
“看看燈籠好好——”
亞瑟:“來都來了,去橋上看風景吧”
于是我們四個趴在橋上看風景。
我:“這時候卞之琳的,我在橋上看你”
米米:“漢園三詩人,on”
我:“滾啊”
米米:“哈哈最好的風景還是你眼睛裡看到的我啦”
米米:“說起來國慶要去看升旗嗎?”
我:“可以啊”
亞瑟:“你不是一般不去北京嗎”
我:“哦升旗可以去看看,其他時間就不用去”
米米:“你這氣生氣來按年為單位嗎……”
去年夢裡是别人邀請我去的,這次沒人邀請。
我:“那你們也不用參加啥儀式?”
“發了請帖了,可以不去”
米米:“每年都要發的”
米米:“我看見他煩,他也看見我煩”
亞瑟:“你天天給他找事”
米米:“合着你是霸主的時候不天天給他找事?”
馬修歎了口氣。
馬修:“可能知道你和他鬧掰了,我對他也沒什麼好感了
我:“那就那樣吧——”
米米:“現在買票來得及嗎?”
米米:“我看看——有啊有啊”
“剛好過去還能休息一天,早點去看升旗嘛,三點半?
我:……
米米:“那我買了票咯”
“四張軟卧,十六個小時”
亞瑟眉頭一跳。
“潔癖犯了”
亞瑟:“沒事”
我:“買點吃的吧,泡面?”
亞瑟:“不衛生我做吧”
我:“難道你還随身帶了微波爐……?”
亞瑟:……
他自己做了飯包,說是路上吃。
一進去就把消毒水噴噴噴。
米米:“哇這個門還能鎖——”
“把門一關無人打擾”
我:“我睡下鋪可以嗎”
米米:“我也想”
亞瑟:“你太重了老實點,去下鋪”
米米:“哼”
“過來坐坐”還拍拍床。
亞瑟:“我剛噴的”
“那我先預定——”
“好久沒有坐這麼長時間的啦”
我:“去新疆吧,坐到屁股麻木”
米米:……
“好了可以了”
他自己給自己鋪鋪了塑料那種。
我:“這個車好處就是睡起來就到了”
“除了有點吵”
米米:“惬意
“還能打撲克”
“火車就是要這麼消耗時間的”
亞瑟:“你們玩我要處理表格”
馬修:“等你一起”
我:“對啊對啊誰輸了誰畫烏龜”
米米:“那不用說肯定你”
有了卧鋪我終于可以翹着二郎腿看着平闆在床上吃東西了。
瞅一眼米米和我同步。
馬修突然問我:“确定不告他嗎”
我:“告他能幹嘛呢?有沒有三加二餅幹
馬修:“我去餐車看看”
我:“亞瑟的飯團我能吃,但是俺想吃泡面……”
米米:“俺也一樣”
亞瑟:……“出去吃不要在這裡,有味道,有味道我會抓狂的”
我:“嗷嗷”
“那一起吧——”
路過餐車還有好玩的。
有小孩子試圖找他們練口語。
馬修:“我隻會說法語
指加拿大法語。
“那哥哥你呢?”
米米:“啊哈哈哈哈哈我雖然是美國人但是我不會說英語,不是所有美國人都會說英語的啦”
“騙人的吧”
我:“嘻嘻”
我:“過來過來,我泡面”
米米:“這小不點還跟過來了”
我:“也不怕被人賣掉”
就估計小學一二年級這樣。
我:“小小年紀你就會說英語啦?”
“雙語幼兒園——難得碰上了帥帥哥哥們”
我:“哦人家小孩可是行了”
我:“想當年我的小學英語水平,哎呦”
小孩還在卡巴眼。
我:“你坐這裡是要等着我們給你零食嗎”
“媽咪沒告訴你不要吃陌生人零食嗎”
馬修:“她是等看看有沒有外國小零食”
馬修:“然而……這家夥帶了也不會給你的”
小孩:“啊為啥?”
“全被他吃掉了”
“要不然就是給她了”
小孩:“啊怎麼這樣——”
米米嚼着橡皮糖:“國内的可以給”
“喏□□糖”
“還是要小樣?”
小孩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