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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菊
老菊：“……哦”
我：“啊菊菊，問問你有沒有巴黎的房子？”
老菊：“沒有”
我：“啊？”
老菊：“幻想破滅了……巴黎就這樣……”
我：“哦”
“你要在巴黎常住？”
我：“不不我少落腳點”
“打錢給你住酒店算了”
我：“你說路德維希有沒有”
老菊：“印象中是有的……你這家夥找個地方住還要把情人的電話都打一遍？難道你連他們有多少房産都不知道嗎？”
我：……背後一涼。
我忽悠了幾句，打電話給羅維。
“羅尼——小番茄——有沒有巴黎的”
羅維：“哈哪陣風把你吹過來了”
“沒有，我不喜歡弗朗西斯”
我：“啊嗚……”
“可能任會有”
我：“任勇洙嗎？”
“你給他打那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找誰了
我：“有道理
我：“我在咖啡店裡坐一下午吧”
羅維：“要不然去隔壁逛逛”
我：“比利時嗎……”
我：“算了我在協和廣場上待會兒吧，有人推銷我就把兜子掏出來給他看”
羅維：……
幾秒後，“定好酒店了你去吧”
我：“啊？”
“啧真讓人操心啊你”
“别被拐賣了”
于是去酒店刷臉入住……
沒一會兒前台和我說，本來這個酒店就是登記了我，意思是有人告訴他們我過來看見我就讓她住這樣，錢别人掏。
我：“啊是不是外國人的？”
“不，就是法國人說法語”
我：難道弗朗西斯幹的？受寵若驚。
??
我和弗朗約定的是七點到，我考慮到大概法國人一般會七點四十或者更晚，八點到，我就睡了個覺洗澡出來，出門亂晃。
結果七點十分接到電話：“你人呢”
我：？
這還是法國人嗎。
我：“啊啊路上堵車”
弗朗西斯：……“今天這個街區罷工，都沒車，你哪裡來的車？”
我：“我的雙腳車車啊，風火輪”
弗朗西斯：？
我：“然後風火輪在那邊買甜甜圈，就堵車了”
“我以為你是不重視”
我：“沒呀我買了就過去——你要嗎”
我還在想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抱着甜甜圈紙袋子過去。
人家。
居然把胡子剃了。
那臉部皮膚……那輪廓……沒有，瑕疵……
我：……
我現在想回去買個粉遮着我的痘痘……
遠看真的賞心悅目，還把頭發紮起來了。
我：要不還是當看不見？
像我這種i人看見陣勢大的，有威脅感的，我就下意識要轉頭跑。
“……你至于嗎，躲在那邊幹嘛呢，我都看見你了”倒是人家先給我打招呼。
我：“啊哈哈哈哈哈……”
我：“呃你好……呃不是，你真好看……呃……阿嚏”
弗朗西斯：“我沒有噴香水”
弗朗西斯：“好像我們很不熟一樣，熟悉的陌生人”
我：确實是……
我：“喔，找我有什麼事”
“約會”
我：？？？？？？
之前老是看我不順眼的，恨不得幹掉我的，弗朗西斯，說要和我，約會……？
弗朗西斯：“我去年和你說了要試圖”
我：……
我完全沒放在心上。
我：這家夥當真了。
我：“呃謝謝厚愛？”
“有厚？”
我：“謝謝淺愛？”
弗朗：？
我：居然有種心虛感……
我：“啊我”
“可以慢慢培養的”
我：……不是大哥我很難接受啊。
我：“那個”
?
就被扯到餐館吃飯了。
我：局促不安。
“你很不情願？”
我：“你都看出來了……”
雖然好看是好看，他笑起來我感覺是朵霸王花，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焉，笑完一口把我吞了，嚼碎，或者笑着把我脖子擰了。
我：“啊不用幫我切”
“嫌棄？”
我：“呃不我就是喜歡碎碎成泥的鵝肝……”
弗朗：“用勺子舀起來吧，不然不方便
我：“啊”
還有一個好吃的肉丁還是肉凍派，不加任何增稠劑，全靠熬煮8小時的高湯，再次濃縮炖煮到僅剩一半，來凝結成凍。
我：就是還有青蛙和胸肉還有……蝸牛……
弗朗西斯突然和我說，“我們法國人會用不同的詞語來形容約會。”
我：“英語是，date，appiontment，”
弗朗：“法國人會使用見面來形容。
我：……差點吓得我勺子都掉了。
可能是發現我對他不怎麼來電，他全程都是那種不關注的眼神。
我：松了一口氣。
一頓飯吃的我是坐立不安，好吃是好吃，來不及回味我就打算跑。
“你有沒有覺得你很像海妖？”
我：？？？？？？
我：“啊，塞壬是吧”
“對，反正來日方長。
我：“呃？”
弗朗西斯：“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我之前主要追求的是自願，自由，真正的愛情應該建立在兩個自由的人互相承認的基礎上；一對情侶的每一方會互相感受到既是自我，又是對方；每一方都不會放棄超越性，也不會傷害自身；兩者将一起揭示世界的價值和目的。對這一方和那一方來說，愛情将通過奉獻自身展示自己和豐富世界。”
我：蚊香眼。
他哈哈笑着掏出來一大束玫瑰塞給我。
又說了法語。
“Simone de Beauvoir說的。”
我：“哦哦波伏娃啊……”
于是他默默的又塞給我一堆他做的零食。
插着兜看我。
确實很像潇灑不羁放縱愛自由的那種人。
我：“那你是找到那個自由的度了嗎？”
“沒有，還在找”
我：“哦……意思是之前的人都不太，呃，算，pao友？”
想一想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人家沒說話。
我就抱着玫瑰零食走了。
??
本來路上有個人要打劫我，看了一眼玫瑰零食放我離開了。
我：？
回到酒店，我還是和亞瑟打了電話。
亞瑟：“什麼事”
我：“你好公事公辦哎，弗朗西斯送了我零食”
亞瑟估計是把筆摔了：“扔掉，有毒”
我：“還請我吃飯？
“不行，對你圖謀不軌，他敢在我眼皮子底下”
亞瑟：“不必多說，我已經在路上了”
我：“我把玫瑰泡浴缸裡了啊”
亞瑟：“你敢，是不是他送的？”
亞瑟：“不行打開攝像頭，我要看看房間有沒有别人！”
我：“……”
我：“你看嘛看嘛……”
“很好，等我一會”
我：“和你彙報啦！”
“以後他要和你說什麼都是空氣”
氣勢洶洶的亞瑟一個半小時就殺過來了。
我給他開門，人家還捏着手機。
我：“喝水啦你看你着急的……我是那種人嗎？遇到蛇蠍不得跑嘛”
“還算機靈”
“花呢？”
我：“等你一起泡澡用？”
我：“話說他怎麼了受刺激了？”
亞瑟：“……他可能是想通了”
我：？
亞瑟：“好了泡澡區”
我：“給你打電話叫客房服務送過來小鴨子嗎？”
亞瑟：……拎起來我就走。
我：“好吧好吧是我喜歡玩鴨子”
亞瑟：“不衛生，不玩了”
蹲那邊給他抹抹，還有泡泡玩。
亞瑟：“記得啊，以後弗朗西斯無論說什麼你都當他沒說，兔子都不吃回頭草呢”
我：點點頭。“等等，不是窩邊草……？”
“是個男人獻殷勤還不會？”
“獻殷勤？你好像沒有……啊，做飯織毛衣……”
亞瑟：“哼”
??
沒幾天是米米。
我和米米剛說了瑞士卷，
人家嗷一下抓住我就要往山姆跑
距離老遠了，他不開車說要扛着我，順便鍛煉。
這腦回路……
米米：“安全座椅——不颠簸吧——話說你知道我最近忙着那些，沒時間鍛煉，嗚嗚有了小肚子了
我：“嘿嘿摸摸”
米米：“我們這邊安全座椅有一個叫寶寶，呃，嬰兒座椅的——”
我：“哦babysitting，臨時保姆？
米米：……
我：“據說好的華人保姆一個月好幾萬美金呢……”
米米：“啊對啊要有證書，做飯好吃，還有什麼情緒價值，語言能力，分住家和不住家……？”
我：“唉我還是老老實實坐你的寶寶座椅吧……”
“mua——”
問題是他跑起來那風嗷嗷往我嘴裡灌，
他邊跑邊絮叨，
“拐彎啦這邊樹上有隻小松鼠好可愛看起來是花栗鼠，吱吱吱的
“花栗鼠和老鼠差不多，老鼠叫聲有一種很奇怪的，或許我們需要一隻貓咪”
“樹上紋理不太好啊這個樹”
“你好狗狗”
我：……
“全景天窗是不是？”
開始給我介紹蛋白粉，說起他的車，
然後說下一個月安排了找時間找我玩，總統都要抽時間和家人吃飯呢，我就不信還有男的用忙做借口，統統拉出去斃了
最後他總算是發現我沒說話。
“寶怎麼了你一直不說話呢
“搞沉默是金嗎'
“可是沒有必要啊我有的是金子”
我伸手拍他腦門
米米:“呃嗚嗚突然打我”
“風灌我嘴裡了
“你跑步就跑步
米米:“好吧我放慢腳步……
??
米米就呀吼的抱着我沖到了超市……
米米：“想吃啥我買啥不要客氣”
我：“沒開車手能拿那麼多？”
米米：“叫超市送就好了”
“寶你是不是沒有會員”
我：“啊”
“山姆啥來着……反正侮辱華，然後喔本來也不買”
我：“除了吃的沒啥好買的”
米米：……“哦對哦”
“那換一家？”
我：“你進去我不進去了呗”
“不行不行換一家，寶其實裡面瑞士卷有供應商的，是賣到這裡是山姆的，你不喜歡就直接從源頭拿貨吧”
我：？
于是他認真的打起來電話。
對面的人大概問他要幾箱還是什麼。
米米看我。
我：“一盒……就夠了”
米米：“說啥呢我啥時候小氣到東西隻買過一件的？”
“給我三十盒”
對面的人：……三十盒至于去源頭拿貨嗎……
??
米米：“吃不了做慈善給homeless！”
米米挂了電話：“我就想好了，瑞士卷，卷卷的，卷起來人們的溫暖，獻愛心從蛋糕卷開始”
米米：“最近瑞士卷席卷中國，我們應該跟上潮流，擁有瑞士卷是幸福的，被關愛的，被呵護的，對不對呀”
我：？
我：“啊但是瑞士卷好像在國内不是……呃我還沒給你說完呢”
米米：“啥”
我：“一盒八個，你吃了倆，倆孩子一人倆，剩下兩個放冰箱我能吃嗎”
米米：……
米米：“貓和狗不能吃奶油！”他以為我說的是米喵和金毛狗……
我：“就是舉個例子”
“不行換掉”
我：“好吧，你吃了倆”
“錯，在你面前我吃你的”
我：？
“還分什麼你的我的，談戀愛不都是混一起嗎？”
我：？？
米米：“啊哦，最近有個很火的華人算命，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
“當然這次——不跑了跑不動，坐車車——”
他掏出來車鑰匙，然後路邊一個車響了。
我：？
我：“我很喜歡國内一個節目叫終極小騰來着，還是小騰說車，他就是随手一掏車鑰匙……”
米米：“哎呦你國内吧”
我：“哦我國内……我國内？是啥形容……”
米米：“來吧來吧上車——”
我：“哦”
??
米米：“不知道會算什麼呢”
我：“我要看看我是不是桃花運——好桃花運——”
米米：……
米米：“肚子餓嗎”
“還是先找吃的吧”
我：“不去找算命的了？”這家夥興趣容易來又容易走。
我：“好吧，有沒有小賣店我投喂”
米米：“沒有”
“你知道的小賣店開的很少，沒人來就不開……又不是你家，都有小賣店”
我：“啊？”
米米：“萬一她算出來你确實是桃花運然後我不是……”意思是她怕算出來他不是我的桃花……？
我：？？？
人家沮喪了。
我：“摸摸頭，給你個泡泡糖？”
我：“我看看附近有沒有好吃的”
米米：“哦你要看腹肌嗎？”
我：……
我：“他算不出來誰是誰的桃花的……我拉你去算桃花不就代表咱倆是呃，couple？”
米米：“嗚嗚……”
我：“好啦好啦不去就不去”
??
還是找了餐館買了東西投喂就好很多了。
我：“再說了這緣分到了自然會來的，就是天意”
米米：“嗯——”
我：“我覺得做紅娘也辛苦，天天拉紅線給别人……”
米米：“咱倆關系一直會這麼下去吧”
我：“前提是你别惹我生氣”
米米：“個人肯定不會啦……有時候國家利益沖突，就……隻能……嗚嗚嗚嗚嗚”
我：“哥們你真哭啊？”
哄了半天才哄好的。
“我也不想這樣……”人家一抽一抽的。
我：“好好好”
米米：“我現在越發感覺老王很可惡……他就是棒打鴛鴦的老家夥……
我：“噗”
米米：“後來怎麼樣了”
我：“拉黑了啊還能怎麼樣”
米米：！
“終于！翻身農/奴把歌唱——”
我咣給了他一鐵盆在他耳朵旁邊。